「哈哈!兒等鼠輩記住,我鬼玄宗不會就此罷休的,迎接你們的將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嘭!!
在狂笑聲中,銀角骷髏的身子爆炸開來,形成一團黑雲在海寧城寥寥升起。
一道血影以閃電般的速度從黑煙之中穿梭而出,來到洪烈的身邊。
「竟然自爆了,可惡!本想捉住他問點鬼玄宗的事情。」
望着眼前埋怨的強大年輕,洪烈笑了笑,表情複雜,他實在不知用什麼表情面對這忽然間強大無比的小子,心中更是充滿了好奇。
洪烈怔了怔臉色,微笑道:「就算你捉住他,他也不會告訴你任何關於鬼玄宗的事情。」
「哦!是嘛?」楊朔笑了笑。「洪叔,聽你這樣說,你好像知道鬼玄宗的事情。」
洪烈道:「知道是知道,但,知道的不多。」
「知道就好。」楊朔點點頭。
楊朔從師空諫口中得知鬼玄宗的事情可說是很少,最起碼連鬼玄宗身在何處都不知道,只知道在數萬海里之外的大海之中。
銀角骷髏臨死之前的狂笑,楊朔也並不懼怕,鬼玄宗他是遲早會去的,因為鬼玄宗和那位秦龍有莫大的關係。
「現在只不過從被動變成主動罷了,神爐鼎,鬼玄宗。」楊朔心中冷冷笑了笑。他感覺神爐鼎除了能召集天地強大的靈力外,還有更神奇之處,只要神爐鼎在手,等於擁有不死之身,他誰也不怕!
血魂珠,神爐鼎,宗師境界,祭魂大師境界,
楊朔不知道自己現在能發揮多強的實力,但,目前看來。面對祭魂聖者或者宗師高手,楊朔認為自己有必勝的實力。
至於大宗師和祭尊…
楊朔知道大宗師可不是僅憑強大的靈力或者氣勁就能戰勝的,要想戰勝大宗師,首要的條件是必須突破大宗師的氣場領域。
「等清靜的時候。再好好研究一下神爐鼎。大難不死,居然還得到這樣一個寶貝,我真是走了狗屎運啊!呵呵!」想到這裏,楊朔心中偷偷一笑,旋即。心靈一動。
「嗖!」
一聲,彌散在體表的血龍戰甲收回血魂珠中,露出他健碩的肉體。
嗯
洪烈一震,心中大驚。這小子!怎麼連身上的傷勢都全好了?
「你剛才做了什麼?那金色是怎麼回事兒?神爐鼎是什麼?你身上的傷勢…」洪烈不住的問道。
「等等。」楊朔抬手一笑,他還是第一次發現這位冰魄之王這麼愛說話。「洪叔,你一口氣問我這麼多問題,到底要我先回答哪個,再說,現在可不是說話的時候。」
說着,楊朔抬手朝遠處的天空一指。「瞧!祭魂堂的高手們好像來了。你說他們要是看見我們,看見這番慘象,他們會不會誤會我們?」
洪烈皺眉,朝遠處看了一眼,冷哼一聲:「哼!祭魂堂,一群蠢貨。」
洪烈對祭魂堂沒什麼好感,在他眼中祭魂堂是大秦朝廷養的一群蛀蟲,被俸祿,被奉承腐蝕,只看在雷震天的領導下。祭魂堂能不能擁有一點真正的實力。
「走吧!洪叔,到你的小樓再聊,反正我這一次來,正想向你請教陣法。」說着。楊朔便一把抓住了洪烈的手。
洪烈一顫,皺眉道:「你這是做什麼?」
楊朔咧嘴一笑,道:「洪叔,你剛才消耗了不少的靈力,跑不快,還是小侄帶你逃吧!」
洪烈臉色一冷:「小子。不要大言不慚。」
「何人?休走!!」
忽然,一聲冷喝傳來,只見,五顏六色的光芒遠遠射來,為首的正是祭魂長老魯進。
這一路上,魯進所見慘不忍睹,昔日繁華的海港城市卻變成一堆廢墟,死傷的民眾超過十萬,如此多事之秋,竟有祭魂者在這裏大開殺戒!讓這位祭魂老者怒不可解!
正如楊朔料想的那般,這位祭魂長老進入海寧天空,沒有看見一名祭魂堂的弟子,只看見楊朔和洪烈兩人,自然而然只會想到一點。
「洪叔,小心了,我現在可不知道自己的速度有多快。」楊朔朝洪烈提醒一聲,話音一落,楊朔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血色光芒。
「休走!!」魯進大喝一聲,全身靈力暴動,一時間,身子驟然加速,頃刻間甩開眾人。
「師尊小心!」
「魯長老,等我。」一聲之後,身為江西祭魂長老的楊烈也瞬間提升了自己飛行的速度,緊跟魯進身後。
「臭小子!快走,還愣住幹嘛?」洪烈朝不急不慢的楊朔罵道。他看着兩位祭魂者極速朝這邊飛來,見兩人的速度,感受兩人的魂魄氣息,洪烈便知兩人是祭魂堂長老級的人物。
以現在的靈力,哪能與兩位祭魂長老交手。
楊朔嘴角淺淺一笑。「走了!」
話還沒有說完。
「嗖!」的一聲,洪烈便狂風就在自己耳邊響起,眼前的景象如同煙火一般,急速的晃動着。
「哇~!」
一道光影閃電數倍的速度,在空氣中留下了一道道殘影,化成一道血線,消失在天邊。
追到一半,正準備發動法術的魯進,硬是被傻傻地震在空中。
天啊!這種速度…!?
「魯長老,現在怎麼辦?」隨後而來的長老楊烈也愣在空中,連魯進都追不上,那兩人的實力??
這…未免太恐怖了。
「師尊。」
「師尊。」
隨後趕來的眾弟子望着兩位長老的背影也不知如何是好。
魯進不知在想什麼,臉色陰沉了很久之後,有些無那的聲音才響了起來:「楊烈,馬上把此事傳至京城祭魂堂,封…」
封字一出,魯進又把話吞了回去。
封鎖消息?如果封鎖消息?海寧城死了這麼多人,數十萬的百姓四下逃亡而去,只怕半日之後,整個大秦都會知道海寧城一息之間全毀了。
魯進知道當今的局勢,海寧這事兒一旦傳來。那將讓大秦經歷一次巨大的考驗。
更讓魯進感到恐懼的是,不知一切從何而起,不知那兩人從何而來,不知所為何事。要抹殺這海寧城!!
「所有祭魂弟子聽令!」
「是。」
「找!給我找江浙祭魂堂的弟子,找一切活着的人,但凡見過那兩人的人,都給我找過來!」魯進怒吼道。
眾弟子一怔,熟悉這位祭魂老者的弟子都知道。魯進從不輕易發火,可現在,這位祭魂長老身上幾乎能看見火苗。
但,眾弟子也可以理解,十餘萬百姓慘死,江浙祭魂堂的人估計也是九死一生,此等局面,眾人心中同樣憤怒,也同樣感覺到了『恐怖』二字。
「是!」眾弟子齊聲高喝,紛紛朝海寧城降落下來。尋找可能生還之人。
「楊長老。」弟子散去之後,魯進陰沉着臉朝楊烈。「此事事關重大,那兩人的實力,你剛剛也看見了,以兩人之力,便能犯下這滔天之罪,如果…」
說到這裏,魯進頓了頓,低沉道:「你親自去一趟京城總堂,把此事告之雷震天。讓他以祭尊的身份,請北祭援手。」
「要請北祭?」楊烈臉色一變,再次確認一遍。
北祭,
祭魂堂最強大。最神秘的力量所在。
遠在數代王朝之前,北祭便存在於北疆的疆土之上。
曾經有人這樣形容過,祭魂堂十三堂,縱然其餘十二堂聯手,也打不過一個北祭。
這話一點也不誇張。
祭魂堂可以選祭尊,但是。北祭長老之位卻是任何人都無法插手的,每一任長老都是北祭自己任命,事後,知會祭魂總堂和朝廷一聲。
就連祭魂總堂的祭尊和大秦皇帝都沒有見過北祭長老是個什麼樣子。
雷震天等人競爭祭尊之位的時候,那位神秘的北祭長老更是不屑地派了一個弟子來。
雷震天現在雖然是祭魂總堂的祭尊,但是,他卻沒有權利,也沒有那麼大的實力命令北祭那位深藏不露的長老。
所以,魯進話中用了一個『請』字。
不到萬不得已,魯進也不想讓北祭插手中州的事情,魯進同樣知道身為新祭尊的雷震天也一定不想讓北祭的人進入中原。
因為根據歷史的教訓,每一次請北祭高手出馬,北祭那位神秘的長老便會提出一些十分殘忍和古怪的要求。
比如,多年前,上任祭尊倪白峰請北祭出手,對付火公允的時候,北祭長老便提出,讓其餘十二個祭魂堂各送一百名優秀的祭魂學童到北祭,一共是一千兩百名祭魂學童。
至於,這一千多名祭魂學童被送到北祭之後,經歷了什麼,很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人也不想說。
當年北祭出手的事情,也被各位長老掩蓋下去。
長老楊烈便是那時候成為長老的,所以,對此事記憶猶新,對北祭十分忌憚。
可是,見身邊的魯進的臉色,再看這化成廢墟的海寧城,楊烈重重地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
……
與此同時,
川南。
「老皇先逝,新君登基。大秦王朝剛剛進行一場換血,可是, 事隔十餘年之後,大秦的大軍在新君秦元明的聖意下,三十大軍再一次穿越草原,挑起干戈。」
「青龍幫不知為何忽然起兵造反,霸佔半個通州,雖然朝廷集結二十萬地方軍進行圍剿,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如果在這種時候再出現一點破洞,那將是大河決堤啊!」身為川南都尉使的田波濤,坐在庭院之中望着天空,不由得嘆息一聲。
郡之武官總長,乃總督,協助太守,但由於邊郡的軍事防務太重,往往需要把邊郡劃分成若干個防區,因而僅靠總督一人是不行的,所以許多邊郡都在不同的防區設置部都尉。
川南東西兩郡,蘭昌郡,淮郡。
這田波濤便是蘭昌郡邊郡叢山關的都尉,手中擁有兩萬人馬。
川南路險山俊。這叢山關便是坐落在萬劍山峰山谷之間,兩萬人馬鎮守叢山關,如同銅牆鐵壁一般。
再說,田波濤此人。今年三十八歲,乃京城人士,本是京衛營的一名副將,八年前,叢山關原本的都尉漳河被南蠻偷襲。至於是不是真的,朝廷也追查了一番,沒有結果,反正,田波濤來了叢山關,一來便是八年。
他之所以能在這川南大門坐鎮八年,因為他順因大勢,投靠了川南王秦書霸。
這些年,他這個都尉也得到川南王不少的好處,比如去年大災的時候。川南王旗下的兵將吃什麼,他田波濤的手下就吃什麼。
川南王秦書霸認為田波濤是自己的人,老皇帝也曾經這樣想,其實,田波濤是太子的人,是當今大秦皇帝秦元明的人。
為了得到川南王的信任,田波濤忍了八年。
他原本以為太子秦元明登基之後,過個幾年,等大秦一切都理順了,再出手對付川南王。有自己這個臥底配合,那將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可是,田波濤萬萬想不到,自己那位主子。登基之後,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對草原用兵,而且還派了一個十幾歲的娃娃來川南。
「哼!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做什麼?縱然武功蓋世,能對付川南王那隻老狐狸?能對付川南王旗下的二十萬大軍?可笑!」田波濤揉了揉眉頭,站了起來,一身盔甲隨着他的起身。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身精鐵打造的鎖鏈黑甲,田波濤這些年除了洗澡睡覺,平日縱然在府中也不曾脫下,因為在川南這個地方,說不準誰會對你下手。
「大人,馬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這時,一名將官穿過門庭,來到田波濤面前拱手道。
田波濤微微點點頭:「我離開這幾日,防衛千萬不能鬆懈,如果那位侯爺來到的話,讓他在這裏等我,明白嗎?」
「屬下明白。」
說着,田波濤走向府外,數百名威風凌凌,全副武裝的將士等候在府外,見田波濤出來,齊聲道:「大人。」
這群跟隨他多年的將士,對他可謂是忠心耿耿。田波濤欣慰一笑,敏捷的騎上高大的戰馬,揮手道:「出發玄寧!」
田波濤身為叢山關的都尉,責任重大,不得擅離職守,但是,今日他卻不得不離開叢山關數日,前往川南首府玄寧城,只因川南王召見。
川南王為何會在這種時候召見自己這個『心腹』,田波濤實在不敢猜想其中的秘密。
一日之後,
川南首府玄寧。
臨近傍晚的時候,
換了一身朝服的田波濤,乘坐着馬車駛進了位於玄寧城的東北角。
寬敞的大街上,隨處可見全副武裝的將士。
也許是看見了馬車上面的旗子,這一路上,田波濤的馬車非但沒有受到阻攔詢問,而且那些眼尖的軍官還對馬車行注目禮。
要知道一般的平民是絕對禁制進入這裏的。
田波濤默默地看着車外,沒說話,馬車駛到大街盡頭之後,向左又上了一條岔路,隨着越走越遠,道路上的行人越發稀少起來。
只見兩旁豎立一排排整齊梧桐樹,這些樹仿佛像一位位莊嚴的守衛,筆直的豎立在這條青石路上。
馬車前方百米處,是一片幽靜的府邸,一縷縷明亮的燈火從那座豪宅中透射出來,照亮了四周綠油油的草地。
府邸四周散發着一種黑色的威嚴。
馬車緩緩駛向大門的同時,一對衣着光鮮的家丁已經迎了出來,筆直的站成兩排恭迎貴客的大駕。
迎接的家丁之多,居然從大門一直排到府邸的台階下面,這一點讓田波濤有些意外。
這位川南王今晚宴請的客人,不光只有他而已,豪宅外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華馬車,相比之下,田波濤乘坐的這輛馬車顯得相當的寒酸。
看着這一輛輛豪華的馬車,田波濤臉色一沉:看來川南的大人們都到了。
田波濤搖搖頭,一走下停穩的馬車,就聽見豪宅裏面傳出來的笑聲。
這時,一位身材健碩的家丁大步走了上來:「田大人,王爺久候多時了。」
田波濤看了一眼這位高大的家丁,發現眼前的家丁全身散發着一股難以掩飾的軍人氣息,狹窄的黑服被他強壯的肌肉撐得鼓鼓的。
田波濤微微點點頭。
這位強壯家丁身上絲毫沒有一點侍從應該擁有的謙卑,似乎也不驚訝田波濤的身份,只是直直說道:「請跟我來!」
大廳,金碧輝煌。
身穿各式衣袍的男子,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談笑着。
田波濤的出現絲毫沒有把這些男子的目光吸引過來。
「哎呀!田大人,您可算是來了。」這時,一位身材魁梧,一臉正氣的男子,笑嘻嘻地迎了上來。
看見對方,田波濤也笑了笑。「原來馬將軍也來了。」
來人臉色微微一變,趕緊壓低聲音說道:「在這裏就不要稱呼我為將軍了。」
馬蕭,江寧城城防軍副將,『將軍』兩字他也只敢在私下聽別人稱呼一下。
田波濤嘴角淡淡一笑,點頭表示明白。
「王爺駕到。」
就在這時候,
一名侍從高聲一喧,頓時,整個大廳都安靜下來。
田波濤眼神一明一暗,露出一絲驚色,旋即,又黯淡下去,心道:「川南王秦書霸對外宣稱身染重疾,現在居然當眾露面,他難道真想對朝廷動手了?」
這時,一位年紀在五十出頭,身穿錦衣便袍,身子略顯消瘦的中年男子,在兩位俏麗侍女的攙扶下,從大廳屏風後走了出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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