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要召開臨時董事會,這在許亦弘的預料當中。
好些個支持他的股東,私下和他通氣,如果先前就有什麼計劃,那麼現在……就可以開始實施了。
許亦弘料到,許父之所以要這麼緊急的召開董事會,是因為已經提前拿到了鑑定結果,畢竟,景雲心思那麼多,肯定會讓許父提前處理的。
不過,許父有張良計,他有自己的過牆梯。
下午兩點,許氏的董事會議,即將開始,景雲跟着許父到了許氏,當然,他現在沒什麼資格,出現在董事會上。
與此同時,許母拿着親子鑑定和景雲之前做好的親緣鑑定,通過朋友約許家大伯的妻子出來見面,因為她也想幫着丈夫和兒子,儘快的擺平這件事。
許家大伯的妻子,一直以來都很隱忍自己的丈夫,因為她心裏一直責怪自己,沒能給丈夫生個兒子,所以,丈夫出去找情婦的事情,她心裏都知道。
當年大鬧過一場,但後來丈夫就收斂了,所以這些年,只要不是太過分,她直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今天見到許母,對方很詫異。
雖然兩家人平時也在見面,但是,這樣單獨約出來見面的機會,並不多。
「大嫂……」
「弟妹,你這是?」對方坐下了身來,一臉疑惑,當然,弟弟停了自己丈夫的職務,她心裏還是清楚。
「我今天來,是想給你看兩樣東西。」
說完,許母將兩份報告,交給自己的大嫂。
對方看到黃皮紙袋,便有些不好的預感,所以,接過紙袋的時候,其實萬分的猶豫。
「弟妹該不會是,想要我做對不起我丈夫的事情吧?你們大哥雖然為人過分了一些,但是,還不至於……」
「大嫂看過就知道了。」許母沉聲的說道。
許家大嫂點點頭,鼓起勇氣打開了黃紙袋,隨後又丟在了一邊:「這是什麼?」她很激動,甚至於,站起了身來。
「許亦弘,我家裏的老大,其實,不是我和文洪的孩子,而是大哥和他在外面情婦生的。」
「這不可能,他雖然有情婦,但是,並沒有孩子,這我是確定的。」
「大嫂,醫院裏有證明,我生老大的時候,大哥陪着那個女人,也在醫院生產,他為了奪權,不折手段,換了我的老大,可憐我真正的兒子,才幾歲,就夭折而亡。」許母說到此的時候,眼淚簌簌而下。
許家大嫂震驚的看着許母,很顯然,她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但是,許家人一向疼愛許亦弘,既然許母已經來找她了,那這件事,就沒什麼可多說的了,所以她又坐下了身來,但是整個人顯得有些恍惚,難以接受。
「那個畜生!」
「大嫂,我這位大哥,做的孽可不止是這一件,你知道我才找回自己的老三,可你知道我家老三,是誰弄丟的嗎?」
許母這些年,為了尋找景雲,差點瘋掉,許家大嫂心裏很清楚。
如果這件事,也是那個畜生做的……
「我們幾個人,還真是……眼瞎啊,你們希望我怎麼做?」
「不,我來告訴大嫂,繼續,畢竟,萬一你還願意要這個家……」
許家大嫂直接拍桌而起:「我為了女兒,忍受了這麼多年,早知道這個畜生在外面還養着兒子,我早就和他離婚了,你以為我稀罕這段婚姻?什麼家庭,他這些年,眼裏根本就沒有我和女兒的位置,我說呢……」
「原來人家本來就有兒子呀!我還在這自作多情,以為對他有所虧欠,你們打算怎麼做?」
沒有什麼,比同仇敵愾,來的更加的讓人痛快。
「你只要拿回你應得的,不虧待自己和侄女兒,那就行了。」
「我要和他離婚!否則早晚有一天,他的一切,都是那個野種的,想都別想,弟妹,你和二弟也不需要有什麼愧疚之心,就那個畜生做出來的事,早該被天打雷劈,妻離子散了!」
這嫂子,也是個懂事的。..
所以,許父才能放心把這件事告訴她。
「如果大嫂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就請聽我們一言……」
在許父還沒有起訴許家大伯欺詐的時候,就要和他辦好離婚的手續,分走他一半的家產。不然,等到財產凍結,就什麼都晚了。
「不知道你們需不需要,我手裏還有他出軌的證據,也不知道,給他生孩子的情婦,我有沒有拍到過。」
「還有一些,他和股東之間,受賄的證據!」
「真的嗎?」
同一時間,許氏的會議室中,眾位股東已經就位,當然,被停職的許家大伯,還有許亦弘不在。
只是這兩人,早就等在了暗處,只要許父敢輕舉妄動,他們也不會乖乖的坐以待斃。
景雲站在會議室的門外,其實內心,並沒有他表面看上去的這麼鎮定。
因為他知道,在座的股東,每個人都是和利益相關,如果許亦弘給夠了他們好處,相信,這場董事會,許父也並不是那麼好開。
「許董,有什麼事,你就趕快說吧!諸位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
許父拿着鑑定書,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但思量再三,他還是開了口:「我們許家,出了兩個好演員,原本,這是家醜,不宜外揚,但是關乎許氏的本根,所以,我不得不說。」
「因為經查許亦弘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所以,我已經將這件事,交由律師處理,而他手中握着的股份,以及許氏最新的項目,都要凍結。」
眾股東聽完,一知半解:「許總如果不是你的兒子,那又是誰的?」
「許董,你總要把話,給大家說明白。」
「許亦弘,是我大哥和他情婦所生的孩子,當年為了奪權,他將自己的兒子與我的親兒子掉了包,所以,才有了今天這個結果!」
許父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股東們全都像是解了疑惑,滿足了八卦的欲望,可這時候,卻有一人,提出了反對的聲浪:「可我知道的版本,卻並非是這樣。」
一直時間,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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