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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巫術」這個詞兒,我腦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現出那些穿着黑袍、滿腦袋雞屁股毛、嘴裏還得低吟着「ho~yo~hu~yo」的江湖騙子;
但據我所知,並不是所有的巫術都是跳大神兒,甚至據我所知,在民間還真的有一批「跳大神兒」的祖傳手藝,還記得此前提到過的嗎?我小時候夜晚驚夢、說胡話,我那當時還如花似玉的老娘就曾請來過一個用鍋勺敲門梁的老太,她說我是因為年紀小、眼睛太乾淨,看見了什麼髒東西嚇着了,這老太應該便是其中之一;
可說也奇怪,她不過就是用平時給我盛菜的鍋勺敲了幾下門梁和窗框,嘴裏又叨逼叨了幾句什麼咒語,第二天的天還沒亮、我就好轉了過來......
此後,我也曾與一個在京城頗有威望的中醫聊到過這門手藝,也不知道這位爺是喝高了、還是的確親眼所見,據他所說,這跳大神也是巫術一道、自上古炎黃時就已成型,到了商周更是已經成了體系,姜尚和周文王更是將此稱為「地詭」,與他們的乾坤六十四卦合成天地萬相;
我是真想問那老東西是不是見過姜子牙?怎麼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
他卻告訴我,那十年的動盪毀了不少老祖宗傳下來的好東西,比如跳大神這門兒手藝,那可是流傳數千年、傳女不傳男的家族傳承,十年的光景,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就再也沒尋到過蹤跡了!
可再細聽下去,卻發現這位爺所說確實極有章法,甚至為了讓我信丫的鬼話,他連《山海經》都搬了出來、以求佐證;
巫術大體有黑巫和白巫之分,黑巫這門手藝在文明社會仍舊存在,比如下「蠱」,這就是典型的黑巫,還有那些給死人找活人成親、保媒拉縴兒,俗稱靈媒,這些都算黑巫,害人的勾當;
而白巫的種類則更多,但歸根到底卻都向善,比如解咒、祝祭、招魂、驅鬼辟邪等等,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救人、而非害人;
那年我還不到二十歲,正是對什麼都很好奇、又神鬼不怵的年紀,軍校的生活本就枯燥,偶然間遇上這麼個「半仙」之體,當然得把丫肚子裏的那點兒貨掏個乾淨;
可誰知也不知道這老不死的到底是酒量有限、還是肚囔中乾貨不多,等我再追問時,老么咔哧眼的身子骨便已抱着酒瓶兒、堆到桌下去了,而探親假期轉眼就結束,我也就再也沒想起來過這老東西的茬兒;
現如今川妹子忽然間跟我說她們部族巫術真的很靈,而我知道,她是個很令人相信的人,絕不是禿子那種滿嘴跑火車的碎催,這才又把跳大神兒這段聽來的故事又撿了起來;
「你是覺得禿子現在的模樣是丟了魂兒?」;
這話由我這種無神論者的嘴裏說出來,令我自己都感覺彆扭,但這半年來的遭遇和經歷、讓我不得不對一些自己曾否定或是懷疑的事物從新審視;
「他現在的樣子很像以前我們部落里被巫者招魂的人」,川妹子邊說着,又用手摸了摸禿子的腦袋;
我眼瞅着禿子的那對死魚眼睛被川妹子合上、又自己猛地張開,心中一稟,說道:「咱們這裏有誰會這巫術的嗎?把她叫來試試?」;
「珊娜,你願意冒這個險嗎?」,川妹子聞言問道,顯然是在跟我說萬一救不回來,第二天禿子就會嗝屁朝梁的事;
「跟你們的巫神商量商量唄,雖然這孫子以前偷雞摸狗、看大閨女洗澡,但現在怎麼也算改過自新了不是?等她請神作法的時候讓她跟神仙遞個話兒,別把這孫子弄死,留口氣兒就行了唄」,我叨咕着;
「珊娜,你可能沒聽懂...我是說,你自己願意冒這個險?」,川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口拙,又問了我一遍;
「我?跟我有什麼關係,咱們是要救他!救禿子!」,我被她問得有些丈二和尚,說道;
「是救他呀,可這得巫者親自做法才行,巫者如果控制不好,也是有危險的...」,川有些焦急的說道;
「危險就危險唄,大不了老子以後每月多給她分幾罐穀米,你直接說吧,咱們部落誰會跳大神兒!」,我也有些急,心想危不危險關我屁事!
「可是珊娜,他是咱們部落的人,而咱們部落沒有巫者、只有你是太陽神和木神的使者......」,川的語氣像是要哭出來了一般;
「啥?」,我聞言一愣,轉瞬便明白了川妹子到底想說的是什麼,趕忙說道:
「別,丫還有一口氣呢,我要是幹完了這跳大神兒的差事,丫一準兒蹬腿兒死涼涼!」;
我的話剛落地,就見川妹子凝着眉似乎陷入了沉思,我忽然明白了她糾結的地方,趕忙又道:
「岐族那老狐狸會不會這手藝?」;
川想了想,卻說:「他不是岐族的人,岐巫救不活他的」;
「可那老狐狸不已經是咱們的副首領了?」,我繼續道;
川這次卻沒有思考,直接說道:「可她不是咱們部族的巫者」;
「那還不容易,老子現在就把老狐狸拎來,讓她當巫者!」;
「珊娜,你要想好,你這麼做...今後連你都要聽她的指揮...巫者是一個部族的靈魂!」,川趕忙摸索着拉起我的手焦急的說道;
我聞言一怔,看了看川妹子,又看了看現如今仍躺在草墊子上、瞪着眼睛仍昏迷不醒的禿子,旋即把心一橫說道:
「你們部族以前的巫者是咋招魂的?教教我!」;
川妹子聞言一喜,說道:「一個火盆,要念咒語,神杖伸入火盆里片刻後,指向他的這裏......」;
她臉上喜悅的神色一閃而過,連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可還沒等我想明白這事,只見川妹子突然轉過身、瞪着半瞎的眼睛向禿子的下身摸去......
我心頭一急,心想我的好媳婦,你們土人真是男女混不吝,你特麼有主兒了,哪能隨便摸別人的,瞬間便把川妹子一把拉到自己的懷裏說道:
「在我身上指位置!還有,以後除了老子的,其他男人的身體一概不准碰,懂嗎?」;
我的語氣很嚴厲,川貝嚇了一跳,話音未落,小嘴兒咧了咧,腦門兒就已經貼在了我的胸口上蹭來蹭去,作勢要哭!
「好媳婦,這是咱們倆的規矩,這事兒你也得囑咐岐女、雲彩和月彩,懂嗎?」;
川不住的在我後背摸索着,片刻後才止住了抽泣,輕輕點了點頭;
「說吧,你們巫者以前要用神杖指向對方身體的哪裏?」,我心道:絕不可能是命根子,那樣...就算救了回來,人也廢了;
「就在...就在他那個東西的下面...」,川聲音輕得不行,像是怕再次觸怒我;
我撿起根木棍兒,忍着噁心撩起禿子的命根子,又把川妹子的手塞進我的褲子裏摸索着位置問道:「這兒?」
「對,就是這兒!」,川的語氣很肯定;
娘的,會**!蛋蛋和菊花連接的地方!
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川妹子說人要麼當時就能救回來、要麼第二天必死!
拿個大火棍子捅會**,不死才怪!
可就當我握着草棍兒扒拉着禿子那堆雜碎的時候,突然,草墊上的禿子翻了個身,咂麼了砸麼嘴巴,又伸出那隻沒傷的左手貼着我手中的木棍撓了撓下襠和屁股,含含糊糊的說道:「虎丫,你快...快把腿分開,我幾下...幾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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