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芳氣呼呼的走了,攔都攔不住,這讓還想着趁機跟她打好關係的蕭晉十分無語,最終只能自己安慰自己的說:「這位李太太恩怨分明、豪爽大氣,倒是很可愛,呵呵!」
「是啊!」房韋茹接口道,「幸虧她還講道理,要不然,今天我就完蛋了。」
「那我呢?」蕭晉指着自己的鼻子,滿臉不爽道,「只是因為她通情達理,合着就沒我什麼事兒是吧?!」
房韋茹笑了起來,搖搖頭,正色說:「蕭晉,今天真是多虧了你幫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讓我當你會所的推拿技師吧!」..
「哈?」房韋茹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蕭晉一臉猥瑣道:「你這裏都是有錢的女客戶,我的按摩手法又那麼好,說不定哪天伺候的某位客人滿意,把我給包了,那我豈不是就一步登天再也不用奮鬥了?」
房韋茹滿頭黑線,撇着嘴說:「你的這個想法不錯,不過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傾城會所的會員確實都很有錢,但美女卻不多,像剛剛的那位李太太,在我的客戶里,已經算是集美貌與身材於一身的頂級女神了。」
蕭晉表情僵住,腦補了一下自己大汗淋漓的為一灘五花肉按摩、或者被一群五花肉圍着調戲的場景,頓時激靈靈的打個冷顫,正氣凜然如得道高僧一般地說:「我覺得,人生還是要靠自己去奮鬥的,藉助捷徑得來的東西,終究不過是鏡花水月,不要也罷。」
房韋茹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時間花枝亂顫,滿室生春。
笑完,她握住蕭晉的手,再次鄭重道:「說真的,蕭晉,真的很感謝你,你不但幫我教育好了孩子,還拯救了我的事業,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蕭晉淡笑:「大家都是朋友,說這樣的話就見外了。」
房韋茹抿抿唇,有些狡黠的說道:「這麼看來,我兒子以前的叛逆,倒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至少讓我認識了像你這麼出色的朋友。」
蕭晉撇撇嘴,說:「你的手要是再繼續握下去,我就要懷疑你是不是想把朋友變成你兒子的爸爸了。」
房韋茹臉色一紅,鬆開他,微嗔道:「這個朋友好是好,就是說話不正經。」
蕭晉哈哈一笑,起身說:「事情辦完了,我也該走了,十天後送你兒子過來。」
房韋茹心中莫名的閃過一絲失落,挽留道:「有什麼事這麼着急嗎?吃過飯再走吧!」
「不用了,四五個小時的車程,到天石縣的時候都已經快傍晚了,我還想在天黑之前趕到青山鎮呢。」
「那你中午豈不是要餓肚子?」
蕭晉聳聳肩:「無所謂啊!隨便找個服務區吃點就好。」
「服務區的東西能吃嗎?」說着,房韋茹想起了什麼,就把秘書叫了進來,吩咐道:「去休息室冰箱把我的便當拿來。」
等秘書應聲去了,她又對蕭晉說:「我不愛吃外面的飯菜,所以經常帶便當來上班,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帶在路上吃,服務區應該都有微波爐,熱一下就好。」
對此,蕭晉當然不會客氣,這種小東西的你來我往,最容易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便當給了我,你中午怎麼辦?」
「我又不是一頓外面的飯都不能吃。」房韋茹微笑道,「再說了,你有那麼多的紅顏知己,不會不知道女人的生活空間裏總是會有很多零食的吧?!」
說着,她回到辦公桌後,從抽屜里拿出支票本,寫了一張撕下來遞給蕭晉,接着道:「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錢不多,就當是文哲在山裏的住宿生活費吧!」
蕭晉瞅瞅支票上的數字,十萬塊,不多,卻也不算少,心中不由嘀咕道:這個女人還真是謹慎的很啊!這是要跟小爺兒玩君子之交淡如水那一套麼?
呵呵一笑,他一本正經的問:「你還有別的孩子麼?」
房韋茹哭笑不得:「怎麼,你要開托兒所啊!」
蕭晉點頭:「隨便往山溝溝里一扔,一個孩子就能賺十萬,這買賣簡直就是一本萬利啊!傻子才不做。」
「真是服了你了。」房韋茹無語的搖搖頭,見秘書送來了便當,就接過來塞他手裏,說:「沒事就別貧了,趕緊走吧!」
離開傾城會所,蕭晉一邊開車,一邊思索着自己到底哪裏露出了馬腳,以至於房韋茹會有那麼重的戒心。
可他把兩人從結識到現在所有的場景都過了一遍,也沒找出不對的地方,正百思不得其解,餘光忽然瞟見了副駕駛上的支票和便當盒子,腦海中猛地一亮。
臥槽!先給我便當,再給錢,這個女人不會是怕我泡她吧?!
你妹的,雖然小爺兒對她的一雙美足很是欣賞,但天地良心,這一次是真的沒有什麼男女方面的企圖啊!可冤死我了!
便當是沒心思吃了,他一路鬱悶的開到天石縣,在天石大酒店停好車,走進方菁菁的辦公室就把便當丟在秘書的桌子上,說:「請你吃的,吃完記得把盒子刷了。」
「啊?」秘書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抬頭想要說點什麼,卻見大老闆已經進了自己上司的房間。
看到蕭晉進來,方菁菁的臉上就綻放出如花般的笑容,起身迎上前,發現他一臉的沮喪,不由關切的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蕭晉把手裏的禮物盒子遞過去,坐倒在沙發上說,「只是被人給鄙視了。」
方菁菁看都不看就隨手把盒子放到一邊,笑着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在乎別人的看法了?跟我說說,是誰這麼大的面子,居然能讓你沮喪成這樣。」
蕭晉苦笑着搖搖頭,說:「我是因為什麼才接近的房韋茹,你是知道的,廢了那麼多口水不說,還幫她養了兩三個月的兒子,可那娘們兒還是戒心重重,最可氣的,原因竟然是她以為我做那些事是為了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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