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尹相淚眼婆娑地模樣,我也忍不住落淚了。
不過就在我們兩人痛哭之時,忽聽前方不遠處的城市盡頭像是傳來了鼓聲。
聽這鼓聲由慢至快,從一開始的一個鼓聲到後面越來越多的鼓聲,聽上去就和成百上千人同時擊鼓一樣,那麼雄厚。
尹相擦了擦眼角地眼淚,轉而看向前方道:「我們去那邊看看,指不定能找到離開這裏的方法!」
「離開?」我有些猶豫,路遙被抓走後就沒了任何消息,現如今距離他被那巨蟒咬最少過去了近五六個小時,若真如同尹相所說是延命咒印的話,那麼路遙還有一小時左右的時間。
而我和尹相根本不可能在那團白霧裏用一小時找到他,換句話說,路遙幾乎已經等同於死亡。
尹相這人考慮得很多,他知道我和路遙的關係,所以也並未提過路遙一句話,因為他早已知道以我們兩人根本不可能找得到路遙,就算我們能找到路遙,只怕他早已化成一灘灰燼了。
況且一旦再次遭遇那個夜帝,我們兩人的勝算極低,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尹相直接準備帶我去找出路,因為他打算讓我一個人活着離開這裏。
尹相從我眼中瞧出了我想說什麼,他只是笑了笑說:「走吧,能不能找到出路還需另說呢,你就先別糾結了!」
我有些不太情願,但尹相還是用手拽着我的胳膊拉着我朝那個傳來鼓聲的地方走去。
沿着池子正前方的這條街道一直向前走,走了差不多一半的時候鼓聲便停下了。
差不多十分鐘左右,我們便來到了這座城市的盡頭,也是那座近百米高的塔底下。
塔底前是一片長寬近百米的廣場,廣場的正中心有一個類似祭壇一樣的東西。
祭壇的上方有兩根一人粗的木棍,木棍上各有兩根麻繩,而在祭壇的下方用於修砌祭壇的石板上則刻畫着各種妖魔鬼怪和奇珍異獸。
我看着這些雕刻出的畫像說:「古人祭祀的不應該都是神仙、蒼天一類的嗎?怎麼這上面還畫着這些妖怪啊?」
尹相邁步帶着我朝那個祭壇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古人不只是會祭祀給神仙和蒼天,甚至有絕大一部分時候都是將祭品獻祭給他們認為會給他們帶來災難或是死亡的東西,這其中就包括野獸、怪物、魔鬼一類的東西。」尹相說到這的時候,用手特地一指上方的木棍和麻繩道:「這種東西就是為了防止祭品自己逃掉,所以特地設立的東西。」
「逃掉?」我疑惑道:「難道都是活的祭祀嗎?」
「嗯」尹相話音未落,只見他突然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並站在祭壇上向腳下看去,十分冰冷道:「這看樣子應該是用活人祭祀的!」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我背上的雞皮疙瘩冒了一身。
我緩緩地走到尹相身旁與他一同往腳下看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着實被嚇了一跳。
只見在這個高約十米,寬近十米左右的大型祭壇的正前方下面竟是一個高近五十米左右,寬約十米左右的深坑。
而在這深坑下面則全是密密麻麻地屍骨,它們堆積的足有十來米高。
看到這一幕的我只是咽了咽口水,不知應該說些什麼。
相反尹相卻用手指着深坑裏屍骨中間,驚呼道:「那裏像是有一條向下傾斜而去的路。」
聽到這,我急忙順着尹相手指去的地方看。
只見在這些屍骨的正中間似乎真有一條隱藏於其中並向下傾斜的階梯。
我看了眼尹相:「怎麼?要下去看看嗎?」
尹相瞟了我一眼,又仔細查看一番四周後緩緩說道:「我們進來這裏面的時候,是這種地道,而眼下這附近又不太可能有什麼地道,所以我覺得這裏面一定有可以逃出去的路,你認為呢?」
我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因為此時的我心裏已經是報着必死的心了。
我們兩人身上就兩個手電筒,一把衝鋒鎗還有三十多發子彈,以及兩把軍刀十五厘米左右長。
手電筒甚至就連備用電池也沒有,食物也沒有,水也沒有。
因為要背尹相的關係,所以我什麼都沒帶多少。
下了祭壇,來到深坑旁邊,附近只有一條修砌在牆邊上鑿出來的小路一直通往下方。
畢竟大部分的祭品都是被直接扔下去的,所以也不存在修一條什麼大路,那太浪費人力物力了。
有這麼一條小路就已足夠。
小路並不能站直身體走,而是要趴在上面一點一點地往下爬,一直到底部。
小路也並不是階梯而是一條筆直且極度平整的地面,似乎當時是要讓什麼東西往上爬一樣。
不過,眼下我和尹相可不管那麼多有的沒的屁事。
......
十來分鐘過後,我和尹相二人便來到了之前尹相所指着地那個地方。
站在這些堆積得比人還高几倍的屍骸之中,自己也被嚇得有些冒冷汗,後背的雞皮疙瘩就一直沒消失過。
尹相蹲下身子將附近的白骨全部掃開之後,映入我們二人眼帘的便是一扇類似地窖一樣的石門。
石門早已裂開,尹相再看到這個口子之後,自己便緊鎖眉頭十分冰冷道:「這裏面被人進去過!」
「此話怎講?」我問道
尹相用手指着這石門那些裂開的口子道:「你看這些口子,很明顯的是被什麼硬物敲開的,而且上面還有被敲過的痕跡。」
我一皺眉,問道:「你能看出來他大概是在什麼時候敲的?」
「不能」尹相搖了搖頭:「想要知道具體年份,得靠機器!」
我微微一笑,帶着一點吹噓道:「我就能看出來。」
尹相聽到這話,眉頭立馬皺到了一起:「你這怎麼看出來的?」
我用手一指這扇石門中心處那個已經缺了一個角的圓形圖案,笑道:「這個圓形圖案我見過,在之前我找到的那個德國人日記本里。」
「日記本?」尹相愣了一下,仔細思考了一小會兒後,伸手道:「就是我讓你先帶着,等出去以後再說的那個日記本是嗎?」
「嗯」我應了聲
「那快給我看看,那上面寫了些什麼。」
本來這個筆記本我一早準備扔了來着,但後來我一想,這裏面興許有寫如何離開香巴拉的方法,所以就沒捨得扔,而是一直將它揣着裏衣包里。
如今看來,它還真有了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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