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疼的大喊大叫起來,並用手去抓甲蟲,這甲蟲也不是什麼善茬,手伸過去的瞬間,夾子就如同刀刃一般,輕易地將路遙左手給割出一條口子。
路遙只得從地上爬起來,劇烈抖腳,企圖將甲蟲甩下去。
無奈這些甲蟲卻用那六隻如同銀針般地腳深深地刺入路遙小腿的皮肉里,使其無法甩出,並依舊在用力往皮肉里鑽。
而我此時也分不開身來,這詭異的頭依然在我手中。
我抱着的頭顱,嘴裏原本是沒有舌頭的,可這時卻伸出一根紅色的舌頭出來。
而這舌頭尖又驟變為一張滿是獠牙的小嘴,這突如其來地小嘴直逼向我而來。
我雙手用力抓住它的頭,根本沒有手可以分開去抵擋住這張小嘴。
眼看就要咬到我鼻子時,突然、一個身影猛地出現在我身旁,只見這人一把抓住這根舌頭,緊接着手起刀落,一軍刀將舌頭給割了下來。
這屍體的頭顱猛地收了回去,並開始大聲叫喊起來。
而他也沒多說一句話,反倒是蹲下身子用軍刀將路遙身上的甲蟲一刀一刀刺死,整個過程很快,充其量也就二三十秒鐘。
面前的屍體在叫喊過後便猛地低下頭,雖說沒有雙眼,但依稀能夠感覺到它正注視着我們三人。
這人將地上的路遙攙扶起來叫道:「沒事的話,我們要準備跑了!」
直到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人是尹相。
可、說他是尹相,他又有點不像是尹相,或者準確來說,他的人是尹相,但他的行為卻不是尹相,像是另外一個人,一個陌生的人用着尹相的身體。
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知道一旁的路遙倒是在緩了一下後便扭頭就拉着我一起向着前面跑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一早我們明明從外面進來這裏面的時候也就走了一點點遠,按道理來說我們早就應該走出去了。
可是、我和路遙跑了這麼久,按道理來講,老早就應該跑出去了的,沒理由還在這裏面繼續跑。
再看我身旁的路遙,他的模樣雖是路遙,但若是仔細查看一番後卻發現,他並不是路遙。
他的行為就如同尹相一般,變成了另外一個陌生的人,一個比較懦弱且只會逃跑的人。
因為我和路遙從小長到大的,我很清楚他是什麼個性,此時此刻身旁的這個人絕對不是路遙。
這個想法自打一出來之後,腦海里就開始閃爍出一副副模糊不清地畫面。
漸漸地我停下了腳步,路遙見我停下了腳步之後便也緊接着停了下來,回頭看着我叫着:「新祖,你還愣在這幹什麼,還不快點跑?」
我沒有一絲猶豫,抬頭盯着他惡狠狠地叫着:「你不是路遙!」
這句話一出,路遙頓時臉色變了,盯着我一臉嚴肅道:「你在說什麼呢?我不是路遙那是誰?」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敢肯定你絕對不是路遙,我所認識的路遙絕不會拋棄自己人就跑!」
面前的路遙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嘴角微微地上揚起來,臉上露出一副詭異地笑容:「哼哼哼...」
路遙開始大笑起來,並且笑着笑着嘴裏就開始湧出大量紅色的血,我再看四周剛才那無數的屍體以及密密麻麻地甲蟲們此刻都已消失地無影無蹤。
四周竟變成了一片空曠無比的房間,整個房間裏就只有我面前站着的路遙。
而在我再次將目光轉移到路遙身上的時候,他已經不是路遙了。
而是一個女人,一個身穿一襲紅色長裙,長發齊腰的背影。
這女人的腳下則開始逐漸變成了一片血池。
此時一聲低沉恐怖地笑聲從前面傳來。
眼前的一切隨即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就在這時,突然,原本黑暗地半空中猛地有一隻眼睛睜開。
一張無面無臉地東西猛地出現在我面前,緊接着整個臉都變成了嘴,嘴裏滿是鋒利地牙齒,如同犬齒一般。
這張嘴將我整個人都給吞了進去,在這嘴裏竟然有無數沒有面目的人正在哀嚎着。
它們全部都在用手拼命地撕扯着自己的臉皮,鮮血順着傷口湧出臉皮,使得整個臉蛋都變得血淋淋的。
我想跑,但此刻雙腳雙手卻不聽使喚。
我低下頭一看,只見此時此刻有無數隻黑色的甲蟲正啃食着我的雙腿,並且有大量的甲蟲從我的傷口處往肉里鑽。
這種鑽心刺骨地疼痛感湧上大腦,我疼的開始在地上哀嚎大喊起來。
就在這時,那個熟悉的人影又再一次出現在我面前。
不知怎的,我耳里竟莫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急切地問着:「他到底怎麼了?」
「不知道,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得找個地方避雨,不然他這樣下去會死的!」
依稀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耳朵里仿佛聽到了些許雨聲和雷聲。
腦海中不由地想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模模糊糊地看見此時身旁尹相和路遙二人正在給我輪流做心肺復甦。
「他好像睜眼睛了!」夏靜文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
我很想張嘴說話,但無奈身體不知怎的,竟無法動彈,仿佛整個身體都不是我的。
突然,我眼角依稀看到了一道十分微弱地白光從不遠處照射過來。
耳邊又再次回想起了尹相的那一句:「那裏好像有光。」
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我腦海里開始快速閃過一幅幅畫面,而這一次那些畫面不再是模糊不清,而是一幅幅清清楚楚地畫面。
夏靜文屍變了,咬死了周俊,周中正嚇得打開門跑出了基地,我、尹相、路遙三人激鬥過雪山魔狼,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唯一不存在的就是剛才我所幻想出來的這一幕幕。
因為、此時此刻的我正躺在地上,路遙和尹相兩人在我身邊給我做心肺復甦。
而我、剛才被掐住脖子差一點點就死了。
所以如今的我們三人還待在這個地下空間裏,而頭頂上方依舊是那幾百具懸掛着地屍體,不過它們並沒有復活,後面的一切都只是我休克前所產生的幻覺。
不過這個幻覺有點過於真實,甚至讓我一度以為這不是幻覺,這就是現實。
可、現如今路遙和尹相二人又在我身旁,我無法解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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