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後一個太子 第十四章：拯救鄭氏

    第十四章：拯救鄭氏

    失去琉球，可以說是薩摩藩難以承受之重。 et

    不過，退一步講。也並非是不能承受之重。

    琉球固然重要，但現在已經不是戰國時代了。從前薩摩藩可以攻滅外藩，壯大自己。現在有幕府將軍，日本已經統一。與德川家光的意志違背，才是無法承受之重。

    當然，德川家光也不是愚蠢之人。他對於島津光久也並非全然壓榨。

    作為補充，薩摩藩將會進入第一批對大明貿易開放的範圍之。薩摩藩本來在日本的西南部，靠近大明很近。算之前日之間沒有開放合法貿易，也依舊有相當眾多的走私船隻望來薩摩藩與外界貿易。

    德川家光的這個補償稍稍安慰了眾人憤懣的心境。

    只不過，起預期會有的對明貿易收益，失去琉球的收益卻是板釘釘的。

    想着駐紮在奄美大島的三千鐵炮隊，島津光久心情好一陣抑鬱。

    當初為何要打琉球？

    為的是薩摩藩過剩的軍力無處安放，扯出琉球，面的日本官員、軍隊、百姓也一樣要撤回。

    失去了琉球的稅收，到時候這些負擔都要從薩摩藩本不寬裕的財政之擠出資金，堪稱亞歷山大。

    樺山久守的話激起了島津光久的共鳴，那兩個字吐出，更是猶如在絕望之劈開一道帶着希望的光芒，照亮了島津光久陰霾的內心。

    「這麼幹！但是……這個計劃，必須完全的守密。」島津光久的目光嚴厲地掃視在場所有人：「不管你們之前與鄭氏有怎樣的交情，絕不能在這個緊要關頭透露出一點風聲！」

    「哈伊！」

    「哈伊！」

    「哈伊！」

    ……

    所有人肅然應命。他們當然知曉這個機會格外難得。

    要不是鄭芝龍也吃准了日本人有求與他，如何會將自己全部身家都搬到日本來？難道，他不怕被黑吃黑麼？

    故而，若是一旦走漏了風聲。

    面對已經進入日本國土的兩萬餘明人，面對其至少三千餘精銳的路軍隊，數百艘戰艦……

    這不僅是一條肥羊，也是一條披着羊皮的惡狼。

    區別只是現在他需要偽裝一下，故而收起了自己的爪牙。但若是驚動了他，便會露出自己原本惡狼的面目。

    ……

    伯尼-布萊恩最近的狀態不錯，帝保佑，他竟然如此好運，在撤離日本的貨棧以後，竟然找到了一個新的取代點-琉球。

    這裏起日本的貿易一樣閉塞，只不過在伯尼船長的決斷之下，他拆出了一根紅夷大炮，成功獲得了國王陛下的恩典，得以順利進駐琉球。

    這裏果然是一片未經開發的處女地。至少，在所有歐洲人身是如此。他們第一次到這裏，採購了堪稱讓人驚喜的貨物。來自國的茶葉、絲織品、精美的瓷器以及眾多來自大明的書籍。

    他們有理由期望，當這些貨物回到歐洲時將會引起怎樣的轟動。

    要知道，此前這些都是葡萄牙人的特權呢。但現在，讓英國人獲得了。

    當然，如果要說有那麼一些不順利，顯然也是有的。

    在看到英國人裝滿了一船的東方貨物以後，荷蘭人如同餓極了的獵犬，嗅着味道跟進到了這裏。

    荷蘭人並非不知道琉球這個地方。

    只是，與大明有過戰爭的荷蘭人顯然消息十分不靈通，竟然到現在還不知道這裏已經成為大明皇帝陛下特許的貿易港口，無數的大明商人抵達這裏，讓這裏的國貨物應有盡有，供應不限。這在過去，是幾乎不敢相信的事情。

    聽到這個情報，荷蘭人迅速心動了。

    有感於在台灣收到鄭氏龐大的壓力，熱蘭遮城的荷蘭官員迅速行動，試圖同樣在這裏獲得貿易的機會。

    「哼，竟然也讓他們成功了。」想到這裏，伯尼有些不高興。

    無論如何，壟斷的貿易總是利潤驚人的。有一個人分享，並非只是說減少了一半的利潤。在大多數時候，減少的利潤會多達七成，甚至九成。

    不過，為了同樣獲得進入琉球貿易的權利。荷蘭人的代價花的不輕，琉球國王似乎明白了這一貿易權利的珍貴，足足在索取了一千支火銃，二十門小型火炮以後這才答應荷蘭人進入琉球貿易。

    想到這裏，伯尼的心情總算開懷了幾分。

    這樣的行為至少讓荷蘭人在東亞的力量迅速減少，這對於十分弱勢的英國商人而言，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海馬車夫不僅是商人，也是賊人。他們在東亞進行的搶劫、殺戮行為足以讓伯尼心驚膽戰。

    「但同樣，公司在琉球的貨棧想要順利貿易下去，甚至獲得更多的貿易份額……不得不與當地的權力人士打好交道。起魯莽的荷蘭人，我想，英國人或許才更是合適的商人。」荷蘭人太強勢了，這樣的強勢讓他們面對大明帝國都有與之一戰的衝動。

    當然，這個衝動也並非是荷蘭人的受創。西班牙人為了保衛菲律賓的殖民地甚至也動過一舉征服國的念頭，甚至還派出了軍隊……

    還好最後不了了之，不然誰也無法想像從今往後歐洲商人在東亞的艱難處境。

    撇去這些雜念，伯尼很快理清楚了思路。他想到了一名交好的琉球果園，鄭啟武。鄭啟武是鄭迵的孫子，也是而今琉球國王信任的將軍，不僅掌握着琉球國的炮隊，也在訓練着荷蘭人手獲得的火槍隊。

    武器是外國人的，大多數琉球人之前完全沒有使用過。

    這個時候，伯尼找到了機會。他承諾無償為琉球軍隊訓練士兵。

    雖然最終這個好意被婉拒，但伯尼卻在鄭啟武的心掛了號。加入了華同盟。不管到時候大明會不會保護琉球，至少軍隊操練是不用擔心教官了。

    起更像是海賊的黃毛番子，來自宗主國的大明教官顯然更具有威信。這些，都是在累累勝仗打下來的基礎。

    懷着拉關係的心情，伯尼叩響了鄭啟武的家宅大門。但他運氣不佳，一打聽，卻發現鄭啟武在軍營之。

    伯尼盤算着船隊接下來的行程，又跑去了北大營。

    北大營在首里城的城北外一個半山腰，山腰靠海，新修築着一個炮台，安放着從英國軍艦拆卸下來的紅夷大炮。

    同時，也是琉球官軍訓練的地方。

    報了名字，伯尼如願見到了鄭啟武。

    鄭啟武人如其名，五大三粗，目光有神，是那種外粗內細的人。

    伯尼努力學習了東方的禮儀，但還是被複雜的禮節弄出了不少笑話。在這樣的經驗之下，伯尼獲得了一個意外的優點，直接說事：「為了感謝鄭將軍為貨棧的幫助，我與船的幾位軍人考慮以後，決定提供我們最大的幫助。我們願意以僱傭的身份加入進琉球的軍隊之，幫助琉球抵達可惡的日本人。」

    鄭啟武聽了，心情很開心：「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連外藩都來幫助我琉球，這說明我琉球是得道之邦啊。伯尼先生有這樣的心，本將軍非常高興！」

    這個開心並不作偽，但伯尼卻預感到了一些不對勁。

    果不其然，鄭啟武轉念話鋒一轉，道：「但可惜的是，現在連我都要感嘆英雄無用武之地。伯尼先生的幫助，恐怕也是用不了。」

    「這……」伯尼一臉茫然。

    想着這位千里之外的客人到了琉球也願意幫忙，更願意一同作戰。鄭啟武少了幾分警惕，多了幾分高興，笑道：「大明已經出手。願意與日本人談判，撤出琉球的日本人。這可是一個大喜事。籠罩在琉球空四十年的陰雲驅散了。從今往後，我琉球真的是平安了！」

    「恭喜將軍，恭喜將軍！沒有戰爭，而是和平。大家一起貿易生財，這當然是值得慶幸的事情。」伯尼生澀地說着漢話，心卻隱隱有些失落。

    沒有戰爭，也沒有他們的機會。想要擊敗荷蘭人獲得東方貿易的大權，顯然沒那麼簡單了。

    拜別鄭啟武，雖然沒有獲得希望要的東西，但伯尼還是打起精神。

    作為船長，也作為公司在琉球的實際負責人，伯尼要做的工作還有很多。想要來遠東發財，需要的不僅是足夠好的身體，也需要足夠好的心理，面對一次次挑戰。

    他需要更多的份額。

    在荷蘭人加入到了琉球的貿易競爭之後，人少資本也少的英國貨棧很快不得不停止了收購。或者說，搶購。市面的明國商品，只要是有的，幾乎都被荷蘭人買走了。若不是限於琉球人定下的份額，英國人甚至買不到足夠的貨物。

    饒是如此，即將回到歐洲的最後一艘商船依舊有最後一艘商船空了一大半。

    儘管可以妥協購買一些不值錢的琉球貨物，但海往來耽擱，時間跨度極長，不弄到利潤最高的明國貨物實在讓伯尼難以忍受。

    最終，伯尼想到了一個人：「鄭芝龍。」

    「他們真的離開明國，前往去了日本？甚至，加入到了薩摩藩的陣營之？」看着眼前這名老酒鬼，伯尼心情激動。

    老酒鬼是首里城最大酒樓醉仙樓的常客，曾經是一名老水手，後來開了酒樓。但他偏偏不願意免費喝自己的，總要別人請。

    很多人排隊請他，為的是從他口掏出一條珍貴的消息。

    老酒鬼聽了這紅毛番子的話，嘿嘿直笑：「你這漢話不錯，是腦子不太靈光。我提醒提醒你，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是我的失誤！請尊敬的先生恕罪，侍應生，請再來一壺，不……一桶，一桶你們這最好的酒！」伯尼打起精神。

    老酒鬼打了個嗝兒，笑道：「這消息吶，到了我這兒，沒幾日也要傳出去了。你要去買鄭氏的貨抓緊。他們可巴不得換點糧食布匹建材。可要是等大明開放對日貿易換取琉球的消息傳出去，鄭氏說不定被日本人吞吃進骨頭裏去嘍……」

    「合作愉快！」伯尼目光一亮，丟下酒錢，撒腿跑。

    但很快，他有猛地想到了什麼，趕忙重新跑回醉仙樓，又花了一百兩銀子買了一桶酒獲得了另一個消息：鄭芝豹在琉球！

    ……

    鄭芝豹眼皮子一直跳，也不知想着什麼。

    經驗告訴他，這是自己最近休息不好的緣故。但是，直覺有告訴他，不妙的事情正在發生。

    「難道是與大明官軍作戰？這一天，要來的話，也躲不過……」鄭芝豹想到這裏，心情焦躁。

    打贏第一波，他有信心。

    但他面對的不是大明北洋水師第二艦隊，他面對的是一個龐大的帝國。惹怒了陛下，分分鐘有第二個，第三個，乃至第十個艦隊撲過來。也許他可以越戰越勇，但面對必敗的結局，沒有人能打起精神來。

    「該來的，總歸來的。」鄭芝豹是在首里城見到的伯尼。

    鄭氏商行做走私生意，一樣也做合法生意。琉球開放貿易，鄭氏商行不去白不去，一樣也建立了據點。

    鄭芝豹本來打算在這裏休息休息，打聽下消息。卻沒想到，消息自己了門。

    「我想，我這個消息足以換取鄭氏的友誼。我認為，他價值千金！」伯尼有心炫耀一下自己的漢語水平。

    但鄭芝豹完全沒有心情，他心理越來越不平靜了：「有什麼，直說好了。值不值，也得說出來才曉得。」

    「大明已經應允日本國，願意用對日本貿易開放換取琉球脫離薩摩藩的控制！」伯尼悠哉地說着，看着鄭芝豹身子一晃，明白自己來對了地方。

    「琉球問題……解決了？」鄭芝豹驚出聲，心猛地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提了起來。一個讓他感覺恐懼的後果猜想了出來。

    不用擔心與大明作戰了。

    琉球問題已經解決，琉球國與薩摩藩的戰爭不會爆發了。

    但是……

    鄭氏的麻煩來了，大麻煩！

    「消息……什麼時候的消息？」鄭芝豹猛然感覺到了時間的緊迫，他要爭分奪秒，這是在拯救鄭氏！

    幾字微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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