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後一個太子 第九章:微服出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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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鄧英兒心中,這些個讓他覺得厲害無比的將官們此刻到了孔洛靈的身前,個個都是拘謹無比。孔洛靈問什麼,他們就答什麼。他這個洛靈姐姐要他們不准吃葷腥油膩,一個個登時就指天發誓不敢再犯。要是能得洛靈姐姐一句身體素質不錯,更是能讓這些人歡暢得跳到天上去。

    就是那些個沒病沒災的將官們,此刻遠遠看着,不敢上前冒犯。直將這一位洛靈姐姐當作下凡的仙女兒一般,只敢遠觀,連近前說句閒話的勇氣也無。

    這一會兒,鄧英兒悄然間將心思仔仔細細地落在孔洛靈的身上了。

    這位陸軍醫院裏少有的女醫師正值青春,年歲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身容貌格外秀麗。身量纖瘦,勻稱,肌膚白皙嬌嫩,仿佛吹彈可破。最叫她這女兒家自慚形穢的更是那一身氣度。那是自xìn 優雅的氣度,一個個專業聽不懂的醫術名zì 冒出來,一枚枚藥材被報出來配藥,一句句認真很簡短有力的診斷說出,無不透着醫家的自xìn 。而這樣的氣質,鄧英兒相信,不僅翻遍她的十幾年來所見,就是整個大明,亦是絕難少見。這是知識女性獨立優雅的魅力。

    如此,也怪不得這些王牌強軍的將官們面對這位醫師拘束得仿佛見了執法隊的長官一樣。

    知曉了孔洛靈的厲害,好事者們紛紛轉為圍觀。一陣喧鬧中,幾個士官扶着一個年輕的士兵進來。

    這時,聞訊而來的首席軍師夏晨道:「這不是第三百戶的王果?你發病了不好生修養,怎麼來這裏了?」

    其餘人聽了,也是紛紛道:「前幾天還見王果面色通紅,額頭滾燙髮熱的模yàng ,怎麼今天就有力氣來了?」

    「不僅如此呢,那會兒的亡國嘴唇發白,滿頭大汗的,現在竟然氣色好多了。」

    ……

    王果見眾人議論,也不管,上前一禮,道:「標下刺來,是謝恩來的。那日幸虧有醫師治了標下的病。吃完藥紅藕,標下就大便連泄,這幾日都吃熱水,只吃稀粥,已經好了大半了。可真是太及時了,要不然,標下這一戰能不能成行,就為未可知了。」

    「是春溫的那個。沒事,你本就是初犯春溫,病邪尚在肺部,病情並不嚴重。這次是來複診罷,我看你恢復尚好,再配一副藥也就無礙了。」孔洛靈說着,招呼着英兒道:「英兒。備好知母、花粉、冬瓜子、桑葉、枇杷葉、黃芩、葦莖、梔子為這位配以一副藥,完整的方子,我這就寫給你。」

    ……

    王果又是一陣千恩萬謝,眾人看着這位漂亮的女醫師,再也沒有輕薄之徒了。

    接連事跡證明了孔洛靈強大的光環,眾人待孔洛靈幾乎如女菩薩一般。

    就這般,鄧英兒這一位醫師的護士助手反而得到了許多目光注視。幾次孔洛靈歇息的時候,得空的鄧英兒都被一個個將官噓寒問暖。這些王牌軍的勇士們爭先嶄露着雄性的魅力,空氣之中,無數荷爾蒙煥發。

    鄧英兒羞紅了臉:「各位軍爺,英兒還要回去配藥呢。還請讓讓……」

    不知不覺,一個個將士們幾乎要將這位護士包圓了。

    「原來這位姑娘叫英兒……」

    「好名zì ,好名zì 啊……」

    「往後,我們可直接喊你英兒了?」

    「叫好你還攔着人家退路,英兒,你莫怕。我在呢,他們敢欺負你,我跟他們拼了!」一個熟悉的男聲響起,鄧英兒乾巴巴的大眼睛上,一下子亮色突生。

    軍中一干將士看過去,都認出來這是最近入伍的新兵席斌。

    幾個老兵的眼神頓時不善了。

    「斌哥哥,真的是你!」鄧英兒下意識叫出了聲。

    一干將士見此,紛紛覺得掃興:「原來是舊識啊!」

    「真是掃興……」

    「行啊,席斌,有你的啊。咱們這才剛剛出手呢,你就一早認識了。嘿嘿,不愧是咱們旗的,長臉!」更有幾個袍澤過去勾肩搭背。

    眾人一通鬨笑,反倒是把席斌這個同樣十七八歲的小伙兒弄得一臉羞紅。

    鄧英兒見此,頓時撒腿跑了。

    席斌撓着頭:「嘿嘿……」

    ……

    「回來了?」孔洛靈偷笑了一下。

    鄧英兒嬉笑着從孔洛靈手中把活兒接過去,照着孔洛靈說的一一收拾了起來。忙碌完了,鄧英兒低聲對着孔洛靈的眼睛,說:「謝謝洛靈姐姐。」

    「沒什麼謝不謝的。女子麼,在這世道若是做不得一個有本事的人。男人也不會正眼看你。你好好跟着我學,往後,也做個有本事的女子。那些男人,自然會高看你一眼。」孔洛靈摸了摸鄧英兒的護士帽,道:「一會兒,我去各個千戶旗下巡診,再給你找個機huì ,去說幾句體己話。唔……也順便也讓我問問看看,你這心上人是個什麼成色。這回巡診都是病號太多,方才都未顧得上呢。」

    「嗯!英兒一定好好學,做一個像洛靈姐姐這樣厲害的醫師!」鄧英兒緊握粉拳。

    孔洛靈將鄧英兒的拳頭拍了下去:「少貧了,還是你先打聽好人家在哪個千戶百戶的營盤裏吧。」

    鄧英兒嬉笑了一陣,悄悄溜走了。

    皇家近衛軍團的營地極大,分區眾多,為了便於統帥,各營的營伍里都各自編號。朱慈烺的營伍是位於中軍之中,被直屬的飛熊團、騎兵營、炮兵營以及樞秘處眾星拱衛。

    今日,朱慈烺興起,走出了自己的中軍帥帳。


    按照朱慈烺此前的意志,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夠掌握基層的一手情況,而不是被文牘所限制。面對朱慈烺的意志,寧威便是分派哨位,不再大張旗鼓。事實上,在皇家近衛軍團的營地里,又不是位於戰區,安保的壓力委實弱小。

    對此,朱慈烺信步走着,身着一副尋常中士的軍裝,走路一板一眼,看起來就像是個尋常的士兵一樣。

    想到這裏,朱慈烺不由佩服起了自己的演技。

    隨意走着,朱慈烺也開始檢查起了各部的營地。總體來說,在非戰鬥狀態之下,各部的安營紮寨都是有條不紊。仗已經打了兩年多了,就是行軍,皇家近衛軍團一樣也是過了千里,經驗豐富,一切都依照規制即可,積累的豐富經驗更是編撰成了書籍,依託軍中識字掃盲以及新招兵入伍的高要求,新兵照着條例學習極快,安營紮寨也一板一眼有些模yàng 。

    重重因果之下,朱慈烺信步走了,發現軍中一切安然,並無什麼異狀。

    反倒是一個尷尬的情況讓他有些失措。

    他拉來了一樣身着一件尋常下士軍裝模yàng 的寧威,道:「我們這是走到哪兒了?」

    「聖……中士。我們這……這應該是到飛熊營了罷……」寧威撓着頭,有些面色發紅。

    朱慈烺失笑一聲也不說破,他明白……

    寧威也迷路了。

    好在,迷路不難,問路就行。

    軍營不是荒郊野外,一個個營盤內,到處都是人。朱慈烺與寧威加上一波的暗哨很快就進了一個營盤裏,上miàn ,赫然寫着飛熊團丙丑營。

    朱慈烺微微回憶了一下,認了出來,這是飛熊團里的新兵營。

    新兵營與老兵的營盤有些差距,營盤的修築顯得有些生疏與缺漏,但這些都無關緊要。頗為惹人矚目的是,與老兵沉默有序形成對比的是,新兵的硬盤裏到處都是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咱們這回是要去打順軍,也不知道朕上了戰場是個什麼模yàng ?」

    「能是個什麼模yàng ,一刀一槍,頭掉了碗大個疤!怕死不是好漢字!」

    「要干,誰慫了?只不過咱們兄弟幾個能聚到這營里一起幹仗,誰也不捨得大傢伙就這麼戰死沙場罷?」

    「小鬼這話沒差。要衝殺誰也不慫,怕死誰也不怕。可打好了,袍澤們少點犧牲。那當然是值當的。等等,斌哥兒,你今個兒一聲不吭的,又想那個女娃去了?」

    被稱呼為斌哥兒的就是席斌,這個少年郎方才見了鄧英兒以後都是神魂顛倒的模yàng ,看得大家都是一陣鬨笑。

    席斌被大家笑得一陣通紅,但很快就適應了下來,道:「還能如何?就像錢志小旗說的,一刀一槍掙出一個軍功來。咱們的聖上最重軍工,到時候打下一個戰功,回來……回來就能復原當個警員,置辦個房子,養個娘子。」

    「哈哈哈,你這娘子,就是那隨軍醫院的新護士罷?我告訴你,盯着護士的人可多着呢。尤其是隨軍醫院裏的,軍中個個都當着女菩薩一般供着,誰不眼饞?斌哥兒,你這軍功要只是個小功勞回去當個警員,那可不夠。」小旗錢志說笑了起來。

    另一人又道:「哼哼,就是你往後真能娶了,要是待她不少,不曉得多少人要與你急眼。」

    錢志見這話越來越歪,輕咳起來:「行了行了,這話都歪到哪兒去了。總歸,打仗也沒什麼好怕的。一想想回去能多掙了銀子回家榮歸鄉里,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等等,都起來。」

    眾人順着錢志的眼光望過去,赫然發現營盤外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有了個生人偷聽。說是偷聽也不恰當,人家穿着軍裝,笑容溫和,顯然是光明正大地聽。

    心中一陣警惕,錢志心道還好是友軍,要不然營盤被偷了還不知道。

    這個偷,可是敵軍偷襲的意思。

    「飛熊團新兵營小旗錢志,敢問幾位是哪一部的袍澤,未曾見過?失禮了!」錢志拱手問去,目光左右看了好幾回,終於將目光落在了那個看起來更年輕文弱一些的男子身上。直jue告訴他,儘管那個更壯實的男子明顯軍事素養與戰力都更強,但這個年輕文弱的男子才是正主兒。

    這兩人顯然就是朱慈烺與寧威了。

    朱慈烺說:「帥帳樞秘處的,吾皇要了解一些各部安營紮寨的情況,就命我們來走走了。寧威,牌子給他看,順便,你也將我等的身份位置報給飛熊團樞秘處罷。他們認得我等。」

    樞秘處的機構下到營一級,上到與內閣平行的樞密院,是各級分佈,更是朱慈烺掌控全軍的有力武qì 。自然,這裏頭的人大多都認得朱慈烺的面目。

    有人認得,到時候走出迷路的尷尬也就可以順其自然。

    錢志見此,心中凜然:「是,標下曉得。既然是樞密院的袍澤,不敢在外輕慢,還請入營歇息。全體都有,將營盤收拾乾淨了,給你們十五息的時間。」

    說着,錢志又過來問朱慈烺有何需要,明里暗裏開始套話起來。

    這麼警惕,朱慈烺倒有些喜歡了,回答了幾個樞密院中人才知曉不涉密的問題證明了身份。一番耽擱,十五息的時間也就出來了,這一部小旗的營盤讓了出來,朱慈烺走進qù ,掃了一眼,也算見識了古代行軍的模yàng 。

    所謂宿營,還真是野地鋪上帳篷,鋪蓋一放就能歇息,一卷就能行軍,十分簡便。作為皇家近衛軍團的主力王牌,飛熊團的新編訓liàn 頗為細緻。

    至少,一個個鋪蓋疊得整整齊齊,不說豆腐塊,但一營之中,鋪蓋都是排列整齊,個人物品皆是收拾利落,看起來清清爽爽,沒有邋遢,更沒慌亂。

    後世許多人對內務不以為然,甚至戲稱豆腐塊軍隊只有形式主義毫無戰鬥力。但形式主義的鍋應該側重到官僚的僵硬老化上,而不是內務本身上。

    通過內務,通過一系列高負荷的隊列、內務訓liàn ,顯然就可以將這些新兵身上百姓的氣息抹掉,灌註上朱慈烺意義中近現代軍隊的靈魂:紀律性。

    面對軍事長官的命令,可以保留意見,但必須堅決執行。一聲令下,堅決出擊。這才是真正區別於普通百姓的軍隊。

    想到這裏,朱慈烺看了一眼在外列隊的士兵。

    這一部小旗人不多,一共十人。此刻,這一步小旗列隊在營盤外,挺立如松,目光平視,九人包括錢志都只餘下喘息的聲音。而錢志,亦是平靜地盯着朱慈烺,全無過去明軍里奸猾習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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