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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來了。父皇這麼久不見,頭髮又見白了許多。」朱慈烺靜靜地看着眼前這個名義上富有四海的皇帝,輕聲拜下。
朱由檢張了張口,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徑直繞開桌案,過去重重扶起朱慈烺:「烺哥兒的確讓朕許久不見了。一別一年多,烺哥兒都長高這麼多了,就是沒之前白淨了,你母后見了又要到朕耳朵跟前嘮叨。」
父子倆說着閒話,並肩地朝着後宮假山上走去。
待到尋了一個亭子,兩分分別落座,對視一眼卻是盡皆無言。
「烺哥兒在山東一仗,打得好。」朱由檢想到這裏,還是笑了起來:「不愧是我朱由檢的兒子,算起來,朕登基這麼多年來,也許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兒就是給我們朱家培養了一個好太子,最後沒有阻攔你出宮了。」
朱慈烺聞言,低頭道:「兒臣不孝。」
他說的是去年講學闖出宮的事情。
聽朱慈烺這麼說,朱由檢心中反而悄然釋懷了。他不由想起了那天傅淑訓勸阻自己時說的話語。
當時若不定性,那做什麼都還有餘地。可當時若是執意要辦朱慈烺出逃之罪,那恐怕就沒有太子誅殺阿巴泰,又帶回八十萬兩庫銀了。
八十萬兩的斬獲,這幾乎已經抵得住一個蘇州府了。
這既是代表了朱慈烺的誠意,也代表了朱慈烺的實力。
朱由檢沉吟了一下,望着眼前的太子,輕聲道:「過去的事情,不提了。說說你的打算吧。留在山東還是河南,亦或者,回宮罷?」
說到回宮兩個字。就連朱由檢也明白這種可能太難太難了。
不說朱慈烺本人是否願意,就算朱慈烺自己願意回宮。那丟下的一大攤子事情怎麼辦?難道也將太子東宮的執政班底復活,光明正大地與一牆之隔的朝廷分權?
更何況,兩萬皇家近衛軍團的強兵沒有朱慈烺自己照看着,光是運轉起來都艱難。
還有那斬獲,朱由檢明白八十萬兩隻是一個零頭,朱慈烺有的肯定更多。光是這麼多錢,朱慈烺都不會安心自己進入無法掌控的深宮。
果然,朱慈烺不着痕跡地繞開了話題:「父皇是想兒臣早些完婚罷?說起來。兒臣還是謹遵父皇教誨,不願貪戀兒女之情。漢時霍去病有句話說得好,匈奴未滅,何以為家。而今建奴肆虐遼東,北方韃虜已然一統。外患已起,內憂未平。兒臣還是希望能多為父皇在宮外做些事情,以盡孝意。」
朱由檢聲音微微變了變:「這份孝心,朕領了。」
一時間,兩人紛紛沉默了下來,尷尬頓時蔓延許久。
良久。還是朱由檢打破了沉默,道:「大明自有體統,有功不賞人心難系。烺哥兒。你來說你要如何一番賞賜吧。」
「恩出於上,兒臣不敢揣度。唯有,京畿防務深重,兒臣不敢擔當。」朱慈烺平靜地說着,情深意切。
朱由檢仔細看了一眼,的確沒有看出朱慈烺有什麼推脫的樣子,想到這裏,他倒是微微感慨了起來:「我們父子,是真的生疏了。這是你兒時最愛吃的桃子。個頂個大的脆桃,能把核上吃得一點果肉都不沾着。來吧。嘗嘗看。」
聽此,朱慈烺頓時拿起吃了起來:「還是和往常一樣的味道。孩兒在外頭尋覓了好久。都未找到這般品相口味的。」
「傻孩子,給宮裏準備的,人家果農怎麼敢給你呢。」此刻,周皇后款款走來,又帶上了一盆橘子,還有冒着絲絲涼氣的酸梅湯:「這麼大的日頭干坐着,像什麼話,來吃些飲子,我們天家啊,儘是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有了周皇后溫言細語,朱由檢與朱慈烺紛紛露出了一些赧然的表情。
良久,吃完了果品零嘴,朱慈烺與朱由檢說話終於沒了一些拘謹。
事實上,當朱慈烺將京畿之地的控制權放出去後,朱由檢的戒心就已經消減了一分。
很多時候,文字上的表述是沒有感情的,聽不到真人在眼前真心意切地溝通,腦補出的情緒全然大不一樣。
朱由檢心道,或許是自己此前想得太多了吧。
悄然之間,兩人的話題又重新回到了未來的打算上。
朱慈烺暢想着道:「兒臣這一次打仗,可是多虧了前些時日從臨清到開封,那千里水運里積累上了足夠的水軍人才。這一次,繞道千里,從臨清水路入運河,轉入大海,北上繞膝利津。真可是繞了一個格外大的圈子,這才打成了奇襲的效果。更是真切感受到了我大海這一方嶄新的天地。在那海外,更有已經被建奴攻佔的朝鮮,有東瀛之地,有遼闊無比,孕育着財富的新世界。」
朱由檢用心聽着,問道:「海上風波險惡,一有不慎,船毀人亡。這恐怕非是坦途。」
「船毀人亡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但同樣,這也是一個機會。有才有力者可以建造更大的船,開發更先進的技術,網羅更有經驗水手船長。這樣,風險總歸是可以降低的。而且,更高的風險,那才藏着更高的利潤嘛。在土地里刨食實在是太艱辛了,大海上這樣一條財富之地若能開發好,卻是如同再造十個百個的蘇州府!」朱慈烺說着,細細熟了起來:「就如同我大明賦稅,京師有功名可以免稅,弄得佔了大明最大好處的一撥人最大明的貢獻最少。如此失衡,大明遲早會敗在這裏。」
「咳咳……」朱由檢輕咳了一聲,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畢竟,王朝末世,維持局面都艱難,談何開拓。
朱慈烺會意,立刻道:「就如同孩兒在新城市裏建設起的工坊。工坊能創造更高的價值,給工人更多的工資,讓更多人有活路,各處都有便利。這個時候,我們如何抽稅,誰都不敢說話。一樣,開了海路,如何收稅也是正當。因為……」
「孩兒替這些人擋住了天下人的紅眼。收百姓賦稅,為百姓某一方平安。兩便之事嘛。」朱慈烺笑着,他看到了朱由檢的意動。(未完待續。)<!--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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