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你說我們會不會一直就被這樣關着出不去了?」
宇文低頭看着夏沐白閉着眼睛呢喃,這讓他不由得想到孟小雨。
「你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死亡!或者說為了解脫!」
……
孟小雨到底想做什麼?宇文想不明白!是因為豆芽菜?難道她找豆芽菜是為了死亡?並不是想害他?不對,如果想害他,她完全可以直接動手,沒必要大費周折,如果她找豆芽菜來解脫她,似乎找錯了人,這傢伙弱的像一根麵條,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宇文!你想什麼呢!」見半天宇文沒做回答,夏沐白有點惱。
「啊!沒什麼!」
回頭對上夏沐白正瞪着他的雙眼,這傢伙顯然不信他所說。
「你說孟小雨為什麼會救你?」宇文很聰明的轉移話題。
「救我?沒錯!是救了我,但是…」
夏沐白低頭沉思,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孟小雨那被穿透的身體還有她殺人之後轉過身來染血的冰冷眼神,不寒而慄!
「怎麼了?」
看見夏沐白突然哆嗦的身體,宇文忍不住問着。
「孟小雨給人感覺很可怕,很神秘,很冷血,但也…」
突然想起遇到危險時擋在他身前的阿夜,那真的只是碰巧嗎?夏沐白茫然了。他對於孟小雨的感覺更加的說不清道不明。
「哎!對了,有一件事我很在意,就是她走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像是對我說的又不像是對我說的!」
「什麼!」
宇文突然緊張了起來。
「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話,就是說什麼碎了,很可惜!」
「什麼碎了?」
宇文思考着這句話,對他來說這才不是什麼不重要的話,他始終記得夏沐白母親反覆交代給他的預言。還有那些關於她的傳言。孟小雨不管是對於夏沐白還是他,都是一個危險的存在。所以哪怕是她說的一句話,他都必須仔細揣測她的意圖。
「或許你聽錯了也沒準。」
「可能吧!」
夏沐白說着又想休息會,卻被突如其來的鐵門碰撞聲吵的分了神。他們的牢房裏,只見被推搡了一個人進來。
「別推我,我自己走!」
那人聲音洪亮如鍾,筆直着腰杆,一身的正氣。儘管如此,但他還是被人不耐煩的推進門。鎖了進來。
待押送的人員揚長而去,他才轉過身來,低垂着眼,自顧自的走到一邊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而自他出現,夏沐白和宇文這兩人的視線就沒離開過他。
「大叔,你也是被冤枉了?」
「怎麼?你們也是?」
那人一臉震驚的樣子看着兩人,繼而一臉的氣憤!
「太可惡了!他們怎麼能這樣,事情調查不清楚就亂抓人?」
「大叔你也不要生氣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反正我們也沒做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對得起自己良心就好!我相信,蒼天有眼,總會沉冤得雪的!」
「看不出來,你自己深陷麻煩差點苦惱死,這會兒倒是挺會安慰人啊!」
宇文側身小聲的在夏沐白耳邊說着,立馬召來一陣打和一雙白眼。
「哈哈哈,看來你們關係很好啊!年輕還真是熱血的讓人羨慕,不過,這麼好的年紀,你們怎麼會被關在這?看你們不像是窮凶極惡的壞青年啊!」
「大叔說的是,我們也是被冤枉的,不小心扯上了一件案子,就被關起來了。」
夏沐白總是積極的回應着,倒是一邊的宇文,一聲不響的看着。
「喂!你倒是也說幾句話啊!你這樣我很尷尬啊!」
宇文把視線收回在夏沐白身上遊了一圈,很冷淡的哦了一聲卻繼續保持。
「好了,也別叫我大叔了,怪見外的,大家都同病相憐,我叫陳超,叫我超哥就好。」
陳超表面淡定,卻內心已經開始激動,他的計劃正在一步步實施,然而卻不知道希望越大,伴隨而來的失望也就更大。
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已經徹底的心涼了。論套近乎,他自覺已經近乎完美。他們也不可能有那麼強大的意志力再對他隱瞞。該套的話也都套了,卻完全沒有任何線索和頭緒。警方雖然把人抓進來了,卻並沒有實質性的作用。他們是唯一能跟案子扯上直接關係的人,雖說不可能是兇手,但總不至於一點線索都沒有吧!陳超不由得奇怪。
死者屍體上的那把刀除了他自己的指紋再無其它,也就是說,時間一到,這兩人只能因證據不足而被釋放。而他這麼多年的辛苦,全都白費了!
「可惡!到底還有什麼關鍵點被我漏了?」
陳超憤怒着,餘光猛然間看見也正盯着自己看的宇文召喚。他突然想起這幾天這個人幾乎沒怎麼說話,不是睡覺幹活就是有意無意的盯着他看。果然還是對自己有所防備嗎?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陳超一愣,心裏頓時漏了一截。見宇文走過來隨意的坐下輕聲說。這不禁讓他有些惱怒。
「我能想知道什麼?不過也是被關進來的囚犯罷了!小兄弟,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陳超扯着臉,皮笑肉不笑的掩飾,宇文那張面癱冷淡的臉讓他更加的不爽。想他堂堂一個警察居然還會被一個毛頭小子看穿?這小子怎麼看怎麼城府深。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不過你確實有心事,都寫在臉上了。」
「什麼!」
陳超一時沒留神受宇文話語的影響竟伸手撫上了臉,突然意識到什麼立刻又放下了手,這下他真的百口莫辯了。眼見紙已經包不住火了。對方是聰明人,他也不至於蠢到侮辱別人智商。索性攤牌!
「好吧!說說看,你怎麼看出來的?」
宇文撓了撓頭,重新坐好。
「其實,我真沒看出來。你偽裝的很好。不過是有幾個讓我不解的疑點罷了。」
「哦?哪幾點?說來聽聽!」
陳超很急切示意宇文說下去。這個年輕人果然洞察力非同一般,如果能為己用,必定能成精英。如此一想,陳超對他是越發的喜歡。
「是這樣的,就是看守所里有其他罪犯,白天勞動的時候無意中得知他們幾乎都是很多人集體住在一起,情況很糟糕。這也確實,但,我們這邊似乎也只有咱們三住。如果不是其他人還沒被關進來,就是有人被關去了其他地方。換句話說,就像是有人刻意再給我們提供機會。不過,我以前沒進來過,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不過這也只是其中一點。」
陳超盤腿坐着用手摩挲着下巴,聽着,思考着。
「說下去!」
宇文也毫不忌諱,又開始侃侃而談。
「豆芽菜那傢伙很沒腦子,相信你也看出來了吧!」
宇文轉身瞄了一眼睡的毫無防備的夏沐白,陳超看着點點頭,不可否認。
「你總是有意無意的誘導那傢伙說出更多關於我們案子的事情,你應該也清楚,套他的話很好套。基本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告訴你的了,但看樣子這並不是你想要的答案。以至於到後來,你再聽到同樣類似的回答時,你的表情就變了。」
說話的同時,宇文伸手在自己臉上比劃着。陳超不好意思的笑了。
「可能是我太急了,畢竟我調查那個殺人狂魔很多年了,一直沒有頭緒,他太聰明了。」
宇文嘆了口氣表示同情。
「其實,這件事和那傢伙真沒多大關係。他也是受害人之一,我去的時候,那傢伙已經死了。該知道的你也都已經知道了,只是你低估了豆芽菜為他人着想的想法。」
陳超一臉疑惑,表示不解。
「這跟這件案子有什麼關係?」
「問題就出在這!你聽說過夜雨樓嗎?」
「夜雨樓?」
陳超飛快地在腦子裏搜索有關信息,眉頭一皺。
「那不是正在流行的都市傳言嗎?怎麼了?」
「如果我說,兇手就是夜雨樓的孟小雨,你會相信嗎?」
陳超忍不住笑出聲來,因為覺得可笑,可當他看到宇文盯着他認真的目光,那笑就凝固在了他臉上。
「這不可能…」
……
「孟小雨,我見過,或許你認為我瘋了,但這就是你想知道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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