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兩種人最招人厭惡,一種是自以為是,一種是看不清眉眼高低。
假如兩者皆具,母庸置疑,這個人絕對是個賤人!
當那名嘴欠的公子說出此話時,陸執事投向了幸災樂禍的目光。
「啪」
一記響亮的大耳光,那名嘴欠的公子瞬間被抽飛。
「你敢打人。」
另外一名公子暴怒道。
「啪」
「啊」
話音剛落,蕭皓回手又是一記耳光,替人出頭的公子直接撞碎窗戶,從二樓摔落到街道上,不知死活。
「你你要幹什麼嘛?」
剩下的兩名公子雙腿打顫,欲哭無淚,好端端吃頓飯,怎麼突然間跑出來這麼個凶神。
「小花樓在哪裏?」蕭皓冰冷的問道。
「城北。」一人急忙回答道。
「早回答我的問題,何至於如此,犯賤!」
話畢,蕭皓丟下碎銀,閒庭信步的走下樓梯。
兩人走在街道上,陸執事好奇的問道:「蕭長老,我有件事情藏在心中很久了,不知可否為我解惑?」
「說」
停下腳步,蕭皓表情嚴肅。
「兇手雖死了,為何卻始終找不到你的妻子,以東界家族在風華城的勢力,我想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陸執事腦袋又開始靈光起來,覺得這件事情疑點重重。
斜撇了眼,蕭皓不動聲色:「你猜呢?」
「我猜?」陸執事稍稍思索,隨即驚訝的道:「莫不是你妻子已經逃出來了,不小心又被其他人給抓走了。」
「那誰會抓走我妻子呢?」
「這還用問,當然是別有用心的人了,你方才沒聽他們幾人說話嘛,那個小花樓就是專幹這種勾當的。」陸執事推斷道。
「呃,我怎麼沒想到呢。」
蕭皓故作恍然大悟。
「你呀,太單純了。」陸執事笑道。
淡淡一笑,蕭皓不再言語,繼續走路。
夜幕降臨,銀月掛空。
小花樓彩燈高照,賓客迎門,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蕭皓身襲紫藍長袍,頭髮向後挽起,手拿一把摺扇,氣質儒雅,風度翩翩。
「喲,這是哪家公子啊,長得真是俊秀。」
老鴇扭動着豐滿的臀部,迎了上來。
打開摺扇遮住口鼻,蕭皓眉頭緊鎖:「給我找一個最豪華的房間。」話畢,遞過去一張百兩銀票。
「公子真是闊氣,稍等,馬上就給你安排。」
老鴇知道這是貴客,不敢怠慢。
時間不長,蕭皓走進準備好的房間。
視線內,紅毯鋪地,床榻遮紗,周圍陳列的物品,小巧玲瓏,精緻特別,讓人賞心悅目。
落座後,老鴇帶着一群濃妝艷抹的年齡女子走了進來。
「公子,她們可都是小花樓的招牌,吟詩作對,能唱善舞,而且還善解人衣,你懂得,呵呵」
老鴇捂嘴嬌笑,一雙眼睛來回打轉,她常年與男人打交道,從未失過眼,憑感覺就知道眼前公子絕對是個雛鳥。
雛鳥好啊,不但姑娘們喜歡,而且出手大方,不像那些整天泡在小花樓的男人們,那麼吝嗇。
「麻煩你站遠點說話好嘛,我對特殊味道有些過敏。」
蕭皓實在是忍受不住老鴇身上散發出來的嗆人香氣,若是仔細嗅嗅,還有股讓人作嘔的騷氣伴隨。
「公子真能說笑。」
老鴇一邊說着,一邊後退了幾步。
隨意的掃了眼站在面前的八名女子,蕭皓稍稍猶豫,然後用摺扇指向其中一名始終低頭不曾看向自己一眼的女子,輕聲道:「我就選她了。」
聞言,那名女子抬起頭看向蕭皓,表情有點驚訝,不但沒有受寵若驚,反而臉頰上湧上一抹苦澀。
「公子,你就選她一個人啊?」
老鴇顯然有些失望。
「不然,你坐下來陪我。」蕭皓譏諷道。
老鴇早已司空見慣了,這些有錢有勢的公子都是桀驁不馴,似乎不嗆着人說話,就顯示不出來自身的高貴。
「一刻值千金,那我就不打擾公子作樂了。」
話畢,老鴇揮了揮手,帶着其餘女子退出房間。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蕭皓抬頭看向站在原地猶如木偶般的貌美女子,淡淡的道:「為什麼不坐下來?」
聞言,女子身體微微顫抖,隨即表情麻木的坐在了對面,低頭不語。
「你很特別。」蕭皓淡笑道。
「身子已經髒了,不過是一副臭皮囊,還有什麼特別之處。」
女子話語中充滿了悲涼與無奈。
「我來之前,聽說過小花樓幹過的一些齷齪事情,看樣子,你也是被逼無奈,才走上了這條絕路。」
蕭皓眼中沒有輕蔑之意,反而有着憐憫。
「世態炎涼,莫過於此。」
女子話雖短,但很犀利,一針見血,足見出身不同尋常。
「姑娘,不要誤會,我來這裏是想跟你打聽一個人。」
為了不讓女子心生顧慮,蕭皓開門見山。
聞聽此言,女子方才抬頭注視起蕭皓,好奇的問道:「莫非公子的紅顏知己,也被小花樓拐來了?」
苦笑了下,蕭皓心想假如真是那樣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小花樓夷為平地,然後將那個老鴇點天燈。
「我聽說最近這裏來了新姑娘叫阿柯,是不是?」蕭皓問道。
「嗯」
那名女子點了點頭。
桌子上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蕭皓感覺胸口湧上一股無法言語的氣,頓了頓,沉聲道:「麻煩你把她帶過來見過我。」
「公子恕罪,阿渴姑娘現在紅極一時,根本不會隨便見客人的,一切都要由老鴇親自安排。」
女子感覺眼前公子身上有股肅殺之氣正在蔓延,隨便坐在對面,都會讓她不寒而慄。
「那我如何能夠見到她?」
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蕭皓不想大開殺戒,以免認錯了人,搞得這裏血流成河。
看了眼窗外天色,那名女子道:「今天這裏舉辦花會,再過一個時辰左右,賓客們會被請到大廳中,到時候哪位賓客出錢最多,就能如願以償與阿渴姑娘共度良宵。」
「共度良宵?」
蕭皓感覺這個詞好滑稽,這本來是形容新婚燕爾洞房花燭的詞語,可是用在這種地方,卻顯得骯髒至極。
「如果阿渴真是公子想要找尋的人,我勸你還是速速離去,小花樓是得罪不起的。」
那名女子也是聰穎之人,她隱約能察覺到眼前公子那種想要見到心愛之人的迫切心情。
可是,小花樓勢力龐大,豈會容他跑到這裏胡來,一旦惹惱了老鴇,隨時都有身首異處的危險。
「得罪不起,那就用錢砸!」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1s 3.944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