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皓拳頭砸來,蕭彪面露猙獰,身體一側,恰到好處的躲開進攻,緊接着迅速轉到蕭皓身後,對準後腰狠狠踢去。
一拳落空,蕭皓還沒來得及轉身,就察覺到身後惡風聲傳來,心道不妙,情急之下,身體前傾,連翻帶滾,險而又險的躲開蕭彪憤怒的重腳。
二人交手發生在電光火石間,這時,另外三名少年也終於反應過來,互相使了個眼神,紛紛衝上去將蕭皓包圍起來。
「吼吼」
小天見蕭皓有危險,皮毛炸立,獸性大發,呲牙咧嘴的對着眾人發出警告。
斜撇了眼,蕭皓眉宇間湧上凝重的神色,扭頭看向蕭非,沉聲道:「蕭非,麻煩你把小天帶走,這裏交給我。」
「可是...」
蕭非有些慌神,他知道自己在這裏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稍稍猶豫下,隨即彎身抱起小天,狂奔下山。
目送走蕭非,蕭皓從嘴中呼出口肉眼可見的熱氣,現在沒有了後顧之憂,接下來只剩下全力一搏,雖然必輸無疑,但是他的潛意識總是有種想痛痛快快打上一架的衝動。
「一起動手吧,我很期待,他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是什麼模樣。」
扭了扭脖子,蕭彪面帶譏諷,眼中充斥着瘋狂。
話音剛落,四人從各個方向同時沖了上去,或拳,或腳,或肘...都是奔着蕭皓要害打來。
「嘭嘭嘭」
蕭皓根本無法閃避這麼密集的進攻,僅僅一個照面,便被另外三人擊中,頓時,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蕭彪面露猙獰笑容,快步來到近前,趁着蕭皓沒有爬起來的時候,抬腿就往腦袋踩去。
見狀,蕭皓大驚失色,顧不上疼痛,就地翻滾出數丈,然而其餘三人緊隨其後沖了上來,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拳腳猶如雨點般紛紛落在身上。
蕭皓雙手抱頭蜷縮在地上,沒有求饒喊疼,任由四人持續暴打,然而誰也沒察覺到,就在雙手抱頭的縫隙中隱藏在一雙凌厲的眸子,此時此刻,正死死盯着上方的蕭彪。
「呸,去死吧!」
見蕭皓猶如死狗般紋絲不動,蕭彪更加狀若瘋狂,掄起右腿狠狠踢了過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蕭皓眸子精芒閃爍,早已調整完畢的氣血沿着經脈瞬間灌輸進右拳,緊接着對準那即將落下的右腳迎了上去。
「嘭」
拳腳相撞,時間仿佛停止了般,眾人都是愣在原地,誰也沒料到,在這個時候,蕭皓居然還會拼死反擊。
「啊,我的腳!」
下一刻,伴隨着「咔嚓」一聲脆響,緊接着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腳底傳來,蕭彪身體不受控制的後仰倒地,發出慘叫。
就在其餘三人震驚之際,蕭皓猶如一隻豹子般,嗖」的竄到近前,翻身騎在蕭彪身上,掄起雙拳劈頭蓋臉的暴打起來。
「媽的,快攔住他。」
三人回過神來,怒不可遏,衝上去便打,而此時此刻的蕭皓猶如天神附體般,任由拳腳落在身上,竟然罔若未聞,不管不顧,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放肆!」
密林中,一道人影極速掠來,不由分說,一記鞭腿將蕭皓踢飛出去。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另外三人愣了愣,當看清出現在場中的正是掌管西院的執事蕭宏山時,頓時嚇的魂不守舍。
蕭宏山陰沉着臉,掃了眼腳下滿臉是血的蕭彪,又看了看,數丈外躺在地上的蕭皓,冷哼了聲,沉聲道:「你們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私自打鬥,難道西院規矩是擺設麼。」
「執事大人,並非我等有意刁難蕭皓,而是他不顧及血脈親情,先動手打了蕭彪,我們氣不過,才會尋他討要說法,哪料想,他不但不承認錯誤,反而再次對我們出手,剛才一幕,您也看見了,他就是個瘋子。」
其中一人走出來,胡謅八扯的顛倒是非黑白。
「瘋子?」
蕭宏山皺了皺眉,在他印象中,蕭皓懦弱膽小,但也很懂規矩,看起來並不像是個不知深淺的人,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他還真難以相信,所發生的一切。
蕭皓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張嘴吐了口血水,隨即捂着胸口,目光冰冷的看向蕭宏山,他沒有辯解,也懶得辯解,因為像他們這樣的人,在蕭家高層眼中根本沒有尊嚴可談,方才那不留情面的一腳,足以說明一切。
蕭宏山看向蕭皓,不悅的道:「要不是大長老找你有事,今天我絕不會輕饒你們的,把嘴上血跡擦乾淨,趕快跟我走。」話畢,轉身向着山下行去。
蕭皓茫然不解,可是執事走的太快,根本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誰知道大長老找自己到底要幹什麼,不過現在能脫離險境也是不錯的選擇,稍稍猶豫下,扭頭看向蕭彪憤怒的表情,臉龐露出譏諷的笑容,緊接着追了上去。
來到大廳門口,蕭宏山轉身整理下蕭皓皺褶的灰袍,壓低聲音提醒道:「進去以後,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至於後山打鬥的事情,不許說出來,聽見沒有?」
聞言,蕭皓點了點頭,不過心裏多少有些緊張,大有一種犯人受審的感覺,但不得不說,蕭家的家規還是很嚴厲的,單從執事那副誠惶誠恐的表情中就能看出些端倪。
就在蕭皓胡思亂想之際,身後執事不耐煩的伸手將他推了進去。
「他奶奶的,敢陰我!」
蕭皓心裏暗罵了句,緊接着便是察覺到大廳正前方有一雙凌厲的目光盯着他,頓時嚇的呆愣在原地。
「你叫什麼名字?」
一位面如橘皮的黑袍老者,面無表情的端坐在首位,那雙犀利的目光似乎能洞察到人心般,讓人膽寒,畏懼。
「晚輩蕭皓見過大長老。」
被這麼盯着,蕭皓很不舒服,但也不敢造次,只好收斂起身上毛病,低着頭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天眼山蕭家村被滅時,你是否在現場親眼目睹所發生的一切?」大長老沉聲詢問道。
聞言,蕭皓抬起烏黑的眸子看向大長老,身體微微輕顫,那埋藏在心中濃濃的仇恨,也隨着大長老的問話,漸漸燃燒起來。
「是的,當時我就在場中,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夜發生的事情。」蕭皓沉聲道。
大長老端起茶杯抿了口,然後目光再次移向蕭皓,若有深意的道:「所有人都死了,那你是怎麼活着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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