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後來的自己有多後悔,所以他也知道降邪心中有多痛苦。
降邪如果不痛苦,不會想着逆轉時間。
可時間終究沒有逆轉過去。
狐零可以為了降邪死,不代表可以毫無芥蒂的和降邪在一起。
「當他救你來,當你再次屠殺東境妖族時,他隔着結界看你屠殺他的子民,你想過他當時的心情嗎?」
「降邪,他不是你,連你都能被主神法則欺騙,更何況是他,他只是這個大世界的一個妖王,他不知道你能對付主神法則,他只認為約束你們的法則自然能奈何你們,面對主神法則他只能妥協,只能走主神法則讓他走的路。」
狐零放棄了所有,捨棄了成為女子的機會,娶了清雪。
可結果換來什麼?
換來的是清雪的死,手筋腳筋被挑斷的痛,被羞辱的屈辱,還有子民的死。
即便如此,因為心中愛降邪,他在最後還是選擇了降邪。
還是選擇幫他,用自己的命去幫他。
可他又換來了什麼?
換來了子民被屠殺。
換來了自己被主神法則威脅。
降邪在知道真相後瘋狂過,想用盡一切辦法救回狐零,可那有用嗎?
能讓狐零不痛嗎?
在狐零與降邪之間,降邪所承受的痛,不及狐零一半。
狐零沒有做錯什麼。
可他卻承受了太多的痛。
欞汌毫不懷疑,在最痛苦絕望的時候,狐零可能想過當初寧願死在山崖上,也不願意被降邪救。
主神法則留狐零一條命,就是為了牽制降邪。
那時零在東境,在見到主神法則之後又承受了什麼?
他們不知道。
他們沒辦法去替時零承受。
「降邪,換一下,如果你是狐零,你會恨自己嗎?」欞汌看着降邪,聲音沉沉的問了一句。
降邪看着欞汌,那雙純黑的眼眸中滿是痛楚。
良久,降邪聲音沙啞的道:「會。」
當初他不知道狐零是為了救他才動手,就恨上了狐零,所以才會屠殺東境的妖族。
他尚且如此,承受了那些的狐零怎能不恨?
「你喜歡狐零,沒有狐零愛你愛的深。」欞汌看着降邪道:「他心中還是喜歡你,或許恨過你,可最後還是選擇救你,因為他希望你活着。」
「如果你醒來的時候,直接找到了狐零,你會折磨他,因為你恨他,認為他幫主神法則對付你,這是你和狐零所愛的差距。」
「你說你現在想和他在一起,但你既然看了伽洛的記憶,就該知道現在的他和以前不同。」
降邪點頭:「我知道。」
「降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如果現在的時零不喜歡你,你會怎麼做?」欞汌看着降邪,說道:「不要騙我,你說實話。」
降邪看着欞汌,說道:「他是我的,不管怎麼樣都是。」
不管他現在喜不喜歡他,喜歡誰,他都不會放手。
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也就是說,不管怎麼做,他都要得到時零。
如果降邪真的這麼做,按照時零的性子,就算沒有主神法則攙和,他也不可能同降邪在一起。
——
關於後面的主神為什麼可以成婚這一點,其實我之前就寫過了,但有些寶寶不記得,我就再標明一下,就是這樣,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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