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敢傷我。」
「七月下雪」伸手在自己的傷口上面摸了摸,他的手臂,剛才被我的七星龍淵劍斬傷,出現了一道傷口。
鮮紅的血從傷口裏面流出,他伸手蘸了蘸,用嘴巴舔了舔手指上的血跡,模樣瞧上去十分陰邪。
他的衣服已經穿好,見我擋在門口,轉而向着房間裏面退去。
房間中的煙氣已經散開,能夠視物。
眼見「七月下雪」向着房間中竄去,遠離門口,我心中登時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搭眼瞧過去,發現「七月下雪」已經出現在了孫小籬的身旁。
我意識到他可能要傷害孫小籬,就趕忙腳上踏着罡步,向着「七月下雪」衝去。
還不待我靠近,「七月下雪」就喝道:「不要過來,再靠近,我就殺了她。」
我凝目瞧過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七月下雪」已經把一根金色的絲線纏繞在了孫小籬的脖頸上面。
絲線很細,但是卻顯得很堅韌,金光燦燦,孫小籬白皙的脖頸上邊,被勒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我絲毫不懷疑他的話,要是這個「七月下雪」指尖發力,拉動金線的話,很可能,孫小籬的脖頸就會被那金線割開。
我很難想像發生那種事情的後果會是怎樣的,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從脖頸上面移開,頓時,鮮血噴濺。到時候,就算是,我想救孫小籬都來不及了。
我趕忙擺手,道:「好好好,我不靠近,你住手,不要傷害她。」
「七月下雪」眼見我目光中露出擔心孫小籬的表情後,他的嘴角揚了揚,咧嘴笑道:「識趣就好,不然,這個小美人就真的香消玉殞了。」
我瞧向孫小籬,發現她仍舊閉着眼睛,對外界發生的事情毫無所覺。
她的臉蛋仍舊紅撲撲的,比擦了紅粉還要紅上幾分。她的呼吸很勻稱,仿佛在睡夢中一樣。
我吞了口唾沫,沉聲問這個「七月下雪」:「她怎麼了?怎麼還不醒,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
「七月下雪」仍舊笑着,臉上的褶皺堆在一起,仿佛他滿臉的紅包要破開表皮,從裏面噴出漿液一樣。
「七月下雪」不答話,反而伸出乾瘦的手掌在孫小籬的臉上摸了一把。
他一臉可惜地說道:「還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姑娘,我居然沒能玩成。現在就算是興致,也被你這個混蛋給破壞了。」
說後面這句話的時候,「七月下雪」的聲音更加地陰沉了。
我把一點「靈」匯集到了眼睛的上面,我發現,這個「七月下雪」的身上居然沾染着很濃重的死氣。也就是說,這個邪派道士,他一定是害了不少的人。
這種人沾染了濃郁的死氣,可能心智已經被影響到了,做事情,可能會不擇手段,所以我必須得小心謹慎。
現在,從他手中奪回孫小籬才是關鍵。
「我想怎麼樣?嘿嘿!」
「七月下雪」揚了揚頭,臉面變得寒冷,說道:「我不想怎麼樣,我就想離開這裏。但是我不是你的對手,你也不會讓我輕易離開的,這我知道。所以,這個姑娘嘛,自然就成了我的砝碼。」
「而且啊,還是一個漂亮的砝碼。嘿嘿,怎麼樣,開始我們的交易吧,你放我離開,這個姑娘我安然無恙地交還給你。如何?」
我沒有別的法子,只能是點頭說:「好,我答應你。」
不過,想了想,我又忙道:「可是,她現在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昏迷?你是不是用了什麼古怪的手段?」
「七月下雪」明白了我的意思,說道:「放心,我的手段不會對她造成傷害的。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我怎麼可能忍心傷害呢。那不是我的行事作風。既然你擔心她,那我就讓她醒來。」
說着,「七月下雪」就從他長衫的懷裏面,摸出了一隻小小的黃色瓶子。
那黃色瓶子有點像鼻煙壺,是銀色的。
黃色瓶子的蓋子被「七月下雪」輕輕地打開,他把瓶口對準了孫小籬的鼻子。
不多時,瓶中就冒出一道黃色的煙氣,那煙氣順着孫小籬的鼻孔,被吸了進去。
「咳咳!」
很快孫小籬的嘴巴裏面就傳出幾聲咳嗽聲,緊接着她就睜開了眼睛。
孫小籬顯然是被迷暈了,醒來後的她,目光稍顯呆滯。她看了看屋頂,又看了看房間。
當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最後又落在旁邊的「七月下雪」身上的時候,口中發出了一陣驚叫:「啊!這裏哪裏,我怎麼會在這......」
我害怕孫小籬亂動,再被「七月下雪」手中的金線割傷脖頸,我就連忙叫道:「不要動,不要亂動!小籬,你安靜一點,安靜一點。」
孫小籬對着我點了點頭,她也感受到了脖頸上面的冰冷。
她應該是想到了先前發生的事情,在瞧見旁邊站着「七月下雪」的時候,她有些害怕了,眼眶紅紅的,裏面蓄滿了淚水。
「住在城堡里的醜小鴨,你知道我是誰嘛?」
「七月下雪」故意拉長聲音,問孫小籬。
孫小籬抬眼瞧了瞧「七月下雪」,目光中出現了驚訝、厭惡、恐怖的表情。
她戰戰兢兢地開口,哭腔腔地說道:「你是『七月下雪』?」
「七月下雪」打了一個響指,色眯眯地盯着孫小籬的臉蛋,道:「沒錯,你答對了,我就是『七月下雪』。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本來我還希望與你來一次溫純呢,現在看來恐怕是不行了。」
孫小籬的身體哆嗦了一下,臉面蒼白了不少。
這個「七月下雪」還真是無恥,自己長得那麼醜陋,還要與孫小籬溫純,真是不知廉恥。
不過就算是醜陋,這也不算事,要是心地善良也好,說不定也會博得姑娘的喜歡,但這個「七月下雪」根本不是善類。
「七月下雪」仿佛當我不存在一般,還要伸手去摸孫小籬。
孫小籬緊張得想要向後縮脖子,但是卻觸碰到了金線,頓時間,她的口中叫出了聲音:「啊!好痛!」
我厲聲喝道:「七月下雪,我不要亂來,只要她沒事,我可以放你離開。你現在把她交給我,你就可以離開了。」
「七月下雪」收回了手掌,目光凶歷。
他的眸子裏面仿佛藏着一把錐子,死死地盯着我。
他怒氣沖沖地喝道:「滾一邊去!要是沒有你,老子,現在已經和這個小美人上1床了,已經盡了魚水之歡。你他媽的不要以為道行比我高一點,就可以阻攔我。這次,不行,下一次嘛。」
說道這裏「七月下雪」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目光又移到了孫小籬的臉上。
他幸哉哉地說道:「下一次,這個小美人肯定是我的。」
我心中已經把這個無恥的「七月下雪」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孫小籬目光求救地瞧着我,一臉的委屈。
這瞧在我眼中,很不是滋味。
「好啦,既然我和這個小美人今天的事情被你給攪黃了,那我也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我現在該離開了。」
說着,「七月下雪」的目光變得陰森,他對着孫小籬喝道:「起來,跟我到門口去。」
孫小籬看了我一眼,我對着她點了點頭。
孫小籬這才不安地從床上起身,站到了「七月下雪」的旁邊。
「七月下雪」的手仍舊扯着那根金線的一端,瞳孔亂轉地打量着我。
見我仍舊站在門口前,「七月下雪」沉聲喝道:「讓開吧,讓我出去。」
我沒有立即動地方,說道:「我可以讓你過去,但是你在離開前必須放人。不然,你要是敢傷害她,就算是我追到天涯海角,也會弄死你。這一點,你要明白。」
「七月下雪」冷哼了一聲,不滿道:「小子,你是在威脅我嘛?有趣啊,多少年沒有人這麼威脅我了。那些威脅我的人,亦或是見到我容貌的人都已經死了。」
果然,這個「七月下雪」就是個儈子手。
他的心已經醜陋不堪,或許在他的心中,他的自尊心以及他的容貌都是他的禁忌。
「我不想與你多囉嗦,你讓開,我出了這個門,就放了這個小美人。如何?」
我點頭說:「好,希望你不要食言。」
我的臉一片冷然,心中翻騰着惱火。要是可以的話,我真想直接就弄死這個傢伙。
我慢慢地讓開了一點,讓「七月下雪」從我的旁邊過去。
孫小籬的肩膀哆嗦着,哭哭啼啼,臉上佈滿了淚痕,已經哭成了一隻小花貓。
「小籬,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
我站在遠處,安慰了孫小籬一句。
孫小籬不敢亂動,看上去身體有些僵硬,她隨着「七月下雪」,向着門口走去。
他們的位置距離門口不遠,不出十幾秒,就走到了門口。
慢慢地轉過了身來,「七月下雪」目光寒冷地盯住我,冷聲問:「你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呢。」
我眯縫着眼睛,冷冷地瞧着這個傢伙。
我發聲道:「我叫楊天一,歡迎你隨時來報復我。」
「七月下雪」的嘴角微微揚起,似有嘲弄地說:「放心,我記住你了,你活不了多久的。」
說完這話,「七月下雪」就慢慢地鬆開了那條金線。
但是他的手卻一直擒着孫小籬的肩胛骨,所以我仍舊不敢輕舉妄動。
他的手向後伸去,「咔」的一聲,門鎖被他打開了。
看來他是準備逃走了。
「小美人,你可真漂亮,希望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能夠愉快一點。」
說着,這個不要臉的傢伙,居然輕輕地在孫小籬的後頸上面親了一口,一臉的陶醉表情。
孫小籬被嚇傻了,眼神裏面委屈之色更濃,豆大的眼珠止不住地往下掉。
「好啦,不陪你們玩了,再見!」
說着,「七月下雪」的手掌一抬,對着孫小籬的後背,就是一拍。
順勢,孫小籬就向着我這邊傾倒了過來。
「吱啦!」一聲,門開了,那個「七月下雪」竄出了房門。
而我的嘴角已經露出了冷酷的微笑,口中輕輕地念起了法咒。
「啊!」
一聲慘叫從門外傳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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