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叫雷子的壯漢這麼說,那兩名守衛的臉上露出了淫1穢的笑容。
其中一名守衛可能是為了表現自己,還照着就近的厚唇男的屁股狠狠地踹上了一腳,嘴裏面嘀咕着說:「這個,已經昏過去了,跟死豬一樣。」
隨後兩名守衛就去到了藍衣女人還有小情侶中女孩的跟前,把她們從地上扛了起來。
「今天的事你們不要對他人說起,這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秘密。要是你們說出去了,恐怕以後這種事情就不會再有了。」
壯漢用手電筒四下照了照,沉聲說道。
扛着女人的兩名守衛中的一個,趕忙說:「是是是,放心吧,雷子哥,我們又不傻,這種事情我們怎麼會亂說呢。再說,我們兄弟兩個也希望能有下次。」
另一名守衛也跟着附和了幾句。
我注意到,他們兩個的人腰間除了別着一根鐵棒以外,居然還在後腰上別着一把手槍。
我心說,幸好先前的時候我沒有衝動,不然的話,真的衝出木牢,離開這邊也肯定會被這些身帶槍械的守衛發現的。到時候,他們再來個手槍射擊,就算我是捉鬼道士,能不能躲得過去也是兩說。
似乎很滿意守衛的話,笑了笑,壯漢一隻手扶着木門擺手道:「好!那我們走吧,到外面的時候留點神,不要被其他人瞧見了。」
之後三個人就準備離開木牢這邊。
我眼見時機成熟,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跳了起來。同時我趕忙催發了身上的陰德之氣,頓時間,七星罡步運轉起來,我就竄到了那兩名守衛的跟前,穴位拍擊法發出,同時,對着他們的身體就是一點。
兩名守衛就徹底地被我定在了木牢的門口,同時他們身上發聲的穴位也被我點中,不能發聲。
「你你......你居然沒有被迷暈?!」
壯漢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就要去摸其中一名守衛身上的手槍。
他的手電筒被嚇得掉在了地上。
我趕忙側身,回手就利用穴位拍擊法,點在了他身上的穴位上面。一時間,壯漢雷子的行動和聲音都受到了限制。
他那隻抓着手槍的手還沒舉起來呢。
這個時候我師父張楚和小和尚玉泉也都從地上還有牆邊站起身來。
在我的安排下,小和尚玉泉和我一起把那兩名守衛身上的姑娘弄了下來。
我還搜了搜壯漢身上的口袋,但是除了一把車鑰匙以外,並沒有找到可以解除迷煙的東西。
其實我最希望的是能從他們身上搜到手機,這樣我就可以直接撥打報警電話了。可惜的是,壯漢還有那兩名守衛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手機。
望着那幾個倒在地上被迷煙迷暈的人,玉泉問我:「楊哥,現在咋辦?這幾個人已經被迷暈了,根本動彈不了,我們要是帶上他們恐怕逃出去會有些麻煩。他們行動不便,很容易被發現的。」
我搖了搖頭說:「他們先留在這裏,現在還不是他們出去的時候。我決定了,一個人去外面看看。到時候找到電話,我再趁機報警。這裏這麼多人被囚禁着,不是一件小事,警方是需要參與的。」
玉泉有些驚訝於我的決定,說道:「楊哥,你意思是說,我和張師傅也得留在這邊嘛?可是萬一,你一個人出去,外面那些人再對你不利呢。要是我和張師傅在也可以幫你。」
我道:「我覺得我還是一個人出去穩妥一點。」
玉泉還想要說什麼,卻被我師父張楚的話打斷了。
張楚面朝玉泉,道:「玉泉,算了,你先暫且聽從天一的安排吧。他這麼做決定,不單單是為了我們自己,更多的是為了這幾個人還有對面木柵欄裏面的那幾個人。」
說道這裏我師父張楚稍稍停頓了一下,瞧向我,話音一轉,道:「要是我沒有說錯的話,天一,你是打算幫這些人去找解決身上蠱蟲的法子吧。」
我笑道:「師父,還是你最了解我。」
我師父瞪了我一眼,道:「別怕馬屁了。這三個混蛋怎麼辦?」
我道:「就先把他們留在這裏吧。現在這邊,在天亮前,應該不會再來人了。只要警方的人能儘快趕到,就什麼都好說了。」
「嗯!」我師父張楚點了點頭,沒再多話。
我則去到了壯漢的跟前。
壯漢的身體不能動,但是他睜着的眼睛卻是露出驚恐的表情。他的喉結不斷顫動着,想要說話,但是他被我封住了聲音,根本說不出話來。
「你很想說話嘛?」我問壯漢。
壯漢眨動了一下眼皮。
我冷着臉面向着壯漢湊近了一點,近到幾乎我的呼吸都能夠噴到他的臉上。
我沉聲對他說:「我可以打開你的穴位,但是你不能亂喊亂叫,不然的話,我會殺了你。要知道你現在的生命可是掌握在我的股掌之間。」
儘管我的聲音平淡,但是我注意壯漢的臉面還是變得慘白。
我還故意從壯漢的手中把那隻尚未上膛的手槍,抓到了我自己的手中。
他又眨動了一下眼皮。
隨即我就點開了壯漢身上控制發音的穴位。
壯漢的目光戰戰兢兢地望着我,沒有開口。
我打量着壯漢,而後輕聲說道:「現在我問你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不希望你跟我耍什麼花樣,要是那樣的話,你會死得很慘。你們幹了什麼事情,你們心裏面知道。也不用我多說。你只要老老實實回答我的話,就不會受皮肉之苦,乃至於死亡。」
我當然是在嚇唬壯漢,殺人是不可取的,也違法。
壯漢吞了口唾沫,開口了。
不過他的嗓音卻顯得很沉鬱,就好像是有一大塊粘痰,糊在了他的喉嚨口一樣。
他忙說:「好好好,你問什麼我都說,我不會欺騙你的。這位兄弟,希望你不要傷害我。我也是誤入歧途,受人驅使,只不過是想賺點錢而已。」
我沒有理會壯漢的言辭,直接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在從外面抓人,用來養蠱蟲,然後,再把蠱蟲製成藥,賣給別人。」
壯漢雷子很驚訝於我的說法。
他想了想,點頭說:「沒錯,我們是從外面在抓人,然後送到這裏來,用於蠱蟲的培養......至於那些蠱蟲成活後,是用來幹什麼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的這個答案我還算是滿意。
我接着問:「那你們直到現在一共弄了多少人進來?」
儘管我的心裏面早有準備,但是壯漢接下來的話,還是讓我大感吃驚。
他咬了咬牙,說出了一個數字:「應該得有七八十人吧。」
「這件事情是從五年前開始的,每年我們都需要弄進來一批人,用於養蠱蟲。你們今天在對面牢籠裏面瞧見的那幾個人也是今年抓進來的。」
「蠱蟲的成熟期一般都是一年半,不過被蠱蟲寄生的人卻是活不了很長時間。所以一般的時候,這裏的人死了,就會被帶進大樓的裏面去繼續培養。等到他們屍首裏面的蠱蟲完全成熟,才可以。那個時候他們那些死人的屍體也就作廢了。才會被處理掉。」
「那時候,我們才會到外面去抓人進來!」
七八十個人,這可是相當龐大的數字了。
現在對面的木牢裏面有六個人,也就是說,其他的那些人已經都死了。還有一部分人的屍首被帶進什麼大樓裏面去繼續培養蠱蟲了。
這很可怕。
想了想,見壯漢停了下來,我就又問道:「那,你們稱呼為朱小姐,叫朱慧雯的黃髮女人,她又是幹什麼的?」
壯漢直言道:「那個朱慧雯,是我們這裏的大老闆,我們這裏人的工錢都由她給,具體她用那些蠱蟲幹什麼,我們就不知道了。不過,據我所知,她好像是一個老女人的女兒。那個老女人,很厲害的,像這種用活人養蠱蟲的法子,就是那老女人想出來的。」
聽到這話,我師父張楚忽然間開口問壯漢:「那你的意思是說,你見過那個老女人嘛?」
壯漢連忙說:「不不不,我沒見過那個老女人。我也是聽錢欣柔說的。」
「錢欣柔?......那個人是誰?」我又問道。
壯漢解釋說:「錢欣柔,是朱慧雯的朋友,也是個女人。她平日裏和朱慧雯的關係不錯,專門負責我們這裏的事情。不過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好貨,騷得很,還很邪門。要是我猜得沒錯的話,那個女人的身體裏面應該養着一隻本命蠱蟲。」
我聽了壯漢的話,倒是對那個錢欣柔好奇了起來。
「哦?那你是怎麼知道那個女人身體裏面養着本命蠱蟲的?」
壯漢想了想,嘆了口氣,說:「好吧,我還是告訴你們吧。其實我和那個錢欣柔上1過一次床,那個女人騷得很。當初是她主動勾引我的。但是我和她上1床後,我就發現了不對。」
「因為在我們親吻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進到了我的喉嚨裏面。後面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暈倒了。再後來,我回憶起來的時候,我就想到了蠱蟲。畢竟我們這邊就是養這東西的,所以,我還是知道一點蠱蟲的事情。」
「而且那幾天,我的身體虧損得嚴重,連走路都提不起來力氣了。這邊的人都說我是被女人弄得腿軟了,但是我知道那個錢欣柔肯定有問題,多半是她身體裏面有隻會吸男人陽氣的本命蠱蟲。」
聽壯漢這麼一說,那個錢欣柔還真是有問題。
看來要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恐怕還真得找到那個錢欣柔。好在,錢欣柔就在什麼大樓裏面。而大樓距離這邊也不遠,所以等我出去以後,我還要找到那個錢欣柔。
不過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我需要找到解除對面木柵欄裏面的那些人身上蠱蟲的法子,還需要找電話報警。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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