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威風啊,沒想到區區一隻地下宮的老鼠,竟敢在我不死族境內大放厥詞。」滾雷般的聲音從天邊傳來,僅僅過了幾秒鐘時間,大廳內就又多了一個人。
準確的說他是一個惡魔,儘管是第一次見面,但擁有一半惡魔血統的凌天卻是直接下了結論。從相貌上看大約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但惡魔的年齡又怎能以常規來計算。
身形沒有絲毫彎曲,腰間掛着的黑色武士刀反而更顯挺拔。他的步伐沉穩有力。舉止之間卻是流露出一種森然冷意。
很顯然,剛才那滿滿都是嘲諷的話自然就是眼前這個不像老人的老者了。
老人無視周圍異樣目光,徑直走到黑袍人面前「總算是找着你了,老鬼。」話語之間充滿了挑釁。
黑袍人聞言皺了皺眉,冷冷的道「你也想來插一腳?」雖然用的是疑問口氣,但所有人都能夠聽見語氣間的不屑。
額前的髮絲無風飄動,老者冷笑一聲,身體消失在了眾人眼前。見到這服情景,黑袍人冷哼一聲,同樣消失在眾人眼前。
「砰!!」空氣之中不時的響起碰撞聲、破空聲。很明顯,兩個人根本沒有走,而是選擇就在這裏直接動手!
大廳內的眾人茫然的看着周圍,卻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哪怕是知道兩人還在這裏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發現兩人的蹤跡。
這究竟是多麼可怕的速度才能夠做到!大廳內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發出聲,只有空氣不時爆起旳炸響以及偶爾傳來的**相接的悶聲。
「我什麼時候才能擁有這種實力。」凌天感嘆道,心裏不由得生出一抹羨慕。穹蝶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凌天旁邊,恰好聽到了凌天的話,莞爾一笑道「說不定你用個兩百年就可以了。」
凌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做答。二百年?說實話,這對於凌天來說真的不是很長。別說凌天現在是精靈與惡魔的混血,就算是捨棄一個,壽命也是以千年為計數的。
為題的關鍵,就是凌天真的會有二百年的時間嗎?巧巧的壽命,不出意外不去修煉,按照普通人來講,哪怕是用各種可以續命的藥最多也就可以活二百歲。
短生種與長生種之間的殘酷界限,凌天等得起,但巧巧卻不可能就這麼等下去。
搖了搖頭,凌天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這看不見的戰鬥之中。
雖然凌天的實力很差,但他並不是什麼也看不清。相反,凌天因為擁有精靈與惡魔的雙重血統,使得他在繼承精靈族優秀感知的同時,也保留了惡魔的一些特殊能力。
如果現在有人去看凌天眼睛的話,就會發現凌天那灰色眼眸的最深處燃燒着的暗紅色罪炎正緩慢的跳動着。血瞳凝視!凌天在不知不覺間啟動了源於地獄的力量。
拜這三種原因所致,凌天雖然並沒有辦法完全看見兩人打鬥的場景,但他卻能夠看見那麼一絲極其微小的輪廓的波動。
可以說,在場之內能夠看見這一點痕跡的絕對在二十以內,而能夠完全看見這場戰鬥的話,哪怕是單手都能夠數的過來。
很快,兩人似乎分出了勝負,再一次回到了原地,彼此凝重的盯着對方。「噗!!」黑袍人身體一震,雖然極力在掩飾,但他那已經略有破損的黑袍卻依舊被染紅了一點兒。
相比於黑袍人受到輕傷,惡魔族的老者雖然也有些狼狽,但要比黑袍人好過太多。孰強孰弱,一眼就能看出。勝負已定!
老者皺着眉頭將自己已經快要變成碎布條的乞丐裝扯碎,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件黑色的大衣,輕蔑之意浮現於臉上「怎麼,這就不行了?」
再一次的挑釁,使得黑袍人再不付剛才的淡定,猶豫了一下道「如果你今天離開這裏,不再管這件事的話,我代表地下宮發誓絕對不追究今天你所做的一切。」
老者的輕蔑之情更勝幾分,不屑的道「區區一群見不得光,每天都只能躲在下水道里的臭老鼠,竟然敢威脅我?笑話!在不死族境內找事,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那我們我們惡魔族當擺設?!!」
聽到惡魔族的名號,黑袍人氣勢一泄,震驚的聲音傳來「你竟然是惡魔族的人?!」老者沒有說話,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
衣帛破裂傳來,只見老者的身後突然長出了一副巨型的骨翅!依然沒有任何語言,背後骨翅輕扇,老者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黑袍人。
雖然老者什麼也沒有說,但那囂張,凜然的骨翅已經很好的詮釋了老者不容置疑的惡魔族身份。
咬了咬牙,黑袍人道「既然你真的打算淌這趟渾,那麼……」話還沒有說玩,黑袍人突然在一瞬間暴起,向着門外瘋狂的衝去。
凌天只見到黑袍人閃爍了一下,甚至連陰影都沒有見到,黑袍人已經消失在了大廳之中,空留下一道長長的回音……
跑了!竟然跑了!身為八階強者的黑袍人竟然就這麼毫無尊嚴的跑掉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卻是令所有人傻住了,任誰也沒有想到黑袍人竟然這麼『看得開』。
這其中,尤其是魯基烏斯為最。當老者出現的時候,魯基烏斯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妙,之後黑袍人的小敗更是加重了心中的不安。
如今,黑袍人突然捨棄掉魯基烏斯,獨自逃跑,這又讓他如何不慌呢?魯基烏斯和地下宮這種外來勢力的人合作這已經嚴重的可以說是背叛種族了,一個背叛種族的傢伙會遭受到什麼樣的待遇,魯基烏斯不敢去想。
魯基烏斯臉上的不可思議逐漸的變為苦澀,背叛種族,但是這一項罪孽就不是他能夠承擔的。他其實還有後手,地下宮的強者是一部分力量,其他的還有自己引人多年的積蓄。
所有的準備都隨着老者的到來而付之東流,絕對的力量面前,計謀又有什麼用?更何況還是如此的突然。
「再繼續執迷的話,你會敗的很慘。」頹然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魯基烏斯心灰意冷的突然想起了西斯狄娜曾經的預言,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西斯狄娜。
神態自若,淡定從容,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情理之間。果然西斯狄娜早就預測到了這一點了嗎。察覺到魯基烏斯的目光,西斯狄娜複雜的看了一眼魯基烏斯,嘆了口氣。
今晚的一切其實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卻也在她的意料之外。可以說,一直到地下宮的黑袍人出現之前都是在西斯狄娜的意料之內的,甚至是魯基烏斯在食物中下毒這一點。
但有些不同的是,西斯狄娜原本預測的結局是穹蝶出現將傑維斯殺掉,之後血族在這次爭奪中獲取勝利。可是,在宴會開始之前,她再次預測未來的時候卻被更改了。
就像是被遮蓋住了一層迷霧,西斯狄娜竟然再也無法獲得任何準確的信息!這,也是她那個時候皺眉的原因。至於為什麼不去嘗試着更改回來,身為能夠預測未來的這種逆天而行的職業者,自然是知道一個默認的公理:不輕易更改未來,不輕易告知未來。否則未來只會變得更加難以預測。
感受了一下黑袍人的位置之後,老者冷哼一聲,不屑的道「跑的還真快,不過,也就是拖延了一下死亡的時間以及換了個地方而已!」留下這句意義不明的話後,老者偏過頭,走向了穹蝶所在的方向。
至於一旁已經陷入絕望的魯基烏斯,相信有不少曾經信任過他,以及夢魘的支持勢力會找他談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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