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耀着大地,然而這裏的一切都和寧靜安詳搭不上邊際。塗着白色偽裝的坦克撞斷了一棵小樹苗,伴隨着機械的轟鳴聲飛快向前。坦克的履帶壓過薄薄的積雪,帶着黑色的泥土滾滾向前。
「轟!」遠處一聲爆炸傳來,一枚炮彈擊中了遠處的村莊,道路的兩側,橫七豎八倒着十幾具比利時士兵的屍體,而村莊裏,一個機槍陣地正在猛烈的向着不斷接近的坦克開火。
子彈打在坦克的炮塔上,濺起一片火星,不過卻不能阻止這輛坦克的前進,在滿是彈痕的坦克裝甲上,用空心的數字寫着一個一組模糊的數字——113。是的,黨衛軍第3裝甲師那個代表着死亡的王牌車組正在進攻,他們的目標是奪取這座村莊後面那座巨大的橋樑。
「克拉克,注意正前方位置。」雷恩盯着車長的環視觀察鏡說道:「安德烈,右前方大約30度,看見那個草垛了麼?我懷疑那裏藏着一挺重機槍或者是高射炮!」
「明白。」安德烈開始轉動炮塔,當炮塔轉動對準了位置之後,沒等雷恩下命令,安德烈就開火了。
「轟!」坦克車體為之一震,周圍的塵土還有白雪都被強大的氣流卷向天空。一發炮彈直接擊中了那個草垛,帶着一堆廢鐵還有屍體飛向了空中。
「漂亮!一挺40毫米博福斯高射炮!就等着我們轉向呢!把我們當成菜鳥了。」雷恩看見了戰果,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然後對滿頭大汗的布魯斯命令道:「布魯斯!繼續裝填高爆彈……」
然後他一把抓起了通話器,放在喉嚨附近說道:「讓你的步兵散開!跟在坦克的後面會被集中攻擊的!」
他的話是說給跟在後面的裝甲擲彈兵們的,為了進攻這座重要的交通樞紐,上面集中了他們能找到的幾乎所有部隊。整整兩個連的裝甲擲彈兵,還有包括雷恩車組在內的7輛坦克。而他們進攻的比利時守橋部隊,據說連一門反坦克炮都沒有。
比利時守軍的反應速度已經算是比較快的了,可是他們依舊沒有做好準備迎戰德國身經百戰的裝甲部隊。雷恩這些天來給自己添加了4個戰績,僅僅是三門火炮和1輛汽車。和東線的波蘭比起來,這裏能夠雷恩這輛豹式坦克的東西更少。
子彈只能在他駕駛的這輛豹式坦克的前裝甲板上留下一個掉漆淺坑,就像是他臉上長的淺淺麻子一樣不仔細看分辨不清。可是這些斑駁的痕跡說明了這輛坦克的經歷,就像是軍功章一樣讓人敬畏。
雷恩的脖子上掛着騎士鐵十字勳章,隨着他的坦克前進的顫抖微微晃動。他從自己的潛望鏡里看見了被克拉克打成篩子的比利時步兵,也看見了被安德烈用同軸機槍淹沒在了白煙里的敵軍機槍陣地。
和在波蘭的時候相比,這個車組已經沒有了緊張感覺,取而代之的是賞心悅目的流暢配合。對於他們來說攻擊和屠殺就是他們的工作,他們需要做的非常簡單,那就是幹掉任何對手堅韌不拔的活下來。
所以那種激動的大喊大叫已經消失不見了,除了一些必要的交代之外,大家都儘量不去干擾其他人的工作,除了需要停車開炮的時候,安德烈會踢兩腳鮑曼的椅子背。
德國的裝甲擲彈兵們也更加富有戰鬥經驗了,那種往日裏瘋狂卻死板的進攻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極其有效率的攻擊手段。
在正後方建立的簡易機槍陣地正在猛烈的開火,g42機槍那種獨有的聲音就是德國步兵耳中最美妙的音符。
總結了自身的作戰經驗之後,德國德國步兵制定出了很有效果的基本戰術,這種戰術主要是以機槍為核心的。步兵班由機槍小組跟步槍小組組成,攻擊時由機槍小組負責壓制敵據點,再由步槍小組以利用地形接近敵方據點,然後在近戰中用突擊步槍和g43的強大壓制能力或者手榴彈把敵人殲滅。
而一般的步驟是,機槍首先佔據合適的射擊位置,步槍小組同時迂迴到側翼;然後由機槍正面開火,吸引和壓制敵人火力,而步槍小組由側翼或後方接近,然後靠步槍小組的勇敢和手中的近戰武器消滅據點中的對手。
在防禦的時候,陣地分為若干段或者若干獨立據點,以機槍小組為核心,步槍小組負責警戒和保護機槍小組。總之,防禦中機槍是火力的支柱。所以要特別注意對機槍的保護,一旦機槍被摧毀,防禦就會極為困難。
波蘭的實戰中,德軍往往不是以班為單位,而是以排連為單位。但是作戰的道理還是相同的。只是加上了排連所屬迫擊炮或者重機槍的使用。mg42是完全可以勝任德軍的戰術需要。它有着相當出色的壓制能力,由於其射程和各國機槍基本相當,加上其高得多的射速,一般機槍是根本無法在機槍得對射中占mg42得上風的。
事實上德國如今使用的戰術都是建立在武器優勢上的極度「耍賴」的打法。比如說利用通信還有火炮威力上的優勢,集中使用坦克來突破對手的防線;比如說利用戰鬥機性能優勢普遍使用高空俯衝攻擊戰術;比如說利用通用機槍和突擊步槍優勢來壓制對手。
「突!突!突!突!」因為看到德國坦克並不輕易調方向,並且根據作戰經驗已經端掉了兩個高射炮陣地,比利時守軍終於忍不住了,一門隱藏在角落裏的博福斯高射炮提前開火了。
因為是高射炮,所以博福斯擁有着很高的射速,趁着豹式坦克調轉炮口的空檔,這門火炮一口氣向雷恩的坦克傾斜了7發40毫米口徑的高速炮彈。
雖然豹式坦克的前裝甲非常堅固,雖然這些炮彈並不能有效貫穿豹式坦克的正面裝甲,可是這一套兇猛的組合拳一下子把雷恩車組打懵了。強烈的震動讓人暈頭轉向,雷恩在坦克里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晃悠,坦克前面那個臨時裝上去的裝甲鋼板竟然被打穿了,而且因為震動造成了焊點脫落,有半塊竟然掉在了地上。
「鮑曼!倒車!」還在眩暈狀態的雷恩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調整位置,趕緊下達了命令。
可是似乎被打的有些失去方向感,鮑曼竟然駕駛坦克繼續向前駛去。那半塊掉落的裝甲板一半搭在車體上,另一半插在地上,坦克一前進就被整個壓彎了,然後叮叮噹噹被履帶踢到了一邊。
雷恩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大聲的對安德烈喊道:「前方!大概在11點鐘的位置!那斷裂的矮牆附近!瞄準就開火!不用等停車!」
「轟!」他的話音剛落,豹式坦克復仇的炮火就響了起來。一枚炮彈直接擊中了矮牆,把那裏打成了一片崩裂的碎磚,不過這一枚炮彈偏離的有些遠,比利時守軍的博福斯高射炮在矮牆的右邊,這枚炮彈卻打在了矮牆的左邊。
「雷恩!你這個蠢貨!到最後還要看我來救你!」耳機里,一個囂張的聲音響了起來。
話音剛落,就在那門博福斯高射炮後面,一輛坦克爬上了陡坡撞碎了他們後面的籬笆牆。這些比利時士兵被突如其來的夾擊嚇傻了,立刻丟盔棄甲四散逃竄,那門正冒着熱氣的博福斯也被放棄了。
不過那輛衝上來的坦克似乎並不打算放走任何敵人,機槍不停的開火,把幾名比利時守軍打翻在地面上。
「這裏交給你了!」雷恩這邊恢復了過來,他看見比利時守軍正在向大橋撤退,顯然他們想要推到對岸去,然後炸毀掉這座大橋。於是雷恩大聲的下達了一個瘋狂的命令:「鮑曼!全速前進!超過這些比利時人,開到大橋上去。」
於是一個瘋狂的場面出現在了德*隊和比利時軍隊眼中。一輛彈痕斑駁的豹式坦克突然開始加速,用非常快的速度在公路上飛奔起來。
很快這輛坦克就脫離了德國步兵的掩護,它的機槍不斷掃射,打倒了一個又一個前方的比利時士兵,很快因為傷亡還有恐懼,撤退的比利時士兵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這輛坦克瘋狂向前,穿過了追趕的德國士兵,穿過了正在逃跑的比利時士兵,最終趕在所有人接近之前,佔據了這座大橋。猛然間這輛坦克掀開了艙蓋,一名端着槍的軍官跳出了自己的炮塔。
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里,他丟出了自己手心裏攥着的手雷,然後對着比利時潰兵打了幾十發子彈。然後他端着冒着輕煙的槍口,跳下了坦克大聲喊道:「投降!或者死!」
很快比利時守軍就放棄了抵抗,他們把槍支丟到地上,高舉起自己的雙手……
德軍以難以置信的速度突擊到了默茲河畔,趁着守軍疏忽一口氣攻下了重要的大橋,a集團軍的鋼鐵洪流僅僅用了三小時就突破了默茲河防線,他們現在正向着色當前進,而那裏,可以說是英法聯軍後方的交通重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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