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的問題,如何處理都僅僅是內部問題。現在讓阿卡多感覺到切膚之痛的,還是英國海軍這一次的作戰行動。現在看來英國人似乎已經預感到了戰爭的來臨,也似乎已經做好了戰爭的一切準備。
相反,依舊認為英國會繼續糊裏糊塗的容忍德國海軍發展,這一點是德國海軍失算了。失算的代價是很沉重的,沉重到一艘驅逐艦和一架斯圖卡轟炸機。這個仇對於德國來說,不共戴天不能不報。
至少在阿卡多的腦子裏,是主張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所以英國海軍擊沉了一艘德國驅逐艦,那麼德國海軍至少就要擊沉英國的十艘戰列艦,才算是報了仇。
為了報仇,元首組建了一個全新的指揮機構:第三帝國最高統帥部。在成立這個機構的當天,阿卡多親自下令,利用他在陸軍還有各種機構里無以倫比的權威號召力,統合了零散的德*方指揮體系。
武裝黨衛軍被劃歸給國防軍陸軍指揮,補給和作戰都由國防軍來負責,原本的黨衛軍機構僅僅被作為徵召士兵補充損失的徵兵機構來使用。空軍成立對海軍和陸軍的聯絡辦公室,為的是更好的完成協同作戰任務。
為了能夠更好的完成西線的作戰任務,阿卡多將直接監督陸軍司令勃勞希契、海軍司令雷德爾、空軍司令凱瑟琳,共同擬定一個海陸空協同進攻的作戰計劃。不過很多德*官對於法國開戰興趣缺缺,他們不希望破壞唾手可得的和平。
情報部門被再一次擴充,統合了海陸空三軍各自的情報機構,加上分析和反滲透,加斯科爾負責的東西似乎更多了。不過,一部分抓捕任務被劃歸給了黨衛軍,也算是給黨衛軍的職權做些補貼。
當作為第21步兵軍的軍長來到柏林的時候,曼斯泰因是緊張無比的,他的計劃並不完美,但是卻旨在推翻陸軍擬定的代號為「黃盒」的作戰計劃。
50歲無疑對於一名指揮官來說是一個非常美好的年紀,這個時候的將軍往往有年輕時敢打敢拼的衝擊力,又擁有成熟穩重的閱歷和經驗。而曼斯泰因今年正巧剛滿50歲。
「黃盒」的內容其實並不難猜,甚至法國指揮官們都已經猜到了一個大概:德國計劃準備a、b、c三個集團軍,c集團軍負責在馬奇諾防線正面佯攻,困住馬奇諾防線上的法*隊;倫德施泰特的a集團軍負責進攻比利時與盧森堡,擊破那裏的法*隊防線;而進攻的主力是b集團軍,部署在荷蘭還有比利時的北部,負責向南一路進入荷蘭比利時等低地國家。
原本的《黃盒計劃》實在算不上高明,接受命令執行這個計劃的西線德軍指揮官們一直在猶豫。他們甚至包括元首本人都覺得這個計劃不太吉利,因為這個計劃幾乎不允許德國國防軍採用在波蘭大獲全勝的閃電戰戰術。
在波蘭,精銳的坦克部隊、摩托化部隊、機械炮兵團組成的大軍得到了斯圖卡俯衝轟炸機的有力支持,旋即突破了波蘭守軍稀鬆的防線。裝甲兵衝進敵軍陣地,拉開了巨大的豁口,常規步兵得以如同潮水一般湧入。
而這套戰術如果按照黃盒計劃來行動,b集團軍的重點突破幾乎肯定會撞上進入比利時的英法主力部隊。這樣一來兩軍主力的碰撞在所難免,不但代價會極其高昂,而且成敗難以預料,而這些都是阿卡多不願意看到的。即便是英國和法*隊受到了損失,他們也可以退回去,沿着索姆河一直到法國北部,把德國人封鎖在這個地區,讓德軍陷入和第一次世界大戰一樣的僵局。
當然阿卡多是知道這道題的正確答案的,但是他需要一個軍方的專業人士來替他補全這個計劃,進而獲得整個軍方的同意和執行。這個代言人他選擇了曼斯泰因。
曼斯泰因在阿卡多的提示下,擬定了一個叫做《揮鐮行動》的作戰計劃。在這個作戰計劃里,他把德軍的a集團軍和b集團軍的進攻內容交換了一下:變成了a集團軍主攻,而b集團軍協助。
如此一來,進攻的主力部隊就變成了倫德施泰特將軍的a集團軍。他們將在阿登高原附近發起進攻,越過林木茂盛的高地,由精銳的裝甲部隊引導滲透,突然出現在色當附近的法*隊面前,撕開色當附近的默茲河上薄弱的法軍防線,一路向西直奔英吉利海峽。
而b集團軍的部隊則對英法聯軍步步緊逼,讓英法主力部隊無法回頭逃走,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全殲這裏面的幾十萬英法聯軍部隊。
這個計劃實在讓元首阿卡多喜歡,他和希特拉一樣經歷過一戰時候殘酷的塹壕戰,親眼目睹過慘烈的廝殺還有巨大的犧牲。所以他和希特拉一樣對快速結束戰爭充滿了嚮往。於是這一份可以直接擊垮英法聯軍的計劃讓他心儀已久。很快整個計劃就被部署了下去。
不過距離讓英法聯軍北上比利時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於是很巧合的事情發生了。一架德國飛機在穿越比利時邊境的時候非常不幸的迷了路,飛機緊急迫降之後才發現正處在比利時境內。
飛機上的一名德*官違反了元首的保密條令,把一整套《黃盒計劃》還有密密麻麻的油料彈藥補充計劃裝在自己了的文件包里隨身攜帶。在他被比利時士兵打暈之前,他曾經瘋狂的想要把這些文件付之一炬——很可惜他沒能做到。
於是比利時軍隊很快就把這份情報分享給了法*隊,因為一旦比利時遭受攻擊,法國將有義務出兵進行支援。這份秘密文件證實了法*方的猜測:德國的攻擊主力將攻入荷蘭比利時等國。
自負的法軍總司令,時年68歲的甘末林將軍針鋒相對,擬定出了反擊計劃《d計劃》,這個計劃因為要求英法聯軍前進防禦戴勒河而得名。所謂的戴勒河防線,是從安特衛普向南一路綿延刀默茲河畔的比利時小鎮迪南。
甘末林得到了這份情報之後,為了確保盟友荷蘭的安全,下令英法聯軍把防線向北延伸,一直連接到荷蘭的布雷達鎮。並且一口氣把部署在法國北面低地國家的部隊從19個師,增加到了整整30個師。
說到這裏,知曉歷史的人都會知道,這個飛機迫降的意外其實是發生在另一個時空的1940年。世界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讓相同的事情根據阿卡多的需要一絲不變的提前兩年多發生?
當然不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只不過知道這件事情始末的阿卡多,命令加斯科爾的德國情報部門,原封不動的設計了一場驚世駭俗的跨時空騙局。用的是真的情報,用的是真的指揮官,除了少數幾個執行人之外,沒有人知道這個意外事件的真實性。
在通過荷蘭境內的情報機構得知了法*隊主力北上的消息之後,阿卡多知道報仇雪恨的機會來了。他召集了軍隊的將領們,部署了一系列的任務之後,為了迷惑法國人,精心的在1938年元旦當天,發表了譴責蘇聯政府的迷惑性新年祝詞。
1938年的元旦,在德國柏林匆匆露了一面的帝國元首阿卡多?魯道夫就登上了一列特別的火車。對外宣稱這一次元首將會去漢堡視察那裏的造船廠重建進程,不過這輛列車卻在行駛到了路程的三分之二處突然向西南方拐去。
在漢諾威,阿卡多接見了他的氣象專家團隊,這些專業的氣象預報人員預計未來的幾天內天氣狀況都將良好。元首期待已久的《揮鐮行動》隨時可以開始。可惜到了1月2日,德國西北部地區開始降雪,計劃不得不一再推遲。
隨着列車的晃動,阿卡多越發的緊張起來,說實話他現在和一個普通的德國將領幾乎沒有什麼分別了,早就面目全非的歷史讓他無法精確的預測未來事件的走向,他所能做的就是焦急的等待,等待那些扭曲的歷史能否向着他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聽着車輪撞擊鐵軌發出的咣當聲,元首阿卡多失眠了,他輾轉反側無法入睡,擔心天氣狀況還有後面可能遇到的各種困難。另外他還擔心着德國的海軍,擔心海軍能否抓住機會,實現德國海軍那個長達一個世紀的夢想。
冒着大雪,阿卡多和安娜坐在汽車裏趕了12英里的路。來到了德國西部帝國最高統帥部新的指揮部,這是一個從樹木茂密的山腳上炸出來的掩體,阿卡多沒能免俗,沿用了希特拉給這裏起得名字——石堡。
惡劣的天氣沒有好轉的跡象,德國的軍隊被迫延後了本來該發動的進攻。阿卡多焦慮不安,在石堡的辦公室里急躁的走來走去。不過這種延後,讓陸軍的將領們鬆了一口氣,他們贏得了更多的時間運輸部隊,囤積補給物資,擁有更多的時間來準備即將在新的戰爭中使用的炸彈還有炮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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