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到了嗎?」
畫心被書逸的固執激怒,從袖中伸出一根纖長的丹寇,橫在他頸間,高高挑起他的下巴。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好笑地望着他那雙執着的眼,血色染寒光,字字如刀割向他,「沒錯,你是得到了本座的身子,可別忘了,你的身子,是阿逸的,而且,你要知道,其實對於神仙來說,肉身這玩意兒,當真是沒用,你所能得到的,不過是本座最沒用的東西……而本座的心,是本座的神源,它屬於阿逸。」
她就這麼站着,縷縷光落在金絲銀線上,浮動的光影掠過她明艷的臉頰,晶瑩剔透,美得不可方物。
書逸瞧着她,臉上是舊時的笑顏。
然後,他握住了她的手腕,鋒利指甲從他的下巴劃到他的額角,她眼睜睜地看他毀了這副絕世的好樣貌。
看着她的驚恐,他咧着嘴笑,「你不是不在意嗎?身子不是最沒用的東西嗎?毀了,又何妨!」
&真是個瘋子!」畫心猛地縮回手。
指甲上還滴着血。
這是阿逸的血!
她盯着手指怔怔望了半晌,猛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書逸,你在威脅本座?」
滿臉的血污,猙獰的疤痕。
再不見當初那副皎皎明月光般的好皮囊!
他在拿君逸的身子威脅她!
反正,不是他的身子,心疼的只有她,只有她!
世間君子,本不止君逸一人獨佔風華,可她偏偏是愛煞了他的眉與眼,哪怕溫雅不如淨無塵,哪怕風流不如赤冥,可那是她初見他時的模樣。
曼珠花海,奈何橋頭。
初遇時,他踏花而來,彎唇沖她一笑,笑如春光乍破,笑如秋水流波。
從此,多少風景在她眼裏,都只幻成了一個君逸。
他是唯一。
是她年少時的歡喜。
只可惜,世間再無神君君逸……
&本王就是在威脅你,如何?」書逸勾起唇角,一如既往地冷酷霸道。
&不配!」畫心怒極,交握的手止不住地狠狠顫慄,「這幅皮囊,你當真不配!」
&以為,本王稀罕?」書逸抓住她的手,又是狠狠一割。
血肉翻飛出來,畫心用更大的力氣往後一縮,雙腿一軟,徑直癱軟在地上。
&傾墨」她指着書逸淒聲厲叫着,「有沒有辦法將他從阿逸的身體裏弄出來!本座要他馬上從阿逸的身體裏滾出來!」
&了君隱!」
傾君墨想起冥殤劍都沒能殺了書逸,心中立即有了論斷,「殺他是沒用的,只要君隱一日不死,他的魂就一日不會散,就會一日霸佔着阿逸的身子!」
&以……」就只有殺一個辦法?
畫心死死盯住書逸,不停地告訴自己這個瘋子該死!
他不該這麼不珍惜阿逸的身子!
更不該拿阿逸的身子來威脅自己!
她想過他的腹黑卑鄙,想過他的不擇手段,可她沒想過,他會無恥到這個地步!
呵~
自己怎麼會覺得他無辜他可憐?
這世間多少可憐人,誰不比他這瘋子更無辜?
真是可笑啊……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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