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現在打不過她,是去搶人還是去自取其辱?」赤冥見畫心扛着清初要走,不由一聲冷笑。
畫心自然知道她現在打不過清戈。清戈好得是個上仙,還是天界資歷最老的上仙,雖未能封神,卻也不過是一步之遙,實力不容小覷。
而她自己現在……真是廢材到一言難盡……對付冰狐姬有無勝算都難說,也就只能欺負欺負桃心兒那樣修行不精的小妖罷了。
不過,打不過就不打……可不是她的作風!
她搖搖頭,「清戈她還不至於有那個膽子對本座動手吧?本座什麼身份,那些凡夫俗子不知道,她清戈上仙還能不知道麼?還敢公然造反不成?」
「你那個六界之主早在萬年前六界圍攻時就被反了,如今六界以誰馬首是瞻你不知道麼?君隱那小子不過是念着幾分舊情,還給你保留了個帝君的名號,其實不過是個擺設罷了,你要知道,這個世界裏說了算的從來不是身份地位,而是真權實力!」
聞言,畫心內心複雜,「……」兒子聽着呢,你能不能給本座留幾分面子,不要說這麼直白。
她知道赤冥一點都不是危言聳聽,如今若不是君隱罩着她,估摸着六界裏想找她的尋仇的,一人一口唾沫就足夠將她淹死了。
她還知道,君隱給她留着這個帝君的封號,未奪她的六界主位,不過是做給六界看的,向六界表示他天帝還是願意對她俯首稱臣的,以此斷了六界裏拜高踩低妄圖找她尋私仇之人的念頭。
想到君隱,畫心立即又有些有恃無恐起來,她說,「本座即便擔了個虛名,背後卻也是有人的,她頂頭上司是本座的小叔子,即便她不忌憚本座,也是忌憚天帝的。」
「信任的人一次又一次背叛你,你到現在還不夠覺悟嗎?桃夭伺候了你十六萬年,最後都背叛了你,君逸,和光同塵,也都欺騙過你,白狐,還有你收的那個徒弟,以及天帝君隱,他們也都有可能欺騙你背叛你!」赤冥說得太急,竟有些提不上氣。
畫心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笑,「赤冥老爹,別把每個人都想的跟你一樣壞,壞透了,所以才會看每個人都是壞人。」
赤冥喘息緩和後,跟着她冷笑,「丫頭,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坦誠與信任,有的只是相對的取捨與權衡,即便是最親近的人,也隨時可能被取代和捨棄。就比如,當初你曾想過殺了本尊,不是嗎?」
這誅心一問着實有力,畫心竟不知如何反駁,一時與他相顧無言。
對啊,再親近的人,也親不過自己。
俗話說,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再美的花兒也會開敗,再深愛的人也會被取代。
比如她之於君逸。
還比如她之於和光同塵。
經歷了無心居之劫的她,再明白不過,那些原以為會碎碎念念到海枯石爛的人,終有一日,會碎成枯骨,爛成心底無碑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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