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送上,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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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真瑞對脫歡的話,是一個字也不願意相信,他對脫歡極盡能事的嘲諷。可脫歡煞有介事,還極力炫耀和糾纏,也由不得嚴真瑞不留下來瞧瞧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也許在他心裏,就這麼走了,就真的證明他敗給這男人一樣。
笑話,戰場上真刀真槍,殺個你死我活他都不怕,在自己一畝三分地,要是還怕脫歡,那他可就真白活這麼多年了。
脫歡也不計較場地寒酸,叫人備了文房四寶,又臨時借了張長條桌,他便蘸墨揮豪。表面上看,他倒有模有樣,可惜畫出來的是一團烏七八糟,幾乎瞧不出具體形狀的東西。
嚴真瑞毫不客氣的嗤笑:就這水平,他也敢吹?要臉不要啊?要是他敢說他會畫畫,那三歲小孩也都會了。
嚴真瑞一臉譏諷的問道:「這就是你所說的更像?你屬蜘蛛的吧?說你不是蜘蛛都抬舉了你,連蜘蛛畫的都比你有水準。」
脫歡似乎聽不太出來嚴真瑞在侮辱他比蜘蛛還差勁,反倒哈哈大笑,仿佛在驗證嚴真瑞很幽默一樣:「我是畫不像,可那有什麼關係?人在我這就好。」
屁。
嚴真瑞很想踹翻他那張連面目都看不清,除了一副濃重的絡腮鬍子,和個狗熊似的一張臉。蒙昧不開化之人,也敢大放厥詞?欠教訓是吧?
到底不是衝動任性的年紀,嚴真瑞冷哼一聲,一副十分不以為然的模樣,轉身走了。
他根本不信人在脫歡手裏。周芷清再怎麼和他對着幹,可要說讓他拋家棄國,和韃靼人在一起,絕對不可能。
人沒找着,嚴真瑞卻不能再耽擱下去,父皇首先是個疑心重的皇帝。其次才是對他又疼又怵的父親,若他無詔回京的事一捅出去,那些閒着沒事的御史能把皇宮的門檻踩塌嘍,父皇不管是出於公心還是私心。都不會輕易饒了他。
臨回封地前,嚴真瑞私下見了回陳涵正,他倒不是為了周芷清,開門見山就問:「你就沒有別的想法?」
這話看似問的突兀,兩人誰也沒有意外。雖說不算多熟。可彼此都是聰明人,聞弦歌而知雅意,一句話,對方已經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陳涵正苦笑不已,內心滿是無奈。雖說儲君已定,可不到塵埃落定的那一刻,就沒人敢確定誰贏誰輸。
他一點都不敢替嚴真瑞打包票,說是他沒覬覦之心,他理更不敢輕看他,說是他若爭那個位置。一定會輸。
所以他或明或暗,大肆招攬賢人能士,一點都不奇怪,他能招攬到自己頭上,只能算是他對自己高看了。被他相中,也不知道是幸或不幸。未來無可預測,陳涵正也不敢說,可嚴真瑞問到他了,這問題便不能迴避
陳涵正老老實實的道:「微臣的窘境,想必王爺很清楚。那微臣也就不欲多說,微臣並無別的心思,只想踏踏實實做點事。」
嚴真瑞表示:不信。
陳家往上推三代,代代都在朝為官。而且頗有清流之名。唯獨陳涵正算是個異類,誰也沒想到他居然就頂着陳家的名頭,敢投身於酷戾周品門下,一副師慈徒孝的面目,不管他最後如何親自拉周品下馬,一報當年殺父家敗之仇。可到底這麼多年,他頻繁出入周家,還和周芷蘭訂了親,不知情的看客們不知詈罵、嘲諷他多少回了。
這樣的人,心狠,有忍性,嚴真瑞很看好,卻也絕不相信,他是個沒野心的。一個有野心的,會真的甘心於在上峰的輕視、同僚的擠兌、下級的陰奉陰違中安之若素。
就算他真的只想為百姓們做點事,在他這樣尷尬的處境中,他也是處處掣肘,無能為力。
嚴真瑞道:「京城的百姓是百姓,其它各處的百姓也是吧?」
陳涵正自然明白嚴真瑞的意思,很肯定的點頭:「多謝王爺教誨。」
話說到這兒,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嚴真瑞拱手告辭。
陳涵正一直將他送出門,道:「王爺放心,周二姑娘怎麼說也是蘭兒的妹妹,若有消息,微臣定第一時間報給王爺。」
嚴真瑞哼了一聲,嘴硬的道:「說不定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陳涵正摸摸鼻子,也不吭聲,心道:嘴硬心軟,這話也就當着我的面說說,其實你心裏不定焦灼成什麼樣了。
一想到周芷清那小霸王般的性子,陳涵正也替嚴真瑞發愁。想想宴王當年何等暴戾?暴戾的代名名就是任性,任性的表現就是灑脫,那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從來只有他讓別人不開心不順心不舒心的,何曾有人敢讓他不開心不順心不舒心?
可現在,就差在他腦門上寫着「憋屈」兩個大字了。
不過這叫什麼?叫惡有惡報,也有惡人自有惡人磨。嚴真瑞不是什麼好男人,周芷清也是個讓人頭疼的小女子,兩人湊成一對,折騰的是他們兩個自己。
依現在的情形看,這位脾氣不怎麼好,不怎麼喜近女色的王爺似乎是對周芷清動了心思的。陳涵正忍不住替他掬一把同情淚。
這男女之間相處就是這樣,誰先動了心思,誰就落了下乘,甭管你位多高權多重,架不住人家心不甘情不願,人就鎖在你身邊也不管用,心不給你,你再怎麼強取豪奪,心裏也不得勁。
周芷清更狠,竟然一跑了之。
陳涵正又想到周芷蘭。
同是姐妹,雖然稟性大不相同,可誰能想到柔弱軟弱的周芷蘭居然也敢跑?可到底她顧忌重重,還知道身邊帶着個丫鬟,一遇到危險,還是自動自發的回來尋求幫助。
說她冷靜、理智也好,懦弱、無能也好,總好過衝動任性,不計後果。
周芷清比她可野多了,幾千里遠,她孤身一人回京,現在又弄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若是自己逮到她,也少不得將她一頓好打。
陳涵正自以為很了解嚴真瑞,滿懷同情之餘,客客氣氣的將他送走,心裏也打算的很好,一旦周芷清有信兒,必定第一時間通知他。沒想到第二天,嚴真瑞才出京就立即返了回來。(未完待續。)
PS: 我是不怎麼愉快,又卡文了,眼看就是假期,沒存稿不多,連接下來碼什麼都不知道,更可怕的是沒時間碼字,焦慮啊。親們要不用粉紅票啥的安撫安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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