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談一談麼?」
凱撒先生擦拭着那一把閃亮的左輪,默默地站在櫃枱前面,看着深深的把腦袋埋在手指之間的小智,搖了搖頭。
「...」
小智似乎是沉寂在什麼之中,沒有說什麼,沒有反映,只是默默的趴在桌子上面。西卡倚在一邊的牆上,看着窗外的風景。
「好吧,就當我沒有問這個問題。」
凱撒沒有打算拿自己的臉去碰觸冷屁股,而是輕笑一聲,轉身回到了櫃枱後面,坐在那裏看起了自己的書。西卡也不覺得他其實能夠教導小智什麼...因為該明白的小智早已經明白,只不過是因為對着世界潛意識的信任讓他把這些東西都深深的埋在了心底,欺騙自己而已。
這種情況很多人都有。就好似前世,即使是對世界再充滿憧憬與希望,步入社會之後,該學的要學,該撿起來的撿起來,該想起來的想起來,對於社會的希翼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流逝一樣。
只要小智正視起這個世界的殘酷,他才算是真正長大了。
雖然今天的他才剛剛十歲而已。
皮卡丘擔心的跳上小智的肩膀,用頭輕輕蹭了蹭小智的臉龐。小智將皮卡丘抱在懷中,緊緊的抱緊,就好像這個世界沒有其他什麼可以留戀的東西了一樣。
就好像這是他僅有的財富一樣。
「皮卡丘...」
他嘴中輕輕嘟囔着什麼,西卡沒去聽,也不想去聽。只知道不一會兒,一人神奇寶貝就這樣吵了起來。
西卡也不想去聽,索性推門而出,隨便找了一個角落默默的躲了起來。
不得不說,某種意義上,皮卡丘和小智的關係要比他和小智更為親密,這可能就是原因之一吧。
彼此之間的傾聽,彼此之間肆無忌憚的爭辯,以及爭辯過後彼此之間的鼓勵,這些都是西卡無法學會的東西。
西卡與小智的關係更多的像是關係很好的領導者的與被領導者的關係。西卡走在前面,為小智的前行探索好路途,最多不過是在路途中與小智結伴而行的感覺。
可是偏偏就是這種關係,西卡卻數次救下了小智的性命。但是救下了小智的性命的西小智卻也難以對西卡啟齒。
應該說是好笑還是怎樣呢?
一想到這裏,西卡輕輕攥了攥手,獨自一個人向着神奇寶貝原野區的深處走了過去。
心中有一種怒火在緩緩升騰。雖然不是那樣猛烈的怒火就是了。
自以為是的傢伙,以自我為中心的傢伙。
西卡是第一次見識到小智懦弱的一面。
過了片刻,這邊就連一向好脾氣的皮卡丘都被氣走了。
只留下小智在屋子裏坐着發呆了。凱撒先生去而復返,雖然小智不想要和他深談什麼,可是身為過來人的他看到跟過去他一樣迷茫的小智,卻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要提點什麼。
「大針蜂的話,已經恢復健康了。」
凱撒將原野球交給了小智。
「神奇寶貝的體質超乎人類的想像,有些神奇寶貝即使是肢體斷裂也能夠重新生長起來,而大針蜂這種神奇寶貝肢體折斷算是平常的事情了,治療起來並不算困難。」
「謝謝,凱撒先生。」
小智從椅子上坐起,走到櫃枱接過了大針蜂的原野球。
將原野球交了出去的凱撒看着靜靜凝視着原野球的小智,開口道:
「雖然這麼說不是很好...」
「可是擁有水箭龜,小火龍,夢妖,皮卡丘還有那只應該非常強力的神奇寶貝的你...真的要收服這隻大針蜂麼?」
凱撒皺着眉頭問道:
「你要知道,雖然神奇寶貝所有的最終進化形態都擁有近乎無限的進步空間,可是大多數的神奇寶貝都是不可能超越種族極限的。」
「而大針蜂這種神奇寶貝想要超越自身種族極限就更為困難了...你為什麼一定想要收服它呢?」
「...畢竟已經投出去了球嘛。」
小智勉強扯出個笑臉,撓了撓自己之前在追逐西卡的時候在臉上劃出來的一長條傷口。雖然已經結疤,可是如果輕輕磨幾下,猩紅的血滴也是大概會滴落下來的吧。
「對自己的神奇寶貝負責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你能這麼想當然是很好的。」
原野球輕輕顫抖了一下。似乎是感受到了生命的至誠,小智輕輕的捏了捏原野球。
「只不過...這樣的話,你打算送哪一隻神奇寶貝回去?」
小智一愣,原本有些放鬆下來的心又沉重了幾絲。
「這個...」
「身為一個訓練家,是只以自己的立場,或者自己的猜測與自己的神奇寶貝相溝通的麼?神奇寶貝的想法,神奇寶貝的立場,你自己不好好想想麼?」
「你是不是連你自己神奇寶貝想做的事情,想要幹什麼,想不想要戰鬥都不知道?」
凱撒覺得有意思,就胳膊在桌子上一撐,搖了搖頭問道。
「...」
這麼一說,小智反而一些凝噎了。
「不用擔心,你這樣的神奇寶貝訓練家我都見多了,今天我跟你提醒一句,明天的話就趕緊把這些事情都辦妥好了。對了,趁你的那個傢伙它不在,我給你提醒一句。」
「它好像已經覺得有些生氣了呢。想想辦法,安撫安撫它吧。」
「它可不像是你的小皮卡丘那樣,是真正的有些惱怒了。」
突然的話語讓小智一愣。正當他想要問什麼的時候,卻發現凱撒先生已經走開了。
「神奇寶貝的...立場...還有想法麼?」
他喃喃自語道。
「我....」
「...」
「...」
「...」
外出度假的年輕男子輕輕抬起頭來,看着一望無際的大海,以及熙熙攘攘的夏日美女,戴着太陽眼鏡,躺在遮陽的沙灘椅上的小次郎一副提不起幹勁的樣子。
而他身邊,則是坐着一位面無表情,一身普通的白色一副打扮的紫發女子。
武藏。
「我說過,你是板木親手交給我讓我保護的。我欠他一個人情,你就是我要還的人情,好好享受悠哉樂哉的日子吧,別跟你母親一樣到處東奔西走,卻死於自己的執着,武藏。」
「板木的確是看着你長大的,可是你就不想想,看着你長大的板木怎麼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你跟他一起陪葬呢?」
小次郎平淡的說着讓人心寒的話,坐在太陽椅下的女子只是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啊,啊...你這種脾氣還真是讓人火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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