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實的玩偶 第四十五章 聚氣術

    圓滿的結案，在場相關的眾人做了一番筆錄以後，警察帶着張帆去找他扔掉的證物。由於他殺人的方式殘忍，又想要嫁禍他人，他這樣主動也只有很小的幾率能減刑。

    離開的時候，秦思琪的媽媽上去就對張帆一頓踢打，有警員欲拉開他們，卻被張帆阻住了，直到秦思琪的母親無力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對她鞠了一個躬，才讓警員將他帶走。

    眾人也是目送着警車離去，感慨萬千。

    江誠羽也是凝神思考，為什麼一個在家人眼裏很好的一個女孩，會變成這幅模樣？

    那也是一個苦命的女孩吧，從她包里能找得到鎮靜劑和安眠藥來看，她工作壓力一定很大，生活壓力也是一樣，所以容易焦躁不安，需要少量鎮靜劑來平復心情。

    從張帆的話語中得知，她一年多前玩遊戲都是玩到很晚，甚至她有時候第二天需要上班也能在凌晨兩三點看到她在線，直到最近半年才好一些，這也是她包里有安眠藥的原因了。

    她為人怎麼樣？真的有些不好評價。

    有的人可能會說，即使生活再艱難，也不能放棄希望，放棄自己，要相信明天會更好，如果秦思琪身邊有這樣的朋友，每天給她來那麼一句雞湯，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沒經歷過的人，就永遠不會懂當事人的痛。該悲傷的時候，何必去強顏歡笑。她或許是因為活得太累，找了個老實人能讓自己感情穩定，找了個大學生能陪着她讓她開心，還有一個有錢人能分擔她的金錢壓力，說她不是好女人，她也從來沒有主動向對方索取過錢財，自己的工作還是一樣努力。

    只能說，是她經歷的生活造就了這樣異於常人的行為和性格。在江誠羽看來，這個女人的性格不差，她有求於蕭梧，卻因為某些原因遲到了，她能安靜坐在診療室等蕭梧醒來，那就是對人基本的尊重。

    也許世間真的有很多巧合，巧到讓人以為會有命中注定，讓她與三個和她有過親密關係的男性在同一地點不同時間相見。在普通人眼裏，這可能是做了虧心事，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但是在江誠羽和趙史明還有蕭梧的眼中，這件事除了巧合，還有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已經是十二點了，江誠羽三人在警察離去以後，就由江誠羽開着蕭梧的車，回到了蕭梧家住的小區。

    還好是半夜了，沒人注意到蕭梧的樣子。一回到家裏，他就將衝進衛生間將沾滿血的衣物全給脫了下來塞進一旁的垃圾桶中，取出垃圾袋，打包，扔在了衛生間門口。

    「我先洗洗，在冰箱裏有喝的，小明你自己去拿一下吧。」蕭梧關上門，朝着外邊說道。

    「啤酒還是橙汁？」趙史明熟悉地打開蕭梧家的冰箱，冰箱裏由上到下整齊地擺放着一層罐裝瓶酒，一層橙汁，一層牛奶，最後一層有幾盒巧克力還有餅乾。

    「橙汁吧。」坐在沙發上的江誠羽也看到了那冰箱裏擺得整整齊齊的三層飲料。

    趙史明拿出兩盒一升裝的橙汁，朝江誠羽笑了笑道，「我也喜歡橙汁，接着。」把兩盒橙汁逐一朝着江誠羽拋過去，江誠羽準確地接住了兩盒橙汁，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隨後趙史明走到一旁的小餐廳打開消毒櫃拿了三個玻璃杯出來，來到茶几前將三個杯子擺好，坐在了江誠羽旁邊。

    兩人一人拿起一瓶橙汁開蓋倒滿杯子，趙史明開口說道，「今天這個案件，我在現場感受到了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你不是有望氣術，怎麼不看看是誰身上出了問題？」江誠羽問道，他只是最後在確定張帆是兇手以後，才感覺到張帆身上有一絲怪異的氣息，如果是以前的他，是發現不了這樣微弱的氣息的，不過在他今天昨晚上的提升以後，各方面的靈覺都有所提高。

    「今天因為你用了一次，我的元氣不多，需要一天來恢復才能再用。」趙史明有些尷尬道，隨後拿起一旁的遙控器將電視機給打開，調頻到一個娛樂綜藝節目上。

    這時候江誠羽可就樂了，「那你口中所謂的『怨靈』要怎麼抓？連看都看不到啊。」

    「呃，所以才說要學習一些元氣技巧，但不用望氣術那麼耗費元氣的，所以才來找蕭梧的嘛。」趙史明尷尬地笑了笑。

    趙史明給江誠羽的第一印象那種做事認真、眼神犀利的感覺，好像在相處了一天之後，完全不見了蹤影，反而倒是越來越覺得他不怎麼靠譜，慶幸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加入他那個什麼門派來着，名字都差點忘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天風派。

    「你們天風派不是傳承久遠，沒有這種元氣技巧？」江誠羽想起了趙史明所在門派的名字，向他問道。

    「有，就是望氣術啊，望氣術裏邊也有很多種運用技巧的，就是不適合現在的人用了而已。」趙史明嘆了嘆氣，「既然有了元氣這種東西存在，那修煉也是分等級的，我現在也就是練氣一層而已，最底層，望氣術是給練氣七層以上的人學的，在以前天地元氣還沒那麼稀少的地方，練氣七層的人也不是很多的。到現在，我所知道的人，最高也就是練氣五層。」

    「這自己是練氣幾層是該怎麼看的？」江誠羽有點好奇，

    「我們以一個最基礎的元氣技巧聚氣術為模板，能用體內的元氣引動外界元氣，十秒內在手心凝聚一個大概三立方厘米的元氣球剛好將體內元氣耗盡，就稱之為練氣一層。」趙史明喝了一口橙汁，繼續說道，「每提升一層，大概是前一層的兩倍左右的元氣量，所以我們一般用練氣一層的總元氣量來作為一個標準量，我現在就只有一個標準量多一點的元氣，望氣術是元氣七級的法術，我只是稍微用一個分支的小技巧望了你一眼，元氣就用掉了一個標準量。」

    「這樣啊，那聚氣術要怎麼做？」江誠羽問道。

    「很簡單的，你能修煉元氣，說明你能引動元氣，引動你體內的元氣，讓它們在你手掌心迴旋轉動，隨後就能形成一個小球，慢慢地變大，」趙史明說完，從茶几下邊拿出一個噴霧器，右手掌心攤開，靜下來一會兒之後，也不見有什麼動作，他左手拿着噴霧器噴向自己的右手，在水霧下，一個清晰的小圓球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不過只有半個瓶蓋大小。

    「咳咳，今天是沒恢復，也就演示一下給你看的。」趙史明有些尷尬。

    「這樣啊，我試試。」隨即江誠羽伸出右手，凝神靜氣，開始調動自己體內的元氣。

    十秒鐘過後，「來，噴噴試試。」

    肉眼看不出來，但能用手去感觸，江誠羽自己也能感覺到這個自己凝聚出來的元氣球有多大。但也沒有用噴霧器來得方便直觀。

    「嗯，讓我看看。」趙史明朝着江誠羽的右手掌噴了一下。

    在水霧中，一個直徑約十厘米的小球出現在江誠羽的右手掌之上。

    「這！你居然練氣三層了！真是不可思議！」趙史明張大了嘴巴驚訝道。

    江誠羽也是淡淡一笑，「我也沒想到，不過這個挺容易的。」他自己知道，他沒用上全力。

    「真是難得，難得啊，在這個時代，那麼年輕的人就能有練氣三層。不過我很好奇，你沒有門派書籍指引，你晉升的時候怎麼辦的？」趙史明有些疑惑，看着江誠羽說道，「我們每一次晉升，即使是從普通人到練氣一層，都會從身體上出現很大的變化。首先，突破的時候，元氣會耗盡，然後迅速再生，從外界吸收。其次，這樣的變化，對身體要求很高，身體強度達不到的話，疼痛感會非常強烈。沒有做好準備的話，突然間昏厥過去那還是小事，更要緊地是昏厥了以後元氣亂竄還會傷及五臟六腑。」

    聽到這話，江誠羽想起他在酒店裏經歷過的那個晚上，不由得心裏涼了了一下，心裏有個小人頭上都冒出了冷汗，不過他表面還是很平靜地說道，「這個啊，我說有的時候練着練着就有一種疼痛感，不過還好都沒有昏厥。」

    他突然想起來小時候從天橋上摔下來那次，那之後應該是他的第一次突破，第二次可能是林雨晨送他去酒店房間那個晚上，這些自己都是沒什麼感覺的，只是第二天早上才感覺到一絲異常。至於最近這一次，他想了一下，自己應該是突破了兩層，現在應該是元氣四層，才會造成身體強度跟不上，讓自己疼痛昏厥的現象。

    這麼一想，也還是有一些他想不通的事，自從他第一次突破以來就時而會感覺到的異常。

    「那你以後可要小心，越到後面，這樣的問題造成的傷害就越大。」趙史明凝重地說道。

    「嗯，謝謝你了。」江誠羽也是由衷感謝他告訴自己的這些事，要不他還以為自己是出現什麼特殊變化了。

    「沒事，這都是小事，我們是朋友嘛！」趙史明哈哈笑了一下，給自己和江誠羽倒滿橙汁，舉起裝滿橙汁的玻璃杯和江誠羽碰了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