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流賊來犯,就要殺光他們,一個不留!朕不需要俘虜,你們也不需要!」
朱由檢站在鐘樓上振臂高呼,如同八國聯軍進攻北京之前,德國皇帝威廉二世在不來梅海港對乘坐軍艦前往中國「平定叛亂「的德國遠征軍所說的那樣。
「流賊不是人!他們是牲口!是野獸!是蝗蟲!流賊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無論貧富貴賤,是非善惡,都會被他們毀掉,這群人只會毀滅將大明,將你們的家鄉,你們的村莊,你們的縣城,你們的家園,變成一片廢墟,燒光,殺光,搶光,將大明拉入十八層地獄!」
「所以,朕不需要俘虜,除了李自成,李定國,李岩,何騰蛟,流賊其餘人等,全部處死四,一個不留。「
「記住!」
崇禎皇帝聲嘶力竭,狂風噎住了他的喉嚨,這一刻,他仿佛同時代向命運抗爭的音樂家,貝多芬。
「記住,你們不僅是在為大明戰鬥,也是在為你們自己戰鬥,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到哪裏去!你們自己去找尋答案吧!」
現代哲學最經典的三個命題從十七世紀中葉東方皇帝口中提出來並沒有顯得過多突兀。
時間凝固下來,鐘樓之下黑壓壓站着九千六百名中衛軍,所有人都昂起頭默默注視着他們的皇帝,這位曾經無數次帶給他們榮耀與希望的人,這位帶領他們找尋存在意義的人,這位和他們並肩戰鬥的人。
各人臉上都洋溢着生命的色彩,生命匯聚成海洋,這灰濛濛的如同地獄的大明,熠熠生輝。
「萬歲!」
「萬歲!」
朱由檢站在鐘樓上向部下行了個軍禮,在數十名貼身衛士的簇擁下走下鐘樓。
「王承恩,隨朕回乾清宮一趟,」
司禮監秉筆太監王承恩聽見這話,懸在心頭的石頭總算落了下來,知道崇禎皇帝念及皇后太子,這次估計不會再身臨前線了,興高采烈之際說話也語無倫次起來。
「皇上快些去,張太后還沒安寢呢,」
「張太后?」
朱由檢眉頭微皺,旋即微微一笑,上次和張美人春宵一刻給他留下深刻印象,宮中傳言四起,很多人說皇上要打破舊制,納張太后為妃,也不知道張太后會不會答應,不過現在當然還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崇禎皇帝抬頭望向心神不定的王公公,語氣堅定道:「朕在乾清宮藏了不少東西,都是之前成祖爺太祖爺顯靈時賞賜給朕的,現在就要用來對付建奴了,」
王承恩愣愣的望着朱由檢,他當然知道崇禎皇帝口中的東西指的是什麼。上次京師叛亂,皇上舉着把噴火的神器將叛逆燒成灰燼,這給王承恩等人留了下深刻印象。
分派到每座棱堡的兵力不足五百人,與當初鎮守昌平的秦王軍配置大致相同。由於這些棱堡建設時間比較充裕,所以大都要比昌平棱堡高大堅固,棱堡射設計要求能正面扛住百步之外的紅衣炮兩個時辰以上持續轟擊。相較秦王軍所使用的初代鳥銃,炮灰團們手中的火器更加犀利,銃手們手持的全部是經過火器局改造的新式鳥銃,點火時間更短,射擊威力也更大。
以朱由檢眼下的實力,遠不能將八旗軍隊全部殲滅,不過全力以赴,必定會予以重創,胡人畏威不畏德,不把他們打疼,他們是不會對大明敬畏有加的。
而且朱由檢已經沒時間和這些野豬皮耗費時間了,漕運改革初見成效,天津海港即將建成,接下來就是建設大明海軍的重頭戲,唐山境內幾座優質煤礦也在開採之中。對於大明來說,發展是第一要務,而要想發展,就要有和平的環境。
誠如《1984》書中所言,戰爭就是和平,和平就是戰爭。
所以,朱由檢迫切需要打一場大仗,一場讓對手膽戰心驚,從此不敢再對大明懷有任何覬覦之心的大仗。
至於對手是誰倒並不重要,無論是李自成還是多爾袞,抑或是即將馬上風而死的德川家光,所有敵人,終將被朱由檢碾碎。
為了準備這場大仗,崇禎皇帝殫精竭慮,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對於吝嗇的朱由檢來說,這次可算是下了血本,除了新近練成的由華北流民組成的炮灰團,鎮守北京城的還有各路藩王軍隊,以及崇禎皇帝最精銳的中衛軍。
屆時崇禎皇帝本人也將親自登上城頭與八旗戰甲作戰,至於戰場指揮,直接交由各個小旗官負責就好,無論是炮灰團還是藩王軍,在經過數月地獄拉練之後,各人早已具有非人化傾向,說的更具體些就是變成了一架架殺人機器。朱由檢深知,他手下這些兵士論個人武力或許敵不過八旗戰甲,不過等他們組成戰陣,上了戰場,黑壓壓一片往前推進,在這個時代,沒有任何地面軍事存在能夠抵擋住他們步伐。
崇禎皇帝決心身先士卒與建奴搏殺的想法自然遭到身邊各人一致反對,他們態度堅決,反對的理由也很簡單:天子身份尊貴,不可冒箭石之險。
朱由檢決心已定,無視眾人反對,一句話便讓眾人啞口無言。
「當初陳演,周奎等人叛亂,朕不也親自手刃叛逆?成祖太祖有靈,會庇佑大明天子的!倘若阻攔,京師不保,誰能承擔罪責!」
眾人遂不再多言,高文彩密令鎮撫司二十多名百戶千戶,暗中保護皇上,其實這完全算是多餘,掄起戰力,朱由檢那十二名中衛軍親隨遠在錦衣衛之上。退一步說,即便沒有任何護衛,以朱由檢個人武力,對付三五個建奴戰甲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大明皇帝還有「成祖太祖庇佑「。
趁着眾人不在身邊,朱由檢壓低聲音對王承恩道:
「王承恩,帶上兩個心腹太監,去把朕藏在乾清宮後面巴雷特搬過來,不要讓其他人看見。」
王承恩心領神會,認真的向皇上點了點頭,他不知道巴雷特是什麼含義,他只知道那是一條比鳥銃還長的火器,是成祖爺顯靈贈送皇上的寶物,用來對付建奴再好不過了。
想像一下崇禎皇帝朱由檢手持一把重型狙擊槍,埋伏在北京城樓上狙殺建奴的畫面,實在是太酸爽。
如果不過癮,還可以使用噴火器,就像兩個月前乾清宮火燒叛軍那樣。
這麼長時間一直隱忍不發,不把最終大殺器拿出來,就是為了等待這個時刻來臨。
「多爾袞是不能直接殺死的,」
半個時辰,朱由檢登上崇文門城樓,手指拂拭着冰冷黢黑的槍口,心中默默念道。
「建奴還需要一個代理人,下一次決戰才能將他們一舉消滅,」
這般身先士卒除了鼓舞士氣,更重要的
大明海軍建設也被提上日程,島國日本愈演愈烈的內亂需要大明帝國前去終結。
環繞在京師四周的三十座棱堡早早駐滿了大明軍隊,作為京師最外圍陣地,負責鎮守棱堡的都是近三個月
當聽到說,明國皇帝要己方立即釋放秦王朱常渭,鑲黃旗步兵統制鰲拜臉色頓變,臉頰青筋暴漲,若不是多爾袞在場,他只怕是要掄起拳頭打在包衣奴才佟養顏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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