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9年,萬曆三十七年,距離明亡還有35年。筆神閣 bishenge.com
天空乾淨的像被水洗過,導遊剛才說這裏周圍三百公里沒有工業,不過齊孟對這些人滿嘴跑火車早已習慣,他不習慣的是,為什麼突然就把自己丟在這荒山野外,難道是因為剛才沒買紀念。
舉目四望,冬季的武當山草木蕭條,山腳下漢江與丹江交匯之處,丹江口冒着氤氳霧氣,本地人津津樂道的龍山塔,此時隱沒於霧氣之間,真正符合了本地龍山煙雨的典故。
車子還停在山下,從山上下去至少要一個鐘頭,四點半要去幼兒園接孩子,看西邊日頭,估摸着至少有五點多了,齊孟眼前一黑,忽然感覺世界就要塌了。
想到自己待會兒在幼兒園門口被那殺馬特小太妹一頓臭罵,這還不打緊,更要命的是老婆那關,上次因為送女同事去醫院,回來向老婆解釋了半天,最終還是跪了搓衣板。
想到這些無良導遊,齊孟頂着寒風破口大罵
「fouk!·········」
剛罵出口,他便停住了,嘴裏發出的是一個清脆童聲,幾乎與此同時,他發現身上的衣服足足大了幾碼,身後背包也沉重了很多。
這是什麼情況?
他費力的把背包放了下來,低頭看見自己的手也變小了,摸摸下巴,鬍子不見了,臉也小了,小肚腩不見了。
「減肥成功了!老子健身卡可剛剛辦!」
這兩年眼看着身材朝岳雲鵬去了,突然變瘦,沒有一絲興奮,一種詭異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抬頭朝四處看了看,這次看得仔細,才發現剛才上山的索道不見了,而附近的樹木也發生了變化。
耳邊傳來潺潺流水聲,山坡拐角處,一條小溪正兀自流淌不停。
他把背包放在原地,走到小溪面前,俯身喝了口水,溪流澄澈,看樣子比自來水要乾淨很多。
就在他伏下身子喝水的時候,眼前浮現出一張陌生而熟悉的面孔。
一張小孩的臉,一張他曾經看過無數次的臉。
無數次他對着這張臉說,你啥時候才能長大一點啊。
征戰高考披星戴月,刷題到眼睛充血,考上大學後天天泡圖館,戀愛也從沒談過,好不容易畢業,工作996,奮鬥了七八年,終於在帝都五環外買了套60平的小房子,每天聽妻子嘮嘮叨叨,還着永遠還不完的房貸。
現在,一切回到原點了。
倒影中的人影約莫七八歲樣子,身上穿着大人的牛仔衣,腳下的皮鞋也明顯大了幾碼,這麼說自己時返老還童了。
他扯了扯頭皮,還是很痛,半個小時後,他終於接受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穿越了
嚼着背包里的餅乾,齊孟開始盤算着下一步怎麼辦?
齊孟齊孟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一處均州武當是我朝富庶之地,臨近的鄖陽卻不是這樣,鄖陽多有流民出沒,便是明代中期就有多路土匪出沒。
萬曆三十七年春,
武當山北麓有一座紫霄殿,是道家呂仙人的府邸,當年神宗皇帝大修道觀,每座道觀都供奉着一位仙人,而這紫霄殿中供奉的便是傳說中的呂洞賓。
紫霄殿旁邊一座小庵堂,牆壁歪歪斜斜,瓦片也破了不少,顯得不成體統,這座庵堂便是武當山子孫堂,裏面住着周圍被收養的孤苦孩童。
道長們管這些孩童衣食,照料他們起居,選擇其中聰慧之人,納為弟子,待長大後,便成各道觀道長道士。
齊孟抬頭看着藍色天空,陷入了沉思,來到這個陌生世界已經兩天了,一切還是陌生的。
他每天都要上山砍柴,採藥,這個時代的鄂西山地,到處都是原始森林,所以他們的採藥過程非常兇險,攀援峭壁還是好的,最怕遇到猛獸。
不過既然現在沒有別的退路,能在這子孫堂留下,已是萬分艱難,其他事情,自己也就不敢多想了。
這天早晨,齊孟跟隨一群師兄一起,再次登上山路,往武當山深處而去。
「師傅,給我們講講你從前在遼東殺倭寇的事情。「
齊孟的師傅,絕塵道長,出家前叫做沈一練,萬曆二十年,曾被調往遼東抗擊倭寇,參與了著名的壬辰平倭戰爭,他是名將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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