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阿道弗斯的名字的時候,伊利娜不由身子一顫,這個傢伙就是害死自己妹妹的罪魁禍首,也是自己要將其送上審判席的傢伙。
「夠了!你們這些傢伙是不是忘了些什麼!」小男孩感覺似乎受到了忽視,語氣不由激動起來,但右手的匕首卻穩穩的貼在伊利娜的脖子上絲毫沒有移開分毫。
「呵呵,小鬼,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那麼多!」老大轉過頭陰測測的對着小男孩這樣說道。
小男孩臉色一變,轉動手腕就要劃開伊利娜的脖子。
一條漆黑的鞭子如毒蛇一樣從陰影中彈了出來,鞭子的末端狠狠的敲在了小男孩瘦弱的手腕上。
「啪!」
一聲骨骼折斷的脆響,隨即他的右手就扭曲成了一個怪異的角度。
「啊!」
小男孩不由痛呼一聲,身子因為劇痛不由向着伊利娜一頭栽了過來。
看着越來越近的白皙脖頸,約翰不由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一抹寒光在唇齒中若隱若現。
「好了,毒蛇,別玩了!」就在他快要撲上去的時候,房間內傳來老大不滿的聲音。
「真沒意思!」陰影中傳來一聲不男不女的聲音。
那條長鞭又出現了,只是不同於之前如毒蛇一樣一咬即收的攻擊方式,這次它像一條巨蟒一樣將他全身纏繞的死死的。
「額,額......」纏繞的鞭子將約翰的嘴纏的有些變形,藏在舌下的鋒利刀片輕易的就將嘴肉切割的鮮血淋淋。
「噼啪!」
繃直的鞭子被一隻枯瘦的手掌牽引着狠狠一拽,屋子中頓時傳來一陣骨骼齊齊斷裂的聲音。
等到鞭子收縮重新回歸了黑暗,地面上就出現了一具被扭曲壓縮後的瘦小屍體。
看着起碼比之前縮小了一半的小男孩,伊利娜的胃部忽然一陣翻湧。
老大慢慢走進伊利娜,欣賞着這位牧師小姐臉上越發恐懼的表情,但是下一秒他的閒情逸緻消失了,整個人豁然轉身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長劍,持劍面向了房門。
其餘人也先後反應了過來,或是躲在房門一側拿起匕首,或是藏身柱子後舉起手弩,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伊利娜甚至能夠聽到外面隱隱約約的慘叫聲。
「你們......」
「讓她閉嘴!」
伊利娜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老大壓低的聲音粗暴的打斷,然後一團散發着惡臭的布料就塞進了這位牧師小姐的嘴裏,噁心的這位略有潔癖的牧師小姐差點昏厥過去。
「大人,這裏好像還有一個房間!」
「去,撞開這個房間!」
「咚!」
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一節巨大的木樁被當做攻城錘,撞碎了單薄的門板,直到撞到了對面的牆壁這才停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
看到房間裏有人,海德立刻擋在了莫雷前面。
莫雷倒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他早就通過感知察覺到了裏面有人,只是沒想到裏面的情況好像有些複雜。
七八個身影在不算大的房間內若隱若現,地上有一具孩童扭曲的屍體,柱子上還綁了一個口中塞着抹布的女人,怎麼看這裏面都不像是什麼好人啊!
「我們是沙狼傭兵隊,是隸屬於隆布商會的私人武裝,不管你們是誰,請立即離開,否則一旦追究起來......」老大硬着頭皮說着,希望藉助隆布商會的名號嚇阻這群不明身份的傢伙。
巴爾塔卻笑着打破了他們的幻想:「嘿嘿,我管你們是隆布商會,還是麻布商會,今天你就是把赫爾曼那老頭子(東維國王)搬出來都沒有用!」
「大膽!你居然敢污衊國主!你......你們是聖槍王國的人!!」老大初時還有些不忿,但當他看到簇擁着莫雷等人的遠東軍的裝束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無比震驚的神色。
「看來,你這頭蠢熊也不是太笨嘛!」巴爾塔絲毫沒有被揭穿身份的震驚,反倒是一臉賤兮兮的笑了起來。
「不可能啊!你們明明還在和安吉洛他們打仗......」
老大還是不願意相信,面前這些人來自遠東,軍報上說他們不是已經奪得了遠東大片土地了嗎?為何會......
「廢話少說,快點投降!要不然我就一聲令下將你們全部射死在這裏!」巴爾塔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老大心裏是一陣憋屈,自己明明是高級狂戰士,若是換個開闊點的場地,自己二話不說就突圍出去了。但他現在卻被人堵在了這麼一個小小的房間裏,那個刺客說的不錯,若是自己再不投降,一陣箭雨下來自己就得和這個世界說拜拜。
老大腦子裏不斷冒出各種念頭,卻又一一被他掐滅,他現在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判斷,畢竟自己和隊員的身家性命就在他這短短的一念之間了。
莫雷也知道需要給裏面的人一點思考的時間,要不然逼迫過甚反而有害無益。
「嘿嘿!」可就在雙方都保持沉默的時候,一陣冷笑打破了這種安靜。
「毒蛇,不要!」只是當老大聽到這一聲嘿嘿的慘笑,他的臉立刻變得煞白起來。
陰影中一條黑色的長鞭忽然竄了出來,陰毒的抽向了巴爾塔的喉部。
事發突然,哪怕是巴爾塔也是在聽到鞭子的破空聲的時候才反應了過來。不過他絲毫不慌,右手剛護住脖頸,一把短匕就已經滑出袖口,出現在了他的右手中。
鞭子狠狠撞在了精鐵匕首上,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而巴爾塔連退了好幾步,這才將那鞭子上的力道全部卸去。
站穩後的巴爾塔終於收起了那副嬉笑的模樣,左手在前右手在後的倒提着兩把匕首暗自戒備着。
因為那鞭子雖然收了回去,但就像所有進攻不果後重新盤起來尋找下一次機會的毒蛇一樣,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條毒蛇再次進攻的欲望。
「喲,你很不錯嘛,居然能夠躲過我的攻擊!只不過下一次你還會不會這麼幸運呢?!」
看的出一擊不中,很是讓這個躲在暗影中的傢伙惱火,因此言語中儘是嘲弄和威脅。
他的聲音忽左忽右,讓人無法捉摸他真實的位置究竟在何處,也許這就是他面對屋外箭雨的威脅,依然敢率先攻擊的底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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