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雷大人,讓您看笑話了,我們......」
阿諾德有些不好意思,但奧爾森反倒是先開口替他解釋道:「莫雷大人,如果這些受訓者以睡眠的姿態進入【真實幻境】的話,那麼對於【祖靈法杖】的能量消耗會更低,所以我讓統領大人令他們服下寧神花泡的茶水,睡着後再進行技能訓練的實驗。」
「嗯,阿諾德,他們睡得這麼香,說明你訓練得當,我嘉獎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他們!」
「奧爾森長老,現在【祖靈法杖】的能量還有多少?能堅持多久?」
對於這些戰士此起彼伏的巨大鼾聲,莫雷並不覺得是被冒犯了,相反這還是訓練積極認真的表現,而他更在意的還是【祖靈法杖】的能量。
當初奧爾森說出半精靈城市真正的秘密就是他手上的那根枯藤一般的【祖靈法杖】的時候,莫雷一開始也覺得不敢相信。
直到奧爾森親自拿莫雷做實驗,莫雷這才相信眼前的【祖靈法杖】才是那座半精靈城市能夠迅速崛起的真正原因。
藉助這根可以釋放【真實幻境】,協助部隊訓練的神奇法杖,半精靈城主只要藉口進入祖靈殿接受祖靈的祝福,就可以很輕易的訓練出大批的精銳半精靈戰士,一些天才的半精靈更是可以早早的就開發出他們的潛能,讓他們更快成長起來,將自己的潛力完全發掘。
穩定快速的批量生產精銳戰士,源源不斷的精靈強者,這兩者相輔相成這才推動了半精靈城市成為了遠近聞名的強大城市,追隨者聞訊後自然紛至沓來。
雖然這些流浪的半精靈補上了半精靈城市人口不足的短板,但這也讓半精靈城市有些不堪重負,畢竟這【祖靈法杖】的能量是要活祭強大生物或者智慧生物才能得到的。
為了獲得足夠的能量,半精靈硬生生將四周百里範圍內殺的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連頭搶劫的地精都沒有,整個北部區域的治安為之一清。
當時還有人誇讚半精靈擁有極強的社會責任感,但只有半精靈的當權者才曉得其中有多少無奈。
慢慢的因為人口越來越多,祖靈殿不得不開始限制半精靈的進入,雖然其餘的半精靈不知道自己那所謂的先祖祝福來自一柄插在地下祭壇上的枯藤法杖,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做出進入祖靈殿等於提高潛能、提高實力的判斷。
所以在有心人的挑唆下,下層的半精靈掀起了對抗半精靈當權者也就是老城主的抗議風暴。
那個時候幾乎老城主每到一處地方,就會有大批高喊抗議口號的人群圍攏上來。
隨着抗議越演越烈,老城主毫不意外的倒在了一次「意外」的衝突之中。
當城主遇刺之後,老城主的忠僕奧爾森只得帶着效忠城主的半精靈離開了那座他們親自建造出來的城市,當然也順手帶走了藏在地下祭壇中的枯藤法杖。
而那些暗中陰謀篡權的陰謀家成功的完成了從客人到主人的轉變,因為知道自己的地位不穩,所以他們亟不可待的準備了一場活祭,希望藉此安撫民心。
但沒有了【祖靈法杖】,祖靈殿那根枯木圖騰自然不會有祖靈祝福的靈光灑下,然後這些目瞪口呆大湖「不可能」的傢伙就被憤怒的民眾活生生的分食了。
當然這些後續的發展都是奧爾森在之後的時間通過各種渠道得知的,現在的他也無意懷念往日的榮光和屈辱,將這支忠於主人的半精靈後裔發展壯大,才是他最想做的事情,而能夠做到這一切的就是眼前這位莫雷男爵。
所以這次實驗必須萬無一失,因此奧爾森再次仔細感知了一下法杖內的能量,認真的回答道:「法杖內的能量雖然不算充足,但完成一個騎兵營【騎馬訓練】的一類課程是足夠的!」
【真實幻境】分兩種模式,一種是只連接意識的主要增加經驗的意識流,一種是意識和肉體一起連接的全掛機流,兩種模式各有優缺。
一類課程就是所謂的意識流,這種課程最大的優點就是節省能量,所以自然成為了這次實驗的首選。
「好,先開始吧!」
莫雷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奧爾森也不磨蹭,他走到中間稍稍凸起的祭壇,雙手用力將法杖對準中間的法術節點插了下去,然後抓住杖頭用力一扭。
莫雷等人待在觀察區域的還不覺得有什麼,但那一百一十八名沉睡的戰士俱是身體一震,然後眼皮開始迅速轉動,顯然他們已經進入了【真實幻境】中。
蓋倫是一名紅葉城的普通市民,只是因為幫着給家裏拖貨的馬車做點洗刷的工作,偶爾也將那頭已經老的快看不清道的軍馬牽出來溜溜,就被騎兵預備役選中送到了亞格沙小鎮集訓。
天知道當自己的父親對着那位負責徵兵的軍官拍着胸口保證,他的兒子能騎馬十分鐘內圍着紅葉城最繁忙的貿易區繞一圈的時候,自己是什麼樣的表情。
不過來了之後蓋倫就放下了心中的忐忑,因為在同一批的新丁中,還有只是摸過幾次馬屁股被踹到後就敢自稱是愛馬仕的傢伙。
相比較他們起來,自己起碼也是上過馬背的男人不是嗎?
鍛煉的很艱苦,每天他們都要和軍馬同時操練,他們第一次受到的訓練就是為軍馬洗刷,因為那位王都的教官說了:「軍馬是你們戰場上最親密的夥伴,是你們最可以倚靠的戰友!」
雖然他這麼說了,但大多數的時候,蓋倫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拙劣的馬夫。
清洗石槽、攪拌飼料、洗刷馬匹,累得時候他甚至來不及回宿舍直接倒頭就睡在了厚厚的草堆上。
就這麼過了幾個星期,就在蓋倫懷疑自己是不是應該轉到城衛軍或者民兵的時候,他和另外一百一十七名戰友被秘密的帶到了這間隱藏在地下的實驗室中。
喝完那杯略帶苦味的草藥茶之後,蓋倫就躺在那還散發着樹木清香的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他再清醒的時候,自己卻已經騎在了一匹不停奔跑的軍馬上。
耳邊都是人吼馬嘶的叫聲,蓋倫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本能的死死的抓緊手中的韁繩,生怕跌落下去。
「這是哪裏?我在幹什麼?」
蓋倫還沒能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只聽到前面一名大喊:「殺!」
一瞬間四周都亮起了閃亮的軍刀,而蓋倫則呆呆的趴在馬背上看着他們揮下軍刀摘下一顆顆猙獰的頭顱。
溫熱的血液撒在蓋倫的臉上,驚醒了呆滯的他。
然後他就覺得嘴裏滿是血腥,原來是血液順着因為呆滯而大口的嘴巴灌了進去。
咳咳!
蓋倫馬上低頭咳嗽了起來,而就在此時一道劍光划過他原本所待的位置,若是他剛才慢上半分,現在就成了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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