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回憶錄 第一千六百四十六章：外城散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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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三年發展，五遊俠的隊伍擴充了許多，這裏面，沒有五遊俠中的任何一個，唯一臉熟的，竟然是當時的第一批新成員中的一個——地精弩手薩洛奇。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我本想悄無聲息的進去，李奧忽然說：「不陪他們玩玩麼？」
我知道他剛才嚴肅過了，現在該放鬆一下，也乾脆臨時客串一把新手盜賊，直接越牆而入。
我用的是低級的刺客隱匿術，裏面的人基本是看不穿的，不過，覺醒之後如果精力高度集中，還是可能被發現。
結果轉了一圈，這些個新人一個都沒發現。
最後，卻是地精弩手薩洛奇發覺了我。
他雖然已經睡了，但還是保持着高度的機敏，就在我逛了一圈準備爬窗出去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
「咔噠！」
清脆的機簧聲響，薩洛奇低聲說道：「別動！」
我不理會他，繼續翻窗。
「咻！咻！」
兩發連弩帶着勁風直射我的後頸。
我輕鬆地逃到了窗外的院中央。
薩洛奇已經衝到了窗口，手中弩矢已經換上了淬毒的箭頭。
「如果你不是新來的，那你就是瘋了……」他低聲說，「這裏是混亂之城桑塔斯。」
我不理他，繼續朝外面走去。
「無知的新手……」他冷笑一聲，「出去以後，整個桑塔斯城都會通緝你！」
我這才站住了，回頭望着他。
我沒有完全顯露出身形，他應該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不過，他見我停住了，稍微放鬆了一點。
「怕了？」他說，「你該好好學學桑塔斯的規矩，或者，我可以教你。」
「你憑什麼確定我離開這個院子就會被通緝？」我換了一副尖銳沙啞的嗓子，「就算那些新手醒了，你們也抓不住我。」
「從你進入我的房間開始，你身上就沾了我留下的魔法追蹤粉末，一旦我向秩序者報警，法師塔就會啟動魔法，你跑不掉的。」他跳上窗欞，手中弩直指着我。
「是這個嗎？」我顯露出一隻手，攤開手心，向他展示一撮近乎透明的粉塵。
「你……」薩洛奇愕然，隨即低吼，「都起來！」
這一聲不算很大，估計傳不到院外，但院子裏的人是會被驚醒的。
新手們「呼啦啦」都驚醒了，而我也沒有逃走，就這麼看着他們紛紛衝出來。
「你是誰？」薩洛奇說，「魔法師閣下沒必要跟我開玩笑。」
我將粉塵散落開來，笑着說：「嗯，本來想找你們老大聊聊天……對了，他們不在這裏，難道在庫房那邊？」
薩洛奇又是一驚，隨即問道：「你，到底是誰？」
「知道了對你沒好處。」我說。
「明白了，」薩洛奇揮手讓新人們回去接着休息，說道：「艾迪老大在庫房那邊。」
「好，」我說，「你們很不錯。」
說着，我直接離開了。
薩洛奇一陣遲疑，最後還是小心地收起粉塵，回了房間。
新手們顯然是睡不着的，但也不敢多問。
離開了院子，我朝着庫房那邊走去。
兩邊距離不短，路上碰到不少巡夜的秩序者，見了我他們都有些驚奇和緊張，雖然這其中有新人，但他們好歹應該見過我的畫像，不至於像那個守門的豹人男孩。
庫房這邊就破空之槍艾迪，倒也省了我的事，直接穿牆遁入。
「是……大人！」艾迪的實力和感知比薩洛奇強了太多，我穿過牆壁之後也沒有繼續隱遁，他很快就發現，身邊的標槍直接做出了攻擊準備，一看見是我，馬上冷靜下來。
「三年不見，你們的進步不小。」我笑着說。
「我們……還是太弱了。」艾迪說，「我們和風速之手吉莉安切磋過幾次，沒有一絲獲勝的機會，看樣子，我們還達不到您的最低要求。」
「我可沒說過要你們打到什麼層次，」我說，「我要你們做的，是發展情報組織。」
「這三年裏有個很多人進入桑塔斯城，各個組織都有，我們已經發展了五十個核心成員，外加三百個外圍成員，全都是可靠的人，除了法師塔內部，我們的情報網已經覆蓋了全城。」
「看見了，」我說，「我剛才來的時候就有兩個人在暗中監視我。」
「他們不知道您的身份。」艾迪有些緊張。
「沒事，我就是來看看，今後局勢會有很大變化，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再重要，就算我已法師塔內部的名義僱傭你們都不成問題，因為整個桑塔斯內部，都已成了我的勢力範圍。」
艾迪震驚地望着我。
屋裏沒有點燈，不過我們都能看清對方的臉。
「不必驚訝，」我說，「接下來，將會發生震動整個主位面的事情，也就是說，三族都會卷進來，你們要做的的就是盡力保全自己，尤其是，做好回到獸人族的準備。」
艾迪略一遲疑，也不敢問，只回答了一句：「明白了，大人！」
「到時候，無限狂化將不再是你們的秘密，」我說，「要讓儘可能多的獸人知道，具體的，到時候會通知你們。」
「明白……」艾迪又說。
「你們當中的人類或者其他種族也不要放棄，」我說，「對了，有精靈族嗎？」
「有兩個半精靈，沒有純粹的精靈。」艾迪說。
「不要緊，」我說，「你們將會在獸人族和桑塔斯之間往來，有機會的話，派出到人類國度的情報員也是有可能的，就這樣了，時間不多，我先走了。」
艾迪剛想說什麼，我已經轉了出去。
五遊俠對我來說其實已經派不上多大用處了，現在唯一有用的，就是成為宣揚無限制狂化的活廣告，而這，也是獸人族在精神信仰上覺醒的序幕……
聊天的時間不到兩分鐘，我施施然走出巷子，兩個監視我的人顯然不明白我怎麼消失了，不過，艾迪應該會警告他們不要說出去。
兩個秩序者也路過巷口，和我碰了個面，顯然有些驚訝。
和秩序者分開之後，旁邊的路燈杆里發出一個聲音：「你在城裏安插了屬於你自己的手下？」
塔靈阿爾法康姆顯然意識到了我在做什麼。
「這是我在加入桑塔斯之前做的一些安排，不過，後來的一切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我說，「正好，我想在回獸人族的時候帶上一些人手。」
「你要帶領桑塔斯走向繁榮與輝煌的光明未來，那麼，如何處理和獸人族之間的關係？」塔靈問。
「不是我和獸人族，是桑塔斯和獸人族。」我說，「而且，桑塔斯的光明未來，不就是和平共處嗎？」
「我明白了。」塔靈說。
「越來越人性化了，有點不好玩……」李奧嘀咕了一句。
「你是說他對我有所隱瞞？」我問。
「應該是，」李奧說，「不過，至少應該沒有惡意，畢竟你的暗中計劃並沒有影響到他的底層邏輯。」
「那不就好了？」我說
夜漸深，慢慢踱步，走向菜園那邊。
老園丁離開之後，這裏還有農夫，也有新的德魯伊來負責，新的負責人在老園丁當初休息的老樹旁邊搭了一間茅屋，一副原始樸素的做派。
我沒有打擾，只是隨便看了看，就離開了。
慢慢踱步到沼澤那邊的入口，深夜依舊有秩序者在守門，也零星有風塵僕僕的冒險者歸來，但總的來說，這裏也很冷清。
我朝安全線外走了一段，秩序者們也不敢問。
離燈光遠了些，天空清晰了不少，月亮也漸漸升高。
我沒有離開秩序者們的視線，在乾燥的土路上慢慢踱步，欣賞着月光。
不多時，一隻烏鴉飛了過來。
烏鴉的爪子下，還帶着一隻松鼠。
這當然就是和李奧簽訂契約的烏鴉吉祥和松鼠吉利。
三年不見，他們的體型倒是沒怎麼變，但實力已經有了極大的提升。
它們雖然是李奧的寵物，不過一直都在幫助五遊俠，所以實力提升再快，也沒有達到賽因斯學派需求的水準。
當然，我們還是不想讓它們參與到法師塔內部的事情，所以，也不着急提升它們的實力。
這次來，也就是檢修一下它們身上的煉金部件。
雖然有魔力維繫，但吉利的螺旋槳尾巴和吉祥的合金爪子也出現了輕微的損傷，我拿出了由農場地下洞廳熔岩史萊姆加工的合金，給它們換上全新的裝備。
兩個小傢伙已經有了不輸於剛到桑塔斯時霸王龍的智力，所以，對我表達了感謝。
我勉勵它們幾句，就讓它們離開了。
「唉，就是遊戲初期養的寵物，明明品級不高資質不好，後面幾乎都用不到，還是捨不得丟棄啊你。」李奧說。
「遊戲裏不是你說了算，這裏你說了算的。」我說。
「再等等吧，」李奧說，「等獸人那邊開始變革，它們和五遊俠的配合還是很必要的。」
－－－－－－題外話－－－－－－
今日一章到！
我突然間領悟到了一個早期網絡遊戲和現在網絡遊戲的大致區別。
早期的網絡遊戲有點像農業甚至是狩獵時代，很多事情你得親力親為，比如你得親自操作角色行走，親自打怪，親自換裝備，親自造裝備，被人砍了就會掉裝備，還得親自去給自己加點……
而後來的網絡遊戲越來越偏向於工業化，也就是所謂的自動化，走路自個兒走，加點它幫你加好了，根本沒有個性化加點，當然也不怕加錯點又要花錢洗掉，裝備也不用太擔心，直接換套裝綁身上，也不用精心打磨屬性點，你只需要強化就可以了，一切都是工業化的思路。
這樣也可以理解，為什麼有些復古的小眾的遊戲依然照樣有人喜歡，就像所有人的生活在現代社會照樣有人喜歡隱居啊，種點花花草草種點菜或者做點手工什麼的，因為那個生活更貼近於農業時代的生活方式。
一般理論認為遊戲之所以讓人上癮，一是實時反饋，二是不確定獎勵，當然還有其他原因，但兩個是主要的。
所以早期遊戲兩者兼有，你打怪了會掉東西，你按照指示做任務得了獎勵，而且獎勵可能有驚喜……現在的遊戲，基本自動，你要好的獎勵嗎？那就充錢去抽獎吧……
所以現在的遊戲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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