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覺得為師沒有這樣的本事?」張柳影估計是看出葉新綠心裏在想什麼,冷冷地開口問。筆神閣 bishenge.com
葉新綠:「哪有的事,我只是驚詫於你有這樣的本事。」
張柳影:「你來駕車,回你的司徒府。」
「我?」葉新綠訝然,看向自己來時乘坐的馬車,以及早就在馬車旁邊等着的車夫、家丁和丫環。
張柳影:「怎麼,為師還使喚不動你麼?」
封秀秀忙道:「師父,不如就讓徒兒……」
「讓你小師妹來。」張柳影冷冷地打斷她,「你這小師妹,被她的爹娘慣壞了,太過嬌慣,如何能夠真正習得武道精髓?
你倒是極好的,因着威武侯世代習武,你自小就被侯爺管教得極為刻苦勤奮。你回府中去吧,記的明日到司徒府來上課。」
此時,正好封大公子送清和郡王與江飛雪等人出來,聽到張柳影的話,他趕緊上前,恭敬施禮道:「劍聖前輩,如若上課,其實也可以在封府中。我封府後邊有一個空置的寬敞園子,可以……」
「你有所不知。」張柳影眸中閃過不耐之色,打斷了他,但仍舊耐着性子道:「這個司徒艷憊懶得很,我若不時時刻刻盯着她,怕她偷懶不肯好好習劍,所以即日起便搬去司徒府住了。我不想來回奔走,就得讓你妹妹往司徒府去上課了。」
「是。」那封大公子有點訝然地看了葉新綠一眼,趕緊應了一聲,心中卻道:「看來劍聖前輩對這個司徒艷寄予厚望,不然哪會如此走心?他身為劍聖,就算是將司徒艷強行綁去白衣劍閣苦訓,又有誰敢說一個『不』字,偏偏自降身份搬去司徒府住,可見他對司徒艷是何等的看重啊?!」
封秀秀趕緊深施一禮,道:「師父放心,弟子明日一定準時趕到司徒府。」
張柳影:「如果府門因時間尚早沒有打開,你可以直接翻牆而入。」
葉新綠好不詭異地看向張柳影:翻牆而入?!
她趕緊道:「師父放心,就算家丁還沒起,但我也會去給小師妹開門的。」
「是師姐!」張柳影厲聲道,「還有,剛才是誰說,都要睡到晌午才起的?趕緊上來駕車!」說完車簾一撩,直接閃到車裏無聲無息了。
葉新綠只好坐上車夫的位置,揚起馬鞭駕着馬車往司徒府而去。
封秀秀看着他們遠去,納悶道:「大哥,你說為何師父一定要讓師妹駕車載着他去司徒府呢?」
封大公子道:「依我猜測,劍聖前輩只是想讓司徒小姐多些歷練,多些人生體驗吧!你沒聽剛才前輩說,她都被司徒大人夫婦慣壞,太過嬌貴麼?前輩說的沒錯,太過嬌貴的人是沒辦法將武道修煉大成的。」
封秀秀瞭然地點了點頭。
清和郡王嘆息道:「這個司徒艷也不知道走得什麼狗屎運,竟然得了劍聖前輩的青眼,收為親傳弟子,唉!」
明月道:「是啊,那日劍聖前輩來我國學書院授課,明明就只有飛雪聽明白了他所講的劍道,他怎地就沒想過收飛雪為徒。」
封秀秀努了努,但卻咬着唇閉緊了嘴巴。
清和郡王奇道:「秀秀,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這……這個……」封秀秀吱吱唔唔的,瞅了一眼江飛雪。
江飛雪清冷地道:「你有什麼話就說,看我幹什麼?」
封秀秀道:「那日劍聖前輩,不,師父授課離開後,司徒師妹與我閒聊時曾提起師父所講的劍意。她那時候說,飛雪雖然對劍道理解遠比同齡人深得多,但卻並沒真正理解師父的劍意。
當時我還笑話她來着,說她於劍道之術完全不通,怎麼就知道飛雪說的劍意和師父講的劍意不同了?
不過現在看來,司徒師妹可能理解得遠較我們深刻得多,只不過是我們不懂,所以看不出來。但是師父他老人家懂得,所以才選了司徒師妹為親傳弟子。」
「這怎麼可能呢?」明月哧聲笑道,「就司徒艷那個廢柴!」
封大公子趕緊低聲提醒道:「明月小姐說話現在得忌憚些了,不管司徒艷是不是廢柴,她,現在都不是你我能夠置喙的人。」
明月:「你封大公子還用怕她嗎?你妹妹現在可是一口一個『師妹』叫得親熱着呢!」
「明月!」江飛雪輕輕喚了一聲,朝看過來的明月微微搖了搖頭。
清和郡王道:「封大公子提醒得不錯,現在的司徒艷已非昔日的司徒艷了。」頓了頓,朝封秀秀調侃笑道:「秀秀,你能夠成功拜劍聖前輩為師,這事你是不是得感謝我啊?要不是那天宴會我讓你去送司徒艷回家,你哪會和司徒艷走得那麼近,如今也不會借司徒艷的光成了劍聖的徒弟了。」
說到這裏他很是有些羨慕嫉妒恨。
封大公子趕緊笑道:「清和郡王說的不錯,秀秀終究是女眷,便由我來替秀秀答謝郡王吧。不日我設宴,親自招待郡王,如何?」
清和郡王:「好得很,不愧是威武侯器重的嫡長子,就是知趣。對了,到時候,一定要將飛雪和明月她們都叫上,還有,秀秀也要來哦!」
封秀秀的心肝有點小激動。要知道以前她就對清和郡王很有些意思,對郡王幾次示好,可惜這位郡王從來都沒正眼看過她。
以前,清和郡王的眼中就只有江飛雪。
可是現在,清和郡王竟然接二連三地主動與自己說話,這在以前是封秀秀連想都不敢想的事。
不想還不等她開口,封大公子已然呵呵笑道:「郡王都這麼說了,秀秀自然是要答應的。只要那天劍聖前輩沒有授課,司徒姑娘也沒有其他邀約,我這個哥哥就擔保了,她一準到。」
【追憶似水流年】:「這個封大公子長袖善舞啊!」
【白馬銀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清和郡王伸手指了指封大公子,笑道:「你呀,這個擔保,直接就把我排在劍聖前輩和司徒艷之後了。不過,算了,做兄弟的能夠理解。」拍了拍封大公子的肩,告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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