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哦?你倒說說看,怎麼一般無二了?」
葉新綠道:「民女小時候,去姨媽家玩兒,在那裏住了幾天,我想娘想得慌,可是我娘呢,卻不說來接我回家,民女便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她來。
有一天,她終於來了,可是卻說是來看我那表妹的,還給表妹帶了一堆禮物。等到她給表妹送這送那,最後才想到民女,說順便將民女接回家去……」
太后呵呵笑道:「你娘其實就是去接你的,不過你在你姨媽家住了幾日,被你姨媽照顧着,她當然也要還之以禮,給你那姨媽的閨女帶着好玩兒好用的,這樣才說的過去。」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葉新綠恍然大悟道。
太后道:「你回家後,可有好好與你娘相處?」
葉新綠臉現愧意,道:「民女那時覺得我娘對我還遠不如對表妹,心裏膈應了好長時間,那段時間都不曾好好理會娘親。
後來我想,娘親若是來與我認錯,對我說,她不應該疼愛表妹比疼愛我要多,那我就原諒她,可是她始終都沒來找我認錯……」
太后又打斷她,臉現嗔怒地道:「你這丫頭也是,天下哪有父母的不是,況且你娘也是為了還你欠下的人情才給你表妹帶禮物不是?」
「如今聽太后這麼一說,也確實是這個理。」葉新綠點頭道,「可是民女以前身陷其中,一直都以為是娘親疼愛表妹比疼愛我多,又常見娘親因過錯常向父親認錯,可她就是不肯為了這件事向我認錯,我因此認定她不疼愛我這個女兒,民女這小心肝兒呀,那時候可是為此事傷心的要死要活呢。」
太后又再哈哈笑起來,道:「你這嘴皮子啊!是想告訴哀家,我不宣陽和進宮,陽和就會以為我根本就不想見她,所以也不進宮來探望我這個當娘的,是不是?」
葉新綠道:「民女可不知道陽和長公主為何不進宮。依民女猜測,此事之錯,錯在皇上。」
皇帝本來聽得笑眯眯的,此時不免一怔,驚道:「怎麼怪起朕來了?」
葉新綠道:「皇上文采武功,千古風流,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太后對皇上這個兒子定是無比寶貝的,那陽和長公主覺得太后喜歡皇上這個兒子,要比喜歡她這個女兒多得多,傷心不肯進宮來也是有可能的。
唉,其實,她昔日可是整個京城都出了名的美貌佳人呢,太后對她這個女兒的喜愛,定是半點也不弱於皇帝,無時無刻不在掛念着她呢。」
皇帝聽了她的話,哈哈笑道:「你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可是這馬屁功夫卻是不小。」
【太乙神君】:「扎馬屁的功夫也是不小。」
【主播葉新綠】:「哎喲,招架這兩個皇宮大咖,真的好累哦!」
【慌慌愛】:「馬屁拍成這樣,也難怪你會感覺很累。」
【太乙神君】打賞主播葉新綠神幣。
【迷迷妹】打賞主播葉新綠神幣。
【慌慌愛】打賞主播葉新綠神幣。
後面跟着竄出好幾排大紅的打賞。
葉新綠感覺到了一絲欣慰,不枉費她這麼賣力地拍皇帝和太后馬屁啊!
太后有些無奈地嘆息道:「唉,是陽和嫁得遠了些,來見哀家不方便,哀家心裏明白,也不怪她,就是難免有時候會想起她來。」
其實,陽和長公主下嫁淮陽王,早就去了淮陽。只是她早被皇帝特准可隨時進京入宮探望太后,可淮陽離京城有點遠,快馬加鞭也得半月才到。陽和長公主不常入宮,也是情有可源的。
「看你面容應該也有十六七歲了吧,」太后又再開口,聲音更加溫和,「屬什麼的呀?」
葉新綠笑答:「啟稟太后,民女屬大象。」
太后道:「胡說,這十二屬相里,哪有大象?」
葉新綠便道:「怎麼沒有?連太后您剛才都說了,十二屬相十二屬『象』呢。」
呃……太后愣怔了一下。
另一側的皇帝卻是率先爆發出哈哈大笑來。
太后嗔笑道:「你這小妮子,這小心肝兒真不知被開了多少竅,好不鬼機靈。」
葉新綠正經臉:「民女只在太后面前機靈,在別人面前就變傻了。」
太后奇道:「為什麼呀?」
葉新綠答:「因為是太后在民女的小心肝兒上開了好多的竅啊!」
太后哈哈笑了起來,道:「你這小丫頭,嘴巴甜得能膩死人,也不知道你爹娘得多稀罕你。唉,有個女兒在身邊可真是好啊!」
皇帝道:「母后若是喜歡這個小妮子,日後常常招她進宮服侍便是。」
太后眨巴幾下眼睛,道:「也好。就是怕這小妮子覺得陪着我這個老人家無趣。」
這母子兩個齊唰唰地將目光落在葉新綠身上。
葉新綠哪敢說「無趣」?忙笑道:「太后是個福澤深厚之人,民女可是巴不得能常在太后身邊服侍,好沾沾太后的光呢。」
太后哈哈笑道:「如此便好。」
可能是太后常年深居宮中,悶得緊了,拉着葉新綠又聊了半天。葉新綠講了一堆笑話,把太后和皇帝笑得前仰後合的。後來太后乾脆拉着葉新綠去了她的慈寧宮。
那長公主趙梵音見葉新綠一直沒來蓮池,本有點擔心的,不過見那個去拿醒酒湯的小宮女匆匆走來,聽她在耳邊低語幾句,她便有些瞭然了。
眾女也都認出這個在公主耳邊低語的小宮女是剛才公主特意留在菊園裏照顧柴小慧的那個。
眼見趙梵音聽罷小宮女低語回稟,繼續笑臉招呼各位貴族小姐,洛英琪便故做擔心地道:「那柴小姐如今還在菊園,也不知道她的酒醒了沒有?」
趙梵音笑道:「她被太后叫去慈寧宮了,咱們玩兒咱們的。」言罷又與眾小姐談笑開來。
李小姐就坐在洛英琪旁邊,與洛英琪低語道:「你看,我早就說過那個柴小姐那般不懂規矩,入了宮必定要衝撞貴人,太后娘娘也是她能得罪?我看哪,她這一去慈寧宮,就算活着出來,怕也是要被脫層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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