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時候,葉新綠才回到宮女居所,躺到屬於她的那個鋪位上。
多爾袞的鬼魂在她的靈魂漩渦中,已經因她不停地運轉着道力而逐漸化成鬼力因子,慢慢與她的靈魂漩渦融為一體。
只是真正將這些鬼力因子徹底化成她靈魂漩渦中的一部位,還需要兩到三天的時間。
不過她的靈魂漩渦並不能真的將這隻大鬼的全部鬼力完全吸收,會有至少一半的能量溢出,到時她的這副孱弱肉身就會因為靈魂漩渦中溢出的這些能量而迅速變強。
此法有脫胎換骨之效。
「唉,若是每一次穿越都能直接吸收這麼一個一百多年的大鬼就好了。」葉新綠心道。
她雖然躺在床上,但這個時間已經快到宮女起身幹活的時間了,其實沒辦法再睡。好在因為得了多爾袞的魂魄,她的肉身已經開始吸收靈魂漩渦中滲出的一些能量,肉身得到滋養,所以她並不覺得怎樣累。
她躺在床上不敢真的入睡,大腦就不自覺運轉起來,想起現在是道光年間,這個道光帝好像沒有什麼好的政績啊!
按原主的記憶貌似已經是道光二十年了。
葉新綠在學校時,歷史學得不是太好,不過也知道第一次鴉片戰爭就是發生在道光年間。這場戰爭開始的時間,公曆是1840年,呃,按清朝的紀年來計算……
葉新綠開始掰手指頭了。算了半天才算明白,鴉片戰爭好像就是發生在這一年啊!
她噌的一下坐了起來,怎麼在原主的記憶里完全沒有鴉片戰爭這回事?
她又仔細回憶了一下原主傳送給她的記憶,在趙晴雪的記憶中,確實有那麼一絲記憶,好像是聽在養心殿服侍的太監們議論過幾句「禁煙」「前線」「洋槍」什麼的,但是原主從來沒放在心上過。
唉,這何止是閉關鎖國?!
葉新綠無語死了,復又躺了回去。
忽地又想起,貌似這幾年的湖廣總督應該是那個禁煙的林則徐吧!原主那個便宜爹額而赫應該在原主逃離那個家前後就換了別的職務。
那時原主十歲還不到,就更不知道關注外界的事了,是以對此事也是一無所知。
宮女們都起來了,葉新綠不想早早地爬起來幹活,就躺在床上裝病。反正那個魏長海已經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根本就不敢說什麼。
等宮女們都走了,她就坐起來運轉道力,加速多爾袞靈魂的煉化。
另外,她想知道當下時事,以決策出自己未來的走向,所以派了虎頭和小橘去外面打聽情況。尤其是朝堂上的事,葉新綠命令它們一定要打聽清楚。
養心殿。
皇帝正和群臣火急火燎地商議前線戰事,盯着各自發表言論的臣子們可說是非常專心致志。
他不知道的是,養心殿的房頂上正有一隻小橘貓,看起來就像是剛生出來才一個月那麼大,地道的小奶貓一隻,正在用爪子輕輕地挪開殿宇上的瓦。
挪一點兒,縫太小,看不見裏面——主人可沒教小橘小孔成像的道理;所以,又挪一點兒,還是看不見;再挪一點兒,再挪一點兒……
直到整塊瓦片都被它挪到了一邊,它才發現眼前敞亮了許多,小臉趴到瓦片空出來的地方,可以清楚地看到整個養心殿的情況哦!
但是它忘記了一點,它的個頭還那么小,瓦片空出來的地方有點大,它的小腦袋和小爪子趴在那裏,旁邊還有一定的空隙。
它趴在那兒不太舒服,一會兒就換一個姿勢,結果不留神一塊小石子被它弄得從空隙掉了下去。
道光帝那裏正襟危坐,面目嚴肅,正全神慣注地聽着大臣們匯報前方戰事,誰知道從天而降一塊石子,落在面前的案几上,震驚之下,他抬頭看向房頂,結果就和小橘來了一個面對面,眼對眼。
一人一貓大眼瞪小眼了片刻,道光帝一聲怒喝:「來人!」他正因為戰爭走勢不如人意,憋着一肚子火呢。沒想到一隻貓也來給他搗亂。
他這一聲喝,小橘嚇了一大跳,身子一個不穩,竟然就從那個空隙里掉了下來,驚得它全身毛都立了起來,同時「喵」的慘叫一聲,摔落在案几上。
憑它吃鬼的那厲害勁,這摔一下能有什麼,半點皮毛都沒受傷。
「還不快把這隻野貓給朕抓住!」道光帝指着小橘怒喝,立時就有太監宮女侍衛等等一大幫,齊朝小橘撲了過去。
小橘見狀頓感十面八方都有人來襲,唯有皇帝那裏沒人,相對比較安全,是以縱身一躍,就躍到了道光帝頭頂那個帽子上。
道光帝氣得抬手就要抓。小橘便竄到了他後背,用爪子抓住他的龍袍。
小橘很氣憤。自打它跟了主人之後,所遇到的人,誰把不它捧在手心上疼着?就這個狗屁皇帝,對它聲色俱厲,還命這麼多人一起抓它,分明是欺負它是只軟弱的小貓。
它一來氣,就沒什麼好屁了。昨晚上吃了那麼多的鬼,肚子裏的屎憋了半天,要不是為了主人,它早就找地方方便了,哼!
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本橘姑奶奶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哈哈!
所以,道光帝感覺到小奶貓竄到自己後背之後,突兀地就感覺到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撲鼻而來。這還不算,後背咋還感覺熱乎乎濕漉漉的呢?
再一聯想這傳入鼻中的臭味,道光帝頓時氣得直跳腳,怒吼:「一群沒用的狗奴才,你們都在那兒幹什麼呢,還不快把這隻該死的貓從朕的後背上抓走?」
抓到是不可能的了,頂多就是把它轟走。小橘拉完了屎,就很討厭這座大殿,那味道不好聞啊,所以就洒然地揮一揮毛爪,不帶走一片雲彩地走了。
道光帝本來就為戰爭的事很有些愁雲慘澹,這下更是被氣得怒火攻心,眼見太監脫下來的龍袍上那一堆屎尿,一口氣沒上來,「嗝」的一聲,暈死過去。
養心殿裏亂了套。太監忙着請太醫,大臣們忙着呼喚皇帝,誰也沒留意到角落裏一雙烏溜溜的眼睛。
它跑過去吃了几案上的點心,然後抹了抹虎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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