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婊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恢復了一些力氣的巴圖憤怒的咆哮,像一隻瘋狗一樣罵着,各種污言穢語從他嘴裏蹦出,安吉拉抬頭看了看天空中耀眼的太陽,抬起魔法杖,頂在了他的胸口。
魔法杖杖頭滾燙,貼在巴圖皮膚上發出滋滋的聲音,冒出了白煙。
巴圖悽厲的慘叫起來,三分鐘後,他如同死狗一樣低着頭,一聲不吭。
安吉拉退後一步,此刻,巴圖的胸口多了一道魔法陣。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魔法陣,但是這一道魔法陣的效果巴圖心知肚明。
他和安吉拉之間建立了某種聯繫,只要安吉拉想,他的性命都掌握在安吉拉手中。
安吉拉看着一動不動的巴圖,似乎是害怕他就此死去,於是用魔法杖抬起了他的頭,水壺中的水自動噴出,灌進了他的口中。
「咳咳咳……」
巴圖用力的咳嗽,用帶着仇恨的目光看向安吉拉,目光中還藏着一絲狡黠。
仿佛布料被撕破一樣的聲音響起,他的額頭出現一條血線,然後一團血霧炸開,一個渾身是血的怪物從巴圖體內滑了出來。
張嘴就朝着安吉拉咬去,卻撞在了一堵無形的氣牆上。
安吉拉平靜的看着他,一抬手,一團霧氣噴涌而出,這還血肉模糊的怪物皮膚上開始被冰霜覆蓋。
怪物一扭頭,閃電般射了出去,一頭扎進了泥土之中。
泥土隆起,迅速的朝着森林蔓延,跟着一團紅色從泥土中鑽了出來,竄進了森林。
「嘖嘖,生命力還挺頑強的嘛。」安吉拉沒有去做,而是站在原地自言自語道:「不過你當真以為脫了一層皮就能擺脫我的魔法嗎?太天真了。」
蛇林山洞中,一身黑袍,露出的手背上、脖子上長着細密的魚鱗的禿頭養蛇人正在他的煉金台上煉製着藥劑,這是為了他接下來的行動而準備的。
在他的周圍,豎立着大大小小總共12個培養皿,裏面裝着各種因為多次實驗變得扭曲的人類。
他們的血液被抽取出來,經過一道道工序,滴入了試管之中。
養蛇人用工具吸取了一滴,滴入混合了12種蛇毒和47種草藥的坩堝之中。
底下的火焰在徐徐的燃燒,養蛇人細心的用玻璃棒攪拌着乾鍋中的藥劑。
五顏六色的藥劑漸漸的變成了紫色,泛着紫色的光暈。
忽然,養蛇人眉頭一皺,手微微一頓,乾鍋中的藥劑立刻冒出一股白煙,紫色變為了黑色。
一揮手,火焰熄滅,乾鍋中的藥劑被養蛇人隨手倒入了一個充滿惡臭滿是漆黑液體的池中。
那個普通人到這裏聞上一下,恐怕就會中毒,呆久了就會身亡。
他猛的回過身來,露出了那金色的豎瞳,冰冷的目光下隱藏着如同翻滾的岩漿一般的怒火。
他的語氣冰冷,尖銳透骨,令人不寒而慄,任誰都知道,他在壓抑着自己的怒火。
「巴圖,你還有十秒鐘的時間。」
剛剛闖進來的巴圖心頭直跳,連忙趴在地上,急促的說:「導師,有個強大的女巫出現在了這裏。」
養蛇人一揮手,一道綠色的光芒沒入巴圖體內。
足以令人致命的毒藥令巴圖痛苦不堪,蜷縮在地不住抽搐,口中吐着白沫。
儘管痛苦,巴圖的心中卻是欣喜萬分,他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
養蛇人手段冷酷無情,成為他的學徒,雖然能學到別人夢寐以求的知識,但是作為代價,那就是將會成為養蛇人的實驗品,承受100道實驗。
如果撐了過去,那麼你的地位將會提升一截,可以學到更多的知識,並且有實驗品轉為奴僕。
養蛇人的學徒不少,但是能撐過100道實驗的,也只有三個人,不過即便如此,如今那兩個人已經身亡,留下的,只剩下了巴圖。
對於養蛇人,巴圖是既恐懼又仇恨。
不過總的來說,恐懼大於仇恨。
看着養蛇人走出洞口,巴圖忍着疼痛,連忙爬起來跟了上去。
養蛇人隨手抄起一根蛇杖,走在陰暗潮濕的洞穴中,向外走去。
在他的兩旁頭頂,不斷傳出嘶嘶的聲音。
那些毒蛇藏在岩石的裂縫中,草叢中,偶爾探出頭來,吐着紅信。
走出了洞穴,刺目的陽光讓養蛇人不由得抬起了衣袖,遮住了一些,等到他適應了,這才放了下來。
「查克羅斯——!」
養蛇人張開雙臂,大聲朝遠方喊去。
不一會,轟隆隆的聲音傳入耳中。
一條兩個水桶粗的巨蛇出現在不遠處,從森林中鑽了出來。
他有着黑色的鱗片,白色的肚皮,最為關鍵的是,他長着九個頭。
查克羅斯是一條極為罕見的九頭蛇,如果不一口氣將他九個頭全部摧毀的話,他就不會死,過幾天又會生龍活虎的出現。
這種強悍的生命力令養蛇人十分感興趣,為此他襲擊了一條剛剛生產的九頭蛇,將他殺死,帶走了查克羅斯三兄弟,是的,一共有三條九頭蛇。
只不過後來實驗死了兩條,最終養蛇人得到了他想要的,放過了查克羅斯,查克羅斯由此逃過了一劫,幸運的成為了養蛇人的寵物。
面對養蛇人,查克羅斯低下了他始終高昂的九個頭。
養蛇人對查克羅斯吩咐道:「你去殺死外面的那個女巫。」
九頭蛇扭過頭,朝着森林外遊了過去。
打人柳瘋狂的扭動起來,用力的抽打着九頭蛇,九頭蛇不滿的嘶吼了幾聲,加快了速度朝外游去。
巴圖連忙說道:「不,導師,他們在克魯特莊園。」
「不,愚蠢的巴圖。」養蛇人雙目冰冷,面帶冷笑的說:「她一直跟着你,到了這裏。」
「真是聰明。」一臉驚慌的巴圖面色突然變得平靜起來,細細的血絲從他鼻孔中冒出,他一點也沒感覺,反而仔細的打量着養蛇人:「你就是養蛇人嗎?」
「是我,女巫,你來幹什麼。」
「我對你很好奇。」
養蛇人咧嘴笑了:「現在,我對你也很好奇。」
巴圖猛的清醒過來,滿臉驚駭,他的眼睛耳朵中也流出血來,虛弱的跪倒在地上。
「我,這是怎麼回事。」
他抬起雙手,看着手上漆黑的血液,眼皮發沉。
突然一震,巴圖整個人彈了起來,一張嘴張到了極限,朝着養蛇人的腦袋咬了下去。
看這架勢,他似乎打算把養蛇人腦袋給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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