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大罵不已,艾利克斯卻又只能臉帶強笑:「三長老,可不能這樣啊,聖奧比的人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你們可不能不管啊!」
三長老心中暗笑,臉上卻帶着愁眉苦臉的樣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們也不是不管,這是奈何沒有人手。」
「難道你們真的不打算管聖奧比的人民了。」
「怎麼不打算管。」既然他打算扯皮,那麼三長老也就跟他扯皮了,反正現在着急的不是三長老自己:「可聖奧比的人民是人,其他地方的人就不是了?他們有難我們該不該去救?我們原本就是打算去拯救聖奧比的人們,可是你這裏的道路走不通,我是不是不應該浪費時間,去拯救其他地方的人們?」
艾利克斯臉上帶着尷尬,又帶着憤怒,然後強行將他們隱沒下去,定了定神,臉上露出了肉痛的神色,開口道:「三長老,您到底如何才肯去聖奧比。」
三長老擼着鬍鬚,慢吞吞的說:「其實我們的人手也不是不夠,但是其他的人兵器損壞了……」
艾利克斯咬牙切齒的說:「需要多少,我們付了,只希望諸位能夠快點行動!」
三長老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這怎麼好意思呢!讓伯爵閣下破費了。」
艾利克斯紅着眼睛,強笑着說:「沒關係,一切為了正義的事業。」
三長老高聲說:「一切為了正義的事業。」
……
聖奧比,這座原本腐朽的城市多了幾分生機。
大量的食屍鬼聚集在城西,並且還在不斷的減少,導致其餘的地方變得安全了許多。
人們漸漸的習慣了那些食屍魔,因為他們發現,只要不招惹這些白毛怪物,這些白毛怪物就不會攻擊他們。
所以,人們膽子開始大了起來,有的甚至大着膽子走出了城門,到外面收集食物。
有時候就算是天突然黑了沒有及時回家,存活率也由以往的36成,變成了58成。
而今天,天氣並不好,是陰天,下着連綿小雨,雨冷如冰,寒意逼人。
有着些許陽光透過薄薄的雲層,然而並不強烈,導致還有一兩個食屍鬼在外晃蕩。
不過人們依舊出了門,因為已經連續兩個黑夜了,導致他們的糧食大量消耗,急需補充。
這樣的天氣也有好處,依照人們的經驗來看,這種天氣就代表不會有多餘的雲將陽光徹底遮住,這也表示,白天可以持續八個小時以上。
所以,很多人走出了聖奧比,到達城市外面,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森林,在農田中翻找着食物。
遠處的響動驚到了他們,他們鳥獸四散,躲進了旁邊的草叢中。
在遠處,仿佛有滾滾雷鳴,驚鳥飛上天空,盤旋着,嘰嘰喳喳的叫着。
然後,反射着寒光的亮光出現在道路的盡頭,那是一名全副武裝的騎士,在他身後數百騎出現,後面是浩浩蕩蕩的士兵。
原來,那所謂的雷鳴聲,卻是腳步聲。
這是陰雨天,如果是晴天,他們將會看到遠方滾滾的煙塵飛上天空。
躲藏在兩旁的人們看着這支軍隊的經過,坎坷不平的路面上濺起無數水花,大片大片的泥漿掛在了他們的腳上,留下的是無數腳印。
各色鮮明的旗幟聳立,只是雨水讓他們濕噠噠的掛在旗杆上,看起來頗為狼狽。
士兵們面無表情,冰冷的雨水打在冰冷的盔甲下,讓他們的盔甲變得閃亮如新,這是上面的劃痕證明了這次軍隊絕不是充當花瓶的飯桶。
這支軍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好幾輛馬車或者牛車,或者華貴,或者粗糙,有一些上面偶爾還會傳來誘人的呻吟,或者樂器的聲音,上面運送的要麼是尊貴的貴族、美麗的侍女,要麼就是軍隊物資。
其中還有一支和這支軍隊格格不入的隊伍,他們差不多有近百人,有男有女,神色肅穆,統一的黑色風衣,只是有的穿着盔甲,有的沒穿。
他們一隻手掛着一本黑皮經書,另一隻手挎着兵刃,通通步行而來,喜歡纏綿的泥土卻沒留在他們腳下,他們靴子是那樣的光潔如新,仿佛從沒在地上走過一樣。
這支隊伍,自然就是獵魔修道院的修道士組成的隊伍,領頭的修道院院長奧利爾。
躲避在兩旁的人們呆呆的看着這支連綿的軍隊經過,又驚又喜又是恐懼。
他們不清楚這次軍隊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麼,也不清楚這支軍隊將會為他們帶來的究竟是好是壞。
讓他們知道,聖奧比,要變天了。
和麻木不仁的成年食屍魔不同,幼年的食屍魔頗為活潑,還帶着幾分食屍鬼的習性,對什麼東西都非常好奇,都想嗅一嗅,嘗一嘗。
中午的時間到了,安吉拉打算吃午飯,她走進房間,這裏面掛滿了她製作好的熏肉,這些熏肉是她花大量時間從森林中捕獲的野獸身上取下來的,足夠她食用十多天。
然而開門的那一瞬間,她的心中就是一跳,因為她看到了一團白絨絨。
完全打開門後,安吉拉的心沉了下來。
懸掛在房樑上的繩子空蕩蕩的擺動着,地板上,數十隻幼年的食屍魔堆滿了地面,臉頰鼓囊囊的,飛快的蠕動,還有幾隻雙手捧着熏肉,還在費力的啃着。
這一大片擁擠的呆在這裏,這些年用的食屍魔看起來倒還挺可愛的。
然而,安吉拉卻一點也不覺得他們可愛。
她默默的扭過頭,心中呼喚,一支用魔鬼之血和從翡翠宮中搜刮過來的珍貴木材製作而成的掃帚飛了過來,到了她的手上,然後舉了起來。
悽厲的慘叫聲在這棟略顯破敗的房屋中傳了出來,一群白絨絨或從門口或從窗口泉涌了出去。
安吉拉杵着掃帚,有些氣急敗壞的看着幾塊躺在地上還留着牙印的熏肉,又看了看被破壞的窗口和角落的破洞,美麗的臉頰抽動。
她忽然心頭一震,掏出腰間不斷震動的一面小鏡子,裏面反映出來的影像來自於城門口,浩浩蕩蕩的士兵正通過城門口緩緩的走了進來。
安吉拉斜坐在掃帚上,隨後屋頂破損,她從破碎的瓦礫中飛了出來飛上天空。
一道透明的護罩隔開了冰冷的雨水,安吉拉的目光投向遠處城門口處。
細密的雨仿佛朦朧的薄紗,安吉拉只能模糊的看到似乎是有無數的人組成一條長蛇,從城外到城內,不斷向內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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