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煙塵四起的坍塌牆壁,安吉拉嘴角一勾,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隨手一揮,一股大風撲來,騰起的煙塵被大風吹散。
隨手一招,魔力運轉,一道淡淡的黑煙飄浮在空中。
連自己的氣息都不懂得隱藏,在魔法師面前還想跑?怕不是太天真了。
心中想着,安吉拉快步追了上去。
翻過牆,隨着被安吉拉具現為淡淡黑霧的氣味追去,沒跑多久,安吉拉微微一怔,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鐵面之下,露出了一個猖狂的笑容。
回過頭來,眼看着安吉拉慢慢迫近。
「偉大的導師喲,看看學生特意花了幾天時間給你準備的禮物吧!」
一邊在心中想着,一邊用力的扯下來掛在屋檐上繩索,然後飛快的向前方跑去。
沒跑多遠,他一個箭步拐進了一旁的屋中,鑽到了早已準備的桌子下。
緊跟着就聽見身後如同悶雷的一聲巨響,地面顫抖,無形的力量如潮水一般壓迫過,牆面裂縫橫生,然後崩潰,頭頂瓦片已經被盡數掀飛,房梁折斷,屋頂坍塌。
扭過頭來,便看到街道上碎石地面瞬間破碎,各種煙塵雜物碎片山呼海嘯一般呼嘯而過。
耳朵里嗡嗡作響,周圍濕乎乎的,伸手一摸,卻是猩紅的鮮血。
「哈哈哈哈……」鐵面具之下傳來了沉悶壓抑的笑聲,鐵面雙肩不住的顫抖,顯然高興極了。
「你在笑什麼?」
聲音傳來,似乎直接從心底響起,鐵面猛的一驚,這個時候他的耳朵可不大靈活,卻能聽得如此清楚,也只有巫師之類才有如此手段。
他連忙朝四周看去,便看到安吉拉依在破碎的門口,饒有興趣的看着他。
「不,不可能,離你很隱蔽才對,你是怎麼發現的。」
「你知道嗎,有一種魔法是專門用來探測寶石方便挖掘寶石的,這種魔法可以穿透數百英尺的土層感應到寶石,除此之外,還有數十種魔法可以感應到寶石或者魔法波動。」
安吉拉微微一笑:「太集中了,那些寶石數量太多而且太集中了,想不注意都難。」
鐵面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嗎?」
他一拍腦門,這才想起這些知識他曾經都學過,只不過後來這八年來因為一直沒有對付巫師之類的目標導致他遺忘了。
「果然,有些東西要常用才是,不然遲早會忘掉的。」
儘管他自認為很小聲的說,不過由於耳朵出了問題,所以說出來的話仲要大個好幾分貝。
安吉拉認可的點了點頭,說:「能說說嗎,為什麼殺我?」
「我可不是為了殺你,我的導師。」
這個答案出乎意料,其實安吉拉一直以為他是受人指使來殺自己的,可是偏偏又射來了紙條,告訴自己是潘德公爵要殺自己,這就顯得有些奇怪了,所以她才要問一問。
安吉拉皺起了好看的眉頭,隨後說:「我可不記得我收了你這麼一個學生。」
鐵面嘿嘿笑道:「八年前,或者說九年前,嗯,這該死的黑暗時代,讓我有些分不清楚年份了,總之就在這個時間段,你摧毀了亂石城,當時我在場,就因為這個愛上了爆炸,所以認你為導師。」
「所以你是來報仇的?」
「不不不不!」鐵面搖頭道:「我只是在向你展示我的學習成果,怎麼樣,我的導師,我這一份作品怎樣?」
安吉拉摩擦着下巴,然後搖頭:「不怎麼樣,首先明知道對付的是我,還使用寶石,扣分。」
「其次,拉動繩索的那個動作太過明顯,扣分。」
「然後,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地,扣分……」
「……」
面對安吉拉的批評,鐵面沒有氣餒,反而謙虛認真的問:「我該怎麼做。」
「油和麵粉都是不錯的選擇,這些尋常的物體是最好不過的,雖然爆炸威力弱了一些,其次更改觸發裝置,能夠遠遠的瞬間發動,又或者做成絆繩之類……總之,你首先要考慮的是能不能炸到目標,其次才是考慮威力大小,不然,再猛烈的爆炸找不到人也就是一場煙花而已。」
煙花什麼的鐵面不懂,但他還是很好的明白安吉拉的意思,感謝道:「多謝導師的教導,是我誤入歧途了。」
安吉拉微笑道:「你明白就好,對了,我將你想知道的告訴了你,那你能不能講我想知道的告訴我。」
「當然可以,請問吧。」
「派你來殺我的是誰。」
「沒人陪我來殺您,是我自己想來的,不過當還是真有人告訴了我您的行蹤,是一隻自稱為康德公爵僕人的蠢貨,那傢伙自以為裝扮的很像,但那過期的血味怎麼也掩蓋不住他吸血鬼的身份。」
安吉拉想了一下,自己在德洛夫得罪的人除了潘德公爵,也就是貝克侯爵了。
「還真是小氣啊!」安吉拉感嘆一聲,隨手一揮,早已準備好的冰片從掌心射了出去。
「哈!」
早已準備好的鐵面一聲大喝,掀翻了桌子擋在面前。
雖然明白不可能被看破的他在安吉拉面前逃走,但他還是想拼一拼。
噗!
冰片出乎意料的堅固,穿透了桌子。
而此刻鐵面已經翻身而起,撞翻窗戶逃了出去。
安吉拉沒有立刻追上去,眼睛在被濺了幾滴血點的窗戶上飄了一眼,這才出門,轉了個彎,不急不緩的朝着鐵面逃走的方向走去。
被水源魔力強化過的冰片擊中,他已經活不成了。
想到水源魔力,安吉拉還是有些失望,水源魔力那最可怕的傳染能力,終究還是被削弱了許多,讓水源魔力沒有了想像中的那麼可怕。
心中想着,安吉拉抬起頭來。
「雨!似乎更大了。」
因為雨,再加上黃昏時刻,周圍的光線有些昏暗。
鐵面踉踉蹌蹌的奔行了幾步,想要翻過面前的牆,去年翻到一半的時候摔了下,然後就爬不起來了。
看着腳上的傷口,他心中恍然,怪不得對方沒有追上來,原來根本不是自己僥倖擺脫她了,而是她根本沒必要追了。
一開始,他發覺腿上受傷後,沒怎麼注意,這是一路奔逃。
然後跑了沒多救,就發現腿上出了問題,因為那裏開始漸漸的麻痹,而且不斷有寒氣從那裏冒出。
到了現在,鐵面已經整條腿失去了知覺,周身因寒冷顫抖,臉色鐵青,牙齒上下相互磕着,不斷發出清脆的響聲。
試着掙扎了幾下,身上生鏽了一般,行動困難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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