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春花再把剩餘的七顆晶核吸收後,此刻已經快接近四點了。雖然現在兩人體力十足,但是她們已經快接近二十四個小時沒睡覺了。
隨後兩人索性在車中歇息,直至第二天上午九點左右才一次醒來。
雖太陽高照,但還是抵不過冬日寒冷。收好棉被,唐妮拿出兩件極為厚實保暖耐髒的黑色羽絨服,一人換上一件。
正所謂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一日三餐不可少,所以唐妮又拿出一袋速凍湯圓。打算吃完湯圓再繼續啟程,覺得以後還是少趕夜路的好。昨晚她們還是有些莽撞的,萬一遇見很多喪屍怎麼辦?
睡了一覺後,感覺頭腦清醒了不少。昨晚純粹的是她們運氣好,碰見的喪屍少,現在想想也覺得自己真是莽撞。看來之前戰勝了一個小型屍潮,讓兩人有些膨脹了。
然而,在這喪屍縱橫的末世,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末世。粗心大意自我驕傲隨時都有可能翻船,只有小心謹慎才能駛得萬年船。
紅輪破雲出,橘箭穿林來。
黑衣二人組,白丸一鍋煮。
鍋里的水咕嚕咕嚕的冒着泡,小小白白的湯圓搖頭晃腦的打着滾。火燃得夠旺,把湯圓里的肉餡味都煮出來了。真是香啊,唐妮決定以後要是有時間有食材,一定要頓頓吃熱飯喝熱湯。
麵包牛奶那些作為零食就可以了,正餐還是得香噴噴的白米飯,早餐還是得傳統食物才行。
特別是加了醪糟進去,這香味真是令人聞着吞口水看着舔舌頭。實在是太誘人了!
「咕------」
突然林間穿來一聲巨吼,唐妮二人感覺地面都隨着吼聲震了一下。
這怎麼回事?
野獸?這都接近城鎮市區了,怎麼附近會傳來野獸的吼聲呢。
問題這大清早的鳥影都不見一個,莫名其妙從旁邊的山上穿來類似野獸的吼聲,真的讓唐妮心驚肉跳。
淅淅索索、噗噗咚咚、嗷嗷嗷嗷的聲音響個不停越來越近。
唐妮連忙上車準備開車,陸春花也是支端了兩碗湯圓上車,鍋啊灶的什麼都沒拿。
然而還是遲了,她們剛上車的瞬間。一個巨大的灰色的有毛的物種,快得成了個肥肥的影子帶着風越過車頂,嘭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濺起一圈泥塵,兩人直接驚了。
灰塵消散,它露出了面目。
那是一隻兔子,正舔着鍋的巨大的長毛的肥胖的灰色兔子。雖然唐妮她們現在只看到這隻兔子的側面,但這眼睛太嚇人了吧。
紅色。不是正常兔子的紅眼睛,而是比得了紅眼病還可怕怪異的紅。可能隨着體型的變大,這隻兔子的眼睛也變大了。
見過鴨蛋嗎?就是最大的鴨蛋,它的眼睛不僅有鴨蛋大小而且還是鼓出來的。
猩紅又暴戾的眼珠,牧馬人大小的身形,茂盛的絨毛。
空氣都凝固了,從看到它真面目到現在,這裏只能聽見它舔食的聲音。
唐妮兩人屏住呼吸,根本不敢輕舉妄動。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兔子!這怕不是成精了!!
這哪裏還是兔子?看起來比喪屍更令人膽寒,這是一頭怪物!
呲溜,呲溜。
一鍋水和剩下的湯圓都到了它的肚子裏。
這...吃湯圓的兔子還是頭一次見。兔子不是吃草的嗎!搞什麼,這湯圓不僅誘人連兔都誘了嗎?
吃完了,舔兩下嘴巴。
shit,剛才沒看見,現在看見了,野豬的獠牙長在兔子嘴裏了?又長又尖,也不怕把嘴扎穿。
抖抖耳朵,耳朵抖抖。轉頭,齜牙,咧嘴,立耳。
怪兔凶神惡煞的瞪着唐妮和陸春花。
雖然這怪兔兩隻眼睛都是猩紅的,而且沒有什麼眼白瞳仁區分。但唐妮就是確定,這貨此刻正虎視眈眈的盯着她們。
眼神兇殘,嗜血,甚至是冷漠,冷漠到與看死人的眼光相同。
這孽畜竟然在打她倆得主意,這是把她們當作食物了!
唐妮現在心跳極快,腦子也轉得飛快。怎麼辦,現在手裏根本沒武器。若是她現在放出兩把水果刀,不行,這畜生正盯着她們。
現在正是敵我對峙的時候,她先動不是攻擊而是放刀的話那就輸了先機了。
雖然放刀出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但這畜生的速度夠快啊,剛剛她們連它的真身也看不清只能看到影子。
要是她拿水果刀出來,說不定就這一瞬間這怪物就朝她和陸春花撲過來了。
所以,畜生你倒是動啊!
唐妮:光用吃人的目光盯着我倆,屁都不放個是要鬧哪樣?
陸春花:媽呀,這兔子成精了吧?還會玩心理戰術,我滴個乖乖,人家以前還豢養過小白兔呢~
嗖。它動了。
唐妮一步向前,擋在前面,同時放出兩把刀。
好險這傢伙,還沒攻過來。
咦,它..在搞什麼?
兩人定睛一看,只見它兩隻爪子前伸合拍在了一起。成功的夾住了半,,半身。樹葉的下半身,那片剛剛無聲從空中飄落下來的枯黃的銀杏樹葉的下半身。非要說上半身也行,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是一頭看起來兇猛無比的兔子怪獸該做的事嗎?
素來只見過小狗撲蝶,還真沒見過兔子撲葉。
這可能是一頭傻兔,唐妮默默把刀遞給陸春花。
「咕--!!」
怪兔放過葉子兩掌用力一按,地表出現細小裂縫。齜牙咧嘴地朝着兩人嘶吼,渾身毛髮豎立起來,四肢微弓,蓄勢待發。
唐妮看這架勢,直接先發制兔。左手抬空一照,魔瞳睜眼,藍光一閃。不信制服不了你這蠢兔子。
結果就在這關鍵時刻,突然憑空閃現出一個人來。
他背對唐妮面對灰兔。上着極為騷包的紫色機車皮衣,下穿一條深藍色的牛仔,頭上再配上一頂黑色針織帽。怎麼看怎麼怪異。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唐妮和陸春花不約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只見這個目測不到一米七的男人,站在巨大的怪兔面前更為瘦小的男人。緩緩抬起了右手,一掌輕輕的拍在了灰兔的臉龐上,寵溺的語氣像是在斥責自家不聽話的熊孩子。
「哎呀,你怎麼不聽話呀,不是叫你別傷害漂亮的大姐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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