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爾鐵棒錘膩了,很隨意的換了鐵鍬鏟了一下,直接剷出三隻肉肉的大蚯蚓來。
吞噬獸一點兒也沒有辜負它的學名,對着鐵鍬就是一口,恐怖的口器一覽無餘,如熱刀子切黃油一般瞬間將鐵鍬金屬頭破壞掉。
見到這個情況,殺蟲劑再次被拿了出來。上次對付搬山鳥時,這東西效果非常不錯,於是卓爾出門時又買了一些效果更強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小美女,你這次得讓遠一點!不小心吸進去可是會死人的。」
卓爾把手伸進箱子,對着魚羅綺扇了扇風,把她吹到了山澗之外,隨後才祭出自己的一罐強效殺蟲劑,對着地面狂噴。
僅僅是這樣他還嫌不夠,效率太低。噴了一陣後他直接擰開蓋子,將殺蟲劑對着蚯蚓澆去。
嘩啦嘩啦,化學藥品水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吞噬獸真的不負盛名,什麼都吃。面對天上的藥水,它們張開嘴巴大口大口的往肚子裏灌。就跟窮寫手進了自助餐廳一樣,少吃一口都怕虧本,肚子不撐破絕不罷休。
沒過一會兒,這些內丹所化的怪獸似乎感到肚子痛,很快便扭成一團,自己把打成了結。基本上處於等死狀態。
地下的羅源感受到自家內丹再遭到重創,即將崩潰,震驚之餘心有不甘。
「七顆內丹,碎了七顆內丹……」
通常來說,靈根之上只能生長出十三顆內丹,修士在凝丹期階段要一顆一顆的修煉出來。越是排名靠後的內丹,生長便越是緩慢。
內丹碎裂後雖然可以用一些秘法來恢復,但是對於沒有大門派支撐的修士來說,修復一顆已經是千難萬難。
碎了七顆內丹的羅源實力大跌,早以不服鑄丹期修士之實。要知道他在今年之內就要迎接雷劫的,剩下的內丹根本不足以抵禦天雷,可以說必死無疑。
悲傷之餘,羅源破罐子破摔,鑽出地面選擇跟敵人拼了!他抓着手中寶劍,對着天空中的大手揮砍出一道劍光。
這一劍,將他體內所有的靈氣全都斬出,幾乎一點兒不剩,直直砍在卓爾的手上。
一瞬間,蛇皮手套像是爆炸了一樣四分五裂,仿佛一名遭遇了色狼的柔弱的小姑娘,只是象徵性的抵抗一下,然後便被剝了個精光。
五靈宗並不是劍宗,因此羅源的佩劍也不是什麼厲害的寶貝,普通法器而已。
這一劍結結實實的斬在卓爾的虎口上,劍光劈開皮肉,朝着更深處鑽去。大量血液潑灑到地面,將整個山澗染紅,隨後又快速縮小到看不見的程度。
隨着血液的流淌,整個山澗時不時的變紅一次,又快速恢復。魚羅綺見了這場面,心中擔憂,好不容易才忍住衝下去幫忙的心思。
「不能衝動,不能衝動。我這麼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大手添麻煩……」
卓爾這會兒虎口劇痛,像是有人用螺絲刀鑽自己的肉一樣。而且他差一點便因為疼痛而抽手出來,還好緊急時刻理智在線,沒有這麼做。
劍光是由靈氣凝聚所化的實體,一時半刻不會消散,除非在什麼堅硬的東西上一頭撞碎。凡夫俗子的血肉顯然不在此列。
現在,這道仍然在他的血肉中前進,他感覺得到。如果真的抽出來,那劍光也跟着來到外面的世界並,並且變為正常大小……
「md,還好我機制。」
在忍了十幾秒劇痛後,劍光斬在了骨頭上。那過分粗壯的人骨消耗掉了其內大部分能量,阻擋了前進步伐。
最終,卓爾以五成掌骨被切割開為代價,成功接下了這一招。
羅源此時已經沒了力氣,無法再揮出相同威力的劍光。不過他手下還有靈獸,就放在腰間的朱漆葫蘆里,那可都是實力堪比凝丹後期的厲害傢伙。
就在他伸手摸向葫蘆時,卓爾那隻受了重傷的手對了他的頭拍了下來。
噗滋,『蚊子』被拍死了,只留下一團紅色血漬。引以為傲的朱漆葫蘆碎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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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靈宗作為一個小門派,在受到卓爾偷襲之後很快便毀滅了。其掌門拼死抵抗,落得個求仁得仁的下場,這一切起因只是一株牽心草。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魚羅綺念着這句話,站在五靈宗的殘骸之上,望着天空流眼淚。「爹,咱們一開始就錯了。」
卓爾這會兒已經把手收回去了。由於吃了金身丸的關係,他的身體強韌度上升了幾個檔次,所以手掌才沒有被劍光一分為二。
此外,金身丸向他提供了相當不錯的恢復能力。本來受傷的手已經腫成了豬蹄,他都穿好鞋子往縣醫院跑了。
結果剛走了半程的路,人還沒到醫院,手就恢復了,完整如新。於是他便急忙趕回屋子查看箱子,了解後續情況。
魚羅綺這會兒正在廢墟中翻番找找,算是搜刮戰利品吧。試圖發現些值錢的東西,拿去給大手換點更好的防具。
當她看到自己送的蛇皮手套被斬成破布時,心情別提多糟糕了,滿滿的內疚。
「當時我就不該送便宜貨的,我真是個小氣的女人。」
找着找着,她突然發現瓦礫下竟然還有個喘氣兒的。是個大活人。
「竟然還沒死?!」她抓起匕首,打算朝着有生息的地方戳去。
被埋起來的那人似乎察覺到了不妙,急忙求饒道:「不要殺我,求你了,救我出去。我知道你想報仇,你的仇人還有一個。只要你饒了我,我就把那個人的消息告訴你!」
魚羅綺聽說還有仇人,有些動容。
「好吧,我信你一次。」
她能感覺到,那個被埋起來的傢伙修為不比自己高多少,最多也就是凝丹二層的樣子。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連移開瓦礫都做不到,自己小心一點兒應該不至於出什麼大危險。
救出人後,她板着一張臉索求情報,「說吧,剛才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這人不過是五靈宗一名普通弟子,卻也知道掌門、師兄在謀劃牽心草的事情,知道牽心草情報的由來。
「大師兄,大師兄的一個朋友告訴我們掌門,說是牽心草在你父手中。如果沒有那個人,我們也不會去搶奪牽心草……」
「嗯,我懂了。」魚羅綺點了點頭,「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住在哪兒?」
「那人叫做俞龍,三十多歲吧。衍天城修士,凝丹五層的修為……我只知道這些。」
魚羅綺聽後,剛剛消逝的心中怒火再次燃燒起來。與五靈宗相比,這次的敵人要麻煩許多。
『衍天城修士,這次大手幫不上忙了。他雖然打得過鑄丹期,但是出現在衍天城的話,必然要對上卯天劍派那麼多的金丹長老,肯定毫無勝算。這次我得自己來。』
嘆息一聲後,魚羅綺拔出短刀對準那五靈宗弟子。後者見到明晃晃的刀刃,當即大吼大叫,「你幹嘛!你答應要放我一馬的!」
「怎麼可能,當然是騙你的。我怎麼會為了一名仇人的下落,而放過另外一名仇人。邏輯講不通啊。」
沒等那五靈宗弟子開口,刀子便刺向他的心臟。如此乾淨利落的死法,算是魚羅綺最後的仁慈。
卓爾在前往醫院的路上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家中,手裏提着一些超市賣的六元漢堡。剛剛經歷過大戰,他晚飯想要吃些零食以外的東西。
雀籠一樓,蘆花還在睡。醒來之後該如何與她解釋王賢的小時,這是個問題。
上了二樓,卓爾把漢堡伸進箱子裏,請自家小美女吃。毫不意外的,魚羅綺很傲嬌的把漢堡推開。
「喂,大手。我好像明白一些了。你的手,包括你受傷拿着的東西全部都會等比例的放大,對不對?如果你拿着一顆丹藥呢,丹藥也會變大嗎?」
卓爾自然聽不懂這番話,於是她只好繼續比劃着手語,儘量傳達自己的意思。
『如果丹藥也能變大的話,應該能夠加速我的修煉。我必須儘快到達凝氣五層,還有一個仇人等待我親手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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