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滲出的血跡剛剛拭去,就會有更多的血跡湧出來。更新最快
&為習武之人,你身上都不帶金瘡藥嗎。」
&覺得我會需要那東西?」
南鳳話音一落,耳根越發燙的厲害,他確實沒想過自己會受傷。
&次只是個意外。」
會受傷是個意外,會落崖是個意外,就連遇上她也是個意外。
他真的沒有想過,會遇上這樣一個人。
不知怎的,南鳳突就想起青司那句:
&國不會取代西周!」
&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他第一次覺得,青司或許對於梁國來說,並非是變數,而是取代西周路上的一道坎,又或者……是他的劫。
&何阻擋你前進道路之人,一律殺無赦。」
梁王的話在自己耳邊再次想起。
南鳳默默握緊了自己的手掌,他是否要現在就殺了眼前這人,滅了自己的劫數?
青司眸光幾不可察的一沉,就在剛才她在南鳳身上察覺到了一種殺意,而且,如果她沒感覺錯誤的話,那殺意針對的就是自己。
所以,雖然南鳳與高漸離立下約定(並沒有),等到兩人得救,對於知道太多的自己,南鳳還是一樣要除之後快?
真是一個意料當中,又超出意料之外的結論。
心裏有事,手腕又疼,青司乾脆放下手上擦拭血跡的衣衫,去取被雨水沖刷乾淨的止血藤。
此時天涼,又在夜裏,除了這種一年四季都想枯草一樣的止血藤,青司實在找不到其他能用上的藥材。
青司百般嫌棄的看着手上的止血藤。
山洞當中簡陋,能用來將這玩意磨碎的似乎就只剩下一樣……
青司心裏是猶豫的,這東西雖然止血奇佳,只是這味道比黃連苦瓜蓮心加起來,還不知苦澀上多少倍。
青司緩緩舒了一口長氣,然後將止血藤放進嘴裏。
&餓了?」
看着青司面無表情,機械的咀嚼着一截乾枯藤蔓,南鳳還以為對方走火入魔了。
這是餓瘋了吧。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着青司這樣,他突然覺得有些餓,或許這截枯藤是什麼隱藏性的珍饈美味也說不上。
那種赤/裸/裸的透漏着「想嘗嘗」的目光顯然沒有躲過青司的眼睛。
青司沒有說話,只徑自遞上一截止血藤。
這副請君品嘗的樣子,真是怎麼看怎麼可疑。
可是不管怎麼想,南鳳還是接了過去。
既然青司都放在嘴裏了,不論味道如何,應該是沒毒的吧。
南鳳將那截枯藤放在嘴邊,小心的嘗了一口。
只一下,他就覺得爆炸在嘴裏的苦澀,快讓他難受的吐出來了。
這簡直比他身上的傷口還來的折磨人。
見南鳳想吐,青司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要是敢吐出來,我就殺了你……」
雖然嘴巴里含着東西說不清楚,但青司的眼神,的的確確是這麼說着的。
這種季節,在大雨瀰漫的深夜山林,能尋到這個已是老天保佑。
他要是敢浪費,她或許會真的忍不住給他捅上一刀。
青司將傷口滲出的血再一次抹乾淨,然後將嚼碎的藥糊敷了上去。
原本苦澀的藥泥敷到傷口上卻是意外的清涼,就連腰腹間的傷口都舒適了許多。
原來這藥糊是給自己用的。
南鳳還沒從這認知里回神,就見青司已經準備繼續去啃止血藤。
伸出的手還沒碰到枯藤,就被南鳳一把握住了手掌。
&沒有味覺嗎,這麼難吃……」
&後那?你想說什麼?」
青司看着南鳳道,「你現在是在勸我不要救你嗎?你不用勸,我可以不救的。」
青司將剩下的止血藤推到南鳳面前。
&自救吧。」
南鳳於一瞬沉寂下去,他能感受到青司這會態度的改變,不過這樣也好,反正她註定要死於自己之手。
南鳳一下下的啃着枯藤,他突然覺得那苦澀的味道,跟他心裏的滋味有些相似。
被大雨沖刷的差不多的衣衫,被青司從樹枝上取下。
用手費勁的擰出一些水,青司將它搭在一早就準備好的樹枝上。
&過去,盯着火。」
青司打量洞口許久,將那挑起衣衫的樹枝放到兩人中間。
南鳳默默的咀嚼着苦澀的止血藤。
有必要分的這麼清楚嗎,雖然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難道她這樣出去別人就不會亂想。
不過……
萬一高漸離那傢伙誤會怎麼樣。
雖然看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但男人那個不會介意這些哪?要是因為這樣就毀了婚約……
咀嚼的動作一停,南鳳你到底在想什麼,如果是那樣的話,豈不更好。
登堂入室,取而代之什麼的簡直不要太美妙,不過……這半天了,她在做什麼?
南鳳想着轉過身去,卻又一瞬間轉過頭來,耳根燥熱,臉頰更是紅的能滴出血來。
這女人……怎麼就這麼……
也就是自己,若是別人>
南鳳默念着「正人君子,光明磊落」,可目光卻又不由自主的偏了過去。
火堆的光亮映在兩人中間遮着的衣衫上,衣衫單薄,火光透過衣衫,緩緩映出衣衫另一頭的身影。
翠絲挽雲鬢,脖頸優美如皎月,細軟的纖纖十指,正將衣衫從肩頭緩緩褪下。
那抹耀眼的象牙白,就一點一點的顯露出來……
南鳳喉結上下滾動,雖然有着衣衫的遮掩看不清楚,但就是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才要人命。
南鳳覺得已經開始止血的傷口,流的更歡了……
&真是要人命。」
南鳳抱着止血藤啃的更歡了,而那一邊的青司卻在忍受着另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疼痛。
手指顫的離開,要用盡十分精力才能勉強將內衫褪下。
不知是疼得緣故,還是雨太大夜太涼,她覺得手腳滾燙,可是身上卻冷的厲害。
&得加柴。」
&
南鳳啃着止血藤悶悶的應着,將手邊尚帶着濕氣的樹枝丟進燃的正旺的火堆里。
青司搓搓胳膊將外衫穿回去,她將斗篷給了南鳳,只穿着外衫待在這種天氣里,簡直冷的讓人想打哆嗦。
青司深吸一口氣,將這股冷意壓下去,這才取過先前脫下的內衫走了出來。
看着南鳳還在不斷滲血的傷口,青司一陣皺眉。
&麼止血藤沒有效果?」
不應該啊,她記得從高漸離那裏看過,止血藤對於硬傷流血效果很好。
&約是沒有繃帶包紮,所以效果不大好吧……」
南鳳歪頭看向一旁的火堆,燃起的火苗將他的臉染得一片滾燙。
傷口流血這種事,他要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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