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先前用來關押高天佑的地牢,這條密道顯然要狹窄不少,所以幾人只能單獨一列緩緩往下。x23us.com更新最快
最先下去的是南鳳,然後是魏戰、青司、顧輝耀和斷後的鳩摩。
本來順序是這樣的,但是顧輝耀不知道那根撅筋上來了,一面嘟囔着「女人怎麼能走在前面」,一面鑽到了青司面前。
可是青司明明就看見,沒了鳩摩的顧輝耀就連下台階的腿都是顫的,都怕黑怕成這樣了,還呈什麼英雄。
青司心裏嘲諷,嘴角卻緩緩彎起,這傢伙……真是……
不過也因為這樣,青司也不捉弄他了,只跟在他身後安靜的走着。
可是沒過一會,這通道似乎就……斷了?
又或者說這通道已經走到了盡頭,而在通道的最底下,南鳳正拿着燭台站在那裏,顯然已經等候多時。
牛油蠟燭溫和的光亮,照亮了南鳳周圍的牆壁,與青司白日看到的一樣,四周是乾淨到極致,由金紋方磚砌成的牆面。
「這就到頭了?」
顧輝耀原以為還會遇見什麼機關暗道,毒物龍蛇,甚至就連那些什麼所謂的陷阱,他都想到了許多。
他一路上心中揣揣,到頭來,就給他看這個?
顧輝耀趴在面前平整若鏡子的牆面上,左摸摸右瞧瞧「不會像是戲文里寫的那樣,這裏還有別的機關吧?」
「別費力氣了,」南鳳道,「我已經將這裏檢查過了,這裏不會有任何機關。」
「會不會是那裏遺漏了?」
事情的隱秘就在當前,卻因為找不到路而被阻,魏戰怎麼會甘心。
南鳳看着四處尋找的魏戰,不擲一詞讓到一邊,他既不喜歡與不必要的人廢話,又不喜歡別人質疑自己,
他從頭到尾都不認為,自己會有遺漏的地方。
不過比起這個所謂的侍衛長,他對那個似曾相識的人更感興趣。
「看來你只是尋找到了一處失望之地,還被人稱為什麼神女,我看你也沒神到那裏去。」
青司眉頭緊鎖,對於南鳳這些話,她恍若不聞,她相信南鳳的實力與眼光,可是她不相信多格和赫曼就是在這種狹小的通道里,一呆就那麼長時間。
以多格那身段,難道這兩人就一個站在台階上一個蹲在台階下,然後密會上大半天?
如果是這樣,這個密道根本沒有存在的意義。
不對,一定是有什麼東西,被他們給忽略了。
到底是什麼哪?
青司舉起燭台看向頭頂,火苗朝上筆直的燃燒着,這已經變相說明這附近沒有什麼特殊的空間的存在。
火焰的光亮映在頭頂上金紋方磚鋪就的石壁上。
先前潭他們一路往下,金紋方磚反射回來的光亮成為了隱形的蠟燭,為他們照亮了下來的路。
如今她抬頭去看,竟發現這反射的光亮,竟然有些刺目。
青司下意識的眯上眼,卻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情的關鍵。
為什麼這樣一條什麼都沒有的通道里,要鋪設金紋方磚?
就這樣一條直上直下的尋常同道,有這個必要?
除非……
青司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主意。
「別白費力氣了,那裏我早就看過了,是實心的,根本不會存在任何機關。」南鳳踱着步子走到青司身邊,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離她太遠。
青司持着燭台,燭火映進她的桃花眸里,倒影出一片狡黠。
「這附近你真的都檢查了?」
南鳳冷笑一聲,「我做什麼要騙你?」
「我覺得,你一定有忽略的地方,」青司道,「要不要賭一下,我猜這附近一定有隱藏的機關。」
「這不可能!」即使質疑任何人,南鳳也不會質疑自己。
「既然對自己那麼有信心,為什麼還不敢來打賭?難道……你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裏卻是覺得我說的是對的?」
青司這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惹得南鳳有些煩躁。
他不是那種沉不下心的人,但是青司這種顯而易見的激將法,總是想讓他開口應下。
不行,這樣就中了她的鬼計了。
魏戰雖然在查找周圍的異常,耳朵卻是一直聽着這邊。
「神女若是真發現了什麼,還請別再賣關子了,」魏戰道,「雖然赫曼現在已經安歇,但是她可是給了多格在狄國王宮裏隨意行走的權利,時間一長,我怕……」
青司知道深淺,本來她還想拿這事與南鳳做個簡單的口頭約定,現在看來,確實還不到時機。
青司提起衣擺拾階而上,她一面握着手上的燭台,一面在牆上細細的觀看。
只是這一次,她看的不是自己身邊,也不是腳下,而是頭頂上方。
「你這是又要做什麼?」
顧輝耀一直都不了解青司的做法,「我們還沒找到東西,難不成就這麼打道回府?」
鳩摩沒有說話,他看着青司的動作,突然有些理解了青司的意思。他們這一路下來時,都注意用手拿着燭台照自己腳下,以免一步踏錯。
也正是如此,他們才能一路平平安安的走了下來,當然,他們也什麼都沒有尋到。
所以,這才是被他們忽略了最為關鍵的地方。
鳩摩伸手取過顧輝耀手上的燭台,沿着邊角照亮頭頂上的位置,下樓時,為了避免摔倒,所以我們要注意腳下,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人不由自主的忽略上方。
鳩摩手指沿着金紋方磚的紋路一路往上,機關定然存在於被他們忽視的地方。
難道這密道的機關不在底下,而在上面?
顧輝耀簡直覺得自己聰明絕頂,他手裏沒了燭台但是也不氣餒,忙追幾步跟上了鳩摩的腳步。
「無名兄……」
顧輝耀原本想要這麼稱呼,但是又覺得不妥,要知道自己身邊這人,可是狄國的羅嘉爾王。
說到這個,顧輝耀才後知後覺起來,為什麼剛才鳩摩承認身份的時候他不僅不覺得驚訝,還覺得理所當然?
他想了半天才驟然反應過來,如果他身邊那個脾氣暴躁又喜歡戲弄人的「重樓」都能是神女,那一直平易近人讓人忍不住信任的「無名」,也未嘗不能是羅嘉爾王。
這樣一想,顧輝耀還覺得既新奇又古怪,那他豈不是這一路與神女和王爺稱兄道弟?他唱了一輩子的戲,卻發現他的人生簡直比戲劇,還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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