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南鳳將青司送到使者居住的院門前。更新最快
&謝。」青司對着南鳳行了一禮。
&是我謝你送我的禮物才對。」南鳳看了看腰間彎刀上垂着的劍穗,「去吧,他們大約是急壞了。」
青司也不耽擱,今天她看到的那一幕,需要儘快回去與季行止他們商議。
&先走了。」青司轉過身去。
&南鳳猛地握住了那截垂落的衣袖。
&還有事?」青司疑惑的看着南鳳。
&看出來了吧。」南鳳垂眼看着自己握住的水紅衣袖,瑩瑩紅色,與她身上的黑衣,真是怎麼看怎麼突兀。
可是這並不影響他將話說出來。
&對」,南鳳臉上輕笑着,「你這麼聰慧,怕是早就察覺到了才對。」
青司沒有出聲,她不喜歡這種被人問詢的感覺,尤其在她不想說出答案的時候。
&鳳,我今天真的有事。」
&里青司,」南鳳喚着青司的名字,然後將她一把攬進了懷裏,青司掙扎着想要出去,卻被南鳳攬的更緊。
&不會傷你的,這點你比我更清楚。」南鳳的下巴抵放在青司的肩膀上,隔着衣領都能嗅到她身上的馨香。
&我抱會吧……」
與平常不同,他的聲音綿而軟,好似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帶着酒氣,但是她們兩個都知道,他是清醒着的。
&鳳,你喝醉了,」青司被人抱着,這本該着急忙慌小鹿亂撞的時刻,她卻覺得自己頭腦一片平靜。
她們本可以各自相安無事,卻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是不是清醒的,你很清楚,但是我也不介意被你當做醉了。」
南鳳緊緊的抱着青司,他想讓時間就此停留在這一刻,可是他卻比任何人都明白,他能擁有的只有此時,此刻。
&司,我知道我們的身份不合適,也知道過了今天,我們除了仇人什麼都不是。」
&知道我應該什麼都不說,就這麼轉過身去,甚至與你嬉鬧一番,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是……我不想這麼做。」
&你想做什麼?」
青司的聲音冷靜的可怕,「你的命運不被掌握在你的手裏,你的一切都是你父親給的,而你父親與我註定不死不休。」
&鳳,喜歡一個人並沒有錯,錯的是,明知道這人不該喜歡,還控制不住自己。」
青司說着嘆了口氣,「放手吧,南鳳,別為難自己了。」
&說的都對。」南鳳的臉埋在青司的肩膀上,「你看,你就是這樣,每一次都聰慧的看透一切,可是青司,即使你再躲避,都避不過的。」
那些夾雜在複雜情緒的洶湧感情,每每衝上心頭,卻又被人死命按下,可是這一次,他不想再壓抑下去。
他允許自己擁有軟肋,擁有比之一切都高出千倍萬倍的女人,儘管只有當下這一會。
&司,此時此刻,我心悅你。」
高漸離站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他擁着她站在門前,然後小心親吻着她的發心。
心痛的簡直都快要發狂了,他真恨不得就此過去將這個大膽覬覦他所有物的男人當即處死,可是他站在那裏,卻不能向前一步。
&想到南鳳世子與神女竟然是這種關係。」
洛秋城提着宮燈,跟在高漸離的身邊,怪不得,先前不僅替她解圍,之前神女因為四皇子之故被人追殺時,世子還幫她。
只是她這點卻看不懂了,南鳳喜歡神女,梁國公卻要殺神女,這父子兩人也是奇怪之極。
見身邊的人沒有接話,洛秋城看了高漸離一眼,可是她不看還好,這一眼望過去,洛秋城不由得眉頭一顰。
雖然還是那張面無表情,卻又俊美無雙的臉頰,可是那周身瀰漫的卻是一股揮之不散的陰鬱之氣。
她追隨着高漸離也有一段時間了,卻是第一次見他這樣,不對,之前南鳳帶着神女離開時,他好像也是一樣,只是沒有現在那麼明顯。
難道……高漸離也喜歡神女?
可是,不是說攝政王喜歡的是曾經的百里郡主,難道,因為對方死了,所以就移情別戀?
&吧。」高漸離說着轉過身去,即使眼睛看不到,可是心臟依舊疼得難受,比那心臟更難熬的卻是那種不可預知的恐慌。
他好怕。他的青司喜歡了別人哪……
&歉,你喝醉了。」青司推開南鳳的懷抱,對着再次行了一禮。
&間太晚了,我就不送南鳳世子了,祝您一路平順。」
這次,青司沒有停留水紅色的衣袖划過垂落的劍穗,然後在手心裏一點一點溜走。
她沒有直接拒絕他,但是對於南鳳來說,這拒絕已經足夠了。
&是丟臉啊,」南鳳看着青司的身影安靜而沉穩的消失在院門裏,「怎麼就那麼被人那麼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南鳳摸着自己手中的劍穗,彎着嘴角半是嘆息,半是無奈的笑着。
&來覺得自己被人意料之中的拒絕已經夠可憐了,可是這種明知道是死路一條,還不想停下追逐腳步的想法,才真是快讓人快發瘋了!」
事實上,想要發瘋的可不止南鳳一個。
&說什麼,你竟然看到了鳩摩?」
季行止與柳衛原本還在為南鳳帶走青司而擔心,誰成想青司一回來就帶回來這樣一個消息。
季行止坐在桌前垂眼思索,「上次通信時,他不是還說想往偏院一些的地方看看,怎麼他會在京城出現?」
柳衛道,「會不會是看錯了,畢竟是夜裏,或許有身形相似之人也說不定。」
青司沉吟了片刻,「雖然我沒有看到他的正臉,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就是鳩摩。」
&使是他也說明不了什麼,」鳩摩曾治好青司身上的傷勢,對於鳩摩,柳衛也是極熟。
&人閒雲野鶴慣了,偷偷跑回來懸壺濟世也不是沒有可能。」
青司看了柳衛一眼,她明白,因為鳩摩是他們的朋友,所以他們不願意將他往壞處想。
可是……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一幕,青司還是猶豫萬分的開口。
&讓我覺得擔憂的不是他出現在京城,而是他穿着錦衣華服,出現在梁國百姓的群居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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