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實自那日見過溫玥之後神情便更加的恍惚,嘴裏經常不由自主的說出些什麼事情。
柳素素算是恪盡了一個皇后的職守,命令對溫明實的起居都要由她親自安排心腹來負責。其餘人等一概不允許進入皇上的寢宮。
一來面見的溫楚南溫雲修以及眾多大臣全部擋在了外面。
就是偶爾徵得了溫明實的允許的溫玥才得以進來照顧照顧溫明實。
自那日溫雲祥發動了宮變,況遠千里趕回宮救駕起,況遠便在朝堂之上的地位極高,每日裏受着眾大臣的追捧迎合,連家裏府邸大門口都要被踏破了。
況遠卻格外的留了一個心思,對眾人宣稱道
「我本就乃一介武夫罷了,還是我的外甥當機立斷召我回去,我哪有機會受你們讚賞稱我是護衛大明的功臣。」
在這群臣之中自然是對溫雲修高看了不少,暗地裏都稱讚於他,這朝堂上的風向也是漸漸地變了方向。
況遠的兵馬本就應該一直駐守在邊關,護衛皇城只需要林堂的御林軍便可,只是這次況遠並未攜兵馬離去,反而就是駐紮在了皇城之中。
於邊關那裏則是調了自己的副將以及鄰近的駐兵進行鎮守。一貫鎮守邊關的武威大將軍帶兵馬留守皇城這點舉動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什麼心思。
怕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罷了。
三皇子府
那個被鎖起來派人把守的房間內
「修兒,舅舅不走為了誰你還不清楚嗎?」
況遠有些氣急,重重的拍了兩下桌子,桌子上的硯台都抖動了幾分。
溫雲修負手而立,他心裏自是有着自己的主張。
「武威將軍的兵馬在這皇城中一日,立我為儲的心就多一重,父皇此時還尚未駕崩,對我的猜疑不就是多一分嗎?」
況遠急的眉頭處深深的刻出了一個川字出來,他可是快要被這個優柔寡斷不明時務的外甥給氣死了罷。
「如今修兒你可想清楚,你離那個位置可就僅僅一步了,當真是要準備放棄了去?」
溫雲修轉過身來面對着況遠。依舊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卻如一潭池水望不清深淺。
「我何時說過要放棄了,只是大哥如今已貶為庶人,常兒心性不足以擔當帝王之才,二哥……一直以來都不受重視,雖是有着驚天心思不得寵愛也是無用。」
溫雲修頓了頓
「如此一來,沒了大哥,這皇位父皇只可能傳位於我。」
此時溫雲修的臉上是一種運籌帷幄瞭然於胸的神情,況遠還是忍不住追問道
「可是如此局面為了以防萬一,我在這裏協助你豈不是更好?」
溫雲修輕輕搖了搖頭
「你在此處反而對我百害而無一利,此時皇城已無叛亂人馬,只有隻屬於父皇的御林軍,你留在此處莫不是在旁人看來是向皇上施壓?這只會對我今後的位置造成不必要的非議聲而已。」
況遠仔細想看,好像這外甥說的話倒也是十分的在理,況且那唯一對溫雲修存在爭儲威脅的溫楚南沒有外戚相助,沒有兵馬傍身,怎樣都得不到那個位置的。
不由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我聽你的,不日就啟程回邊關,我可是等着你給我好消息的。」
況遠剛準備離開,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欲張口但好像又不好意思開口那般。
「舅舅,你要說什麼便直說吧。」
「這個……我知道陛下一直以來對公主疼愛有加,因此這坊間也有着傳言……我不用說想來你也知道,近日更是只有公主可以進的皇上的寢宮,這一點不得不叫人不放心啊。」
聽到況遠這麼說道,一直平靜的溫雲修皺了皺眉頭
「這點就不勞舅舅費心了,若是真如舅舅所想,我願一生俯首稱臣為她平定這動盪山河。」
此時況遠的臉上滿是驚訝,甚至不能開口說出反駁他的話來。溫雲修也不願再為他進行過多的解釋
「舅舅已知我心思和安排,不日便返還邊關罷。」
況遠見自己的外甥主意已定,且這麼快對自己下了逐客令,嘆了口氣便推開房門離去。
這幾日清玄自是收到了來自北邊蕭均御的消息。
清玄看着那封信函,臉上倒是好笑的笑了兩聲
「呵,這小子救了他一次倒是拿青衣門當成了他的私人保鏢不成。」
果真那日如同蕭均御所料,青衣門分舵哪裏是那般的好找,知道清玄同這青衣門有着不一般的關係,便趁機抄了清玄在蕭的商戶以此以最快的方式向清玄傳信「幫忙」。
清玄收到消息,看見了竟然也沒惱,但也沒有做任何的反應。徑直起身去到了自己府上的一座小別院。
院裏的人有些草木皆兵,聽到有人腳步來到立刻處在了戒備狀態,見來者是清玄,便舒緩了一口氣
「清玄公子。」
「鍾幫主不在屋內好生休息着怎的在外面,可是我府上的別院太過狹小?」
鍾離天趕忙擺了擺手
「在下只是嫌屋裏悶,在外面走走罷了,清玄公子此次前來造訪是有什麼事嗎?」
清玄掀起衣袖恭敬的指着堂前的凳子
「先坐。」
「今日前來是來煩請鍾幫主一件事情的。」
鍾離天微微咳了幾聲,拉緊了頸口的披風
「公子這句話豈不是要折煞了在下,你儘管開口,哪怕是將我這條命拿去也無妨。」
清玄笑了笑,在陽光下他臉上的銀白面具反着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眼睜不開來,就如同他臉上的微笑。
「哪有這般嚴重,只是在下受人之託想從幫主的白鷹幫借些人罷了。」
鍾離天微微有些好奇,以清玄的身份怎麼會淪落到尋求白鷹幫的幫助,看見鍾離天的疑惑遲疑,清玄再度開口
「怎麼?若是為難了幫主,在下並不強求。」
鍾離天趕忙擺了擺手「區區幾個人又如何。」
清玄拱手向鍾離天施禮道
「那在下就先寫過幫主了。」
在轉身離開之前又在桌子上放置了一小瓶藥
「此雖不能根治你的頑疾因着你身子這些年來虧損的太厲害了,經脈又一直沒有好好的修復,我能做到的只有這麼多,還是要儘早做準備。」
鍾離天起身向清玄離開的背影狠狠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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