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即日起廢去惠妃稱號貶為庶人,終身囚禁冷宮任何人不得探視。」溫明實這個懲罰對於謀害皇子的罪名來說的確是輕了,但也沒有人再敢火上澆油。
惠妃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既保護了他兒子,又沒有動她的母家勢力,畢竟一人之下的丞相府永遠是溫雲祥堅實的後盾。
詔書下,惠妃準備被侍從拉走,臨走深情的看着他的兒子,自溫雲祥出生的那一刻起,作為長子的時候她已經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心了,她最擔心的就是她的兒子啊,性格怯懦沒了她的教導如何成大器如何登頂帝位。
她掙開左右拉着的侍從,跑到溫雲祥身邊,用手撫摸着他的髮際線,撫摸着他的臉龐,眼睛裏噙滿了淚水,抱着他悄悄在他耳畔說了句「清玄不能留,母妃在冷宮等你即位」
溫雲祥繼而吃驚的睜大了眼睛,而惠妃也緊接着被侍從拉走,走的時候看向他的臉上已不再苦澀,而是一種堅定的笑容。
「都散了,長喜扶朕回宮吧」
「嗻」
大殿裏人走茶涼,地上碎的酒杯和噴濺的血跡昭示着剛才發生過的一切,好像真正的血腥才開始拉開了序幕。
溫雲修攙扶着雅妃離開,臨走不便多說,只是看着她笑了一下給她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
而溫雲祥仍舊跪在殿內,他的皇子妃也在一側陪伴未曾離去。溫雲祥顫抖的背影宣洩着自己的懦弱與不忿。他死死地盯着地面,手緊緊的握起,指甲嵌入肉里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印。
溫玥最後一個走出殿外,抬頭望着天空,有一瞬間有那麼一絲脫力,想要往後倒下去,踉蹌了幾下,這個時代的皇權鬥爭真的如她在電視劇里看到的一般殘酷,更有甚者,是這般的真實,這般的血淋淋。
先她一步的清玄突然停住腳步,轉過頭來「公主殿下可好?」
溫玥望着他,那日桃林里是他又好像不是他,溫玥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想要觸碰那面具,想要摘下它,看看他。
清玄往後退一步「在下想問殿下一句,奪嫡之爭即將觸發,公主這番舉動到底意欲助誰」
溫玥突然回過神來,臉上居然露出從來未出現的冷笑「這大明的天下是我父皇的,我父皇想給誰與我何干,清玄公子身為商人是不是對我皇家干涉太多了。」今天發生的事就算是個傻子也多少看出些端倪出來,清玄控制了整個事件的走向。
「倒是在下多嘴了,告辭」清玄也不急也不惱,似是什麼也未發生過那般。轉身欲離去。
「站住,本公主不知道你在這次事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記住不要把你的手伸向我的家人」溫玥一直是做被保護的那個人,從現在起她也成人也要擁有去保護身邊人的能力。清玄給她太多未知太多神秘,她甚至不敢再與他過多的接觸。
清玄頓下腳步聽她說完,便也不作答,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只在溫玥眼前留下一抹玄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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