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一陣陣轟鳴聲中,小山村一陣顫抖,一股股靈氣在村中瀰漫,村四周驀然騰起四根圓型光柱,一陣陣霧氣從光柱中湧出,原本清晰小村,慢慢朦朦朧朧消失。
一個灰色光罩徐徐形成,將山小村籠罩。
姚觀主一揮手,空中靈光一閃,一個圓形銅鏡扶搖直上,懸浮半空,光華燦爛。
一個龐大光圈在半空中凝聚,明亮如鏡,小山村周圍影像在光圈中清清楚楚浮現,山峰,峭壁,甚至還能看到楚天和武六七、姚中天正在峭壁上持劍觀察。
「姚道友的空天鏡果然神妙,寶鏡一出,方圓數里之內一草一木無所遁形。」木桑子誇了一句。
「這是假八卦陣法,其實它是一個土系四象陣,那四根光柱是陣法樞紐關健。」姚觀主一笑,道:「以兩位道友化神境的神通,上下配合,只盯准一根光柱攻擊,貧道從正門施術牽制,斷了土氣,必破此陣。」
「師兄,咱動手嗎?」火焱子回頭問道。
木桑子一點頭,道:「動手,你上我下,攻!」
火焱子一擺手,一根烏銅八棱玄火鐧在半空中凝聚,鐧面上雕刻各種符紋,一片片藍色業火從符紋中不斷浮現,「嗡」一聲,托起火焱子向半空中飛去。
隨後一個大香爐模樣法器出現在空天鏡中,火光四射,宛如一個焚天巨爐,一片片藍色火焰從香爐四面的爐眼中噴射而出。
剎那間,天空上一大片藍色火雲降臨。
氣溫瞬間炙熱,隨着大香爐緩緩轉動,一片片藍色火雲不時和小山村上方灰色光罩撞擊,發出一道道焦糊的滋、滋、聲。
光罩四周翠綠樹葉漸漸捲曲,乾枯,片刻後竟然燃燒起來......
木桑子贊道:「火師弟這虛天子爐使的越發嫻熟,來、一起攻灰色光罩左邊第一根光柱吧。」
螭龍閣首領陳清站在山神廟中,瘋狂下令:「快向陣眼中裝填靈石,把三床弩全部推上房頂,瞄準在天空放火的傻貨,一有機會就擊斃他。」
「首領,天上下火呢,那麼大一團火,掉腦袋上毛全沒了。」賀東望着天空中不停飄落的藍色火雲,已失去鬥志。
「快去!」陳清眼中凶焰四射,大吼:「越怕死,死的越快,本閣有老祖宗留下的護閣四象大陣,還有螭龍神獸,怕他們個鳥......」
「嘭」一聲。
灰色光罩一陣顫抖,疾風激盪,四根光柱一陣搖晃,從地下噴出大量霧氣,灰色光罩片刻後挺立如初。
火焱子在半空中現身,神威凜凜,一擎玄火鐧,如火神降世,一揮手,玄火鐧體帶着一片憤怒炙熱,幻成一片鐧影,猛擊灰色光罩左邊第一根光柱。
木桑子嘿嘿一笑,祭出度玉尺,向地面深深一插,大聲吟唱:「釜底抽薪,木克土,截土氣。」
度玉尺一閃,半截插入土中,地面微微一顫,露在地面上的半截度玉尺光芒四射,術影仿如一株參天大樹,向天空暴漲。
地面上,一股股土氣波紋從四面八方向度玉尺瘋狂湧來,被度玉尺術影全部吸走,遠處四象陣中的四根光柱光華瞬間一暗,象一頭被截斷龍骨的土龍,斷了生氣。
「姚道友,助我師弟攻四象陣左邊第一根光柱。」木桑子大聲吆喝。
姚觀主大袖一揮,一個烏木棋盤從虛空中飛出,棋盤上界線分明,三十二枚棋子陳列整齊。
「一是一,二是二,返璞歸真,天是天,地是地,追本溯源,定!」
在姚觀主咒語聲中,三十二枚棋子光影一閃,從棋盤上飛落地面,嘎吱吱一陣響聲中,棋子一枚枚緩緩變大,漸漸分開四肢,幻化成一名名木頭士兵和將軍,向四象陣法一步步衝去。
「木傀儡?」蘇子昂看的心花怒放,祭出雪宸劍向四象陣左邊第一根光柱衝去。
一隻術影大手從後面伸來,一把將蘇子昂抓回,只聽木桑子道:「回來,且看螭龍閣的反制手段。」
半空中,火焱子攻擊更加瘋狂,八棱玄火鐧帶着一片毀世的業火,幻成一片火山,向四象陣中的左邊第一根光柱猛砸。
光柱搖搖欲墜,亮度越來越黯淡。
三十二名木傀儡接近左邊第一根光柱,刀槍齊下,一擊一鑿,象小老鼠偷油,一刀一槍,將光柱中最後靈氣一點點鑿去。
「轟隆」一聲。
左邊第一根光柱在三方圍攻下,轟然崩塌,天地旋轉,陰陽歸位,小山村緩緩出現在眾人面前。
螭龍閣首領陳清在山神廟中瘋狂大叫:「不可能,不可能,外面來的是什麼樣的修士?竟破了老祖宗留下的四象陣。」
「首領,事情好象不妙,咱背起家當逃吧?」賀東匆匆跑來,大聲出主意。
「閉嘴,逃你奶奶個頭。」陳清火冒三丈,大肉鼻孔中喘着粗氣,大叫:「本閣還有手段沒使呢,用三床弩把天上放火蠢貨快射死。」
他飛身躥出山神廟,遁入村中,遠遠狂叫:「放信鴿飛出去,向洛都中各堂口報訊求援。」
空天鏡中,小山村內一切盡在鏡下,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房頂上各冒出五個人影。
人影手中,寒光閃爍。
一台巨大弩弓被推上房頂,兩人在弩弓兩邊固定,兩人用腳蹬開弓弦,一個人操縱弩弓向天空瞄準。
「火師弟小心,對方在用弩弓瞄準你。」木桑子大聲提醒。
火焱子聲音遙遙傳來,冷聲道:「雕蟲小技,也敢與本座的業火爭鋒。」
一片藍色火雲從天空飄落,似火燒雲,如雷電閃,風一般撲向四座房頂上。
空天鏡中,只見四座房頂上冒出一片焦煙,不斷有人影從房頂上躥下,帶着火在村中石頭巷中狂躥,慘叫連天。
只有一台弩弓搶在業火擊下前,發出攻擊,三束寒光劃出一道美麗弧線,向半空中的火焱子射去,寒光一閃,沖入一片藍色火焰中。
「木師伯,火師伯有危險嘛?」蘇子昂驚問。
木桑子笑道:「別寒磣你火師伯,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化神真君,如假包換。」
「嗖」一聲,五枚寒光閃閃的箭矢從半空中飛出,插在地面上。
「你守在村口陪姚觀主抓人,未得本座傳音,不許進村。」木桑子對蘇子昂下令,又大笑道:「火師弟好勇猛,咱倆進去加把力,把螭龍閣給挑了。」
「我一個人去,不勞師兄插手。」火焱子足踏八棱玄火澗,從空中一晃飛入小村中,大喝:「村中妖人聽好,給本座滾出來,不然一會將你等全燒成火雞。」
村中沒有人回音,十餘只信鴿忽然飛起,向藍天衝去,火焱子一抬手,半空中一片火燒雲罩下,象一張火網,將一群信鴿一網打盡。
「合計該着螭龍閣要亡,他們頭兒這得有多蠢,眼下還想着放信鴿求援,這是多少年前江湖中的報信手段,太過時了。」木桑子搖搖頭,居然替螭龍閣感嘆可惜。
姚觀主摸出一枚箭矢一看,道:「木道友,這是三床弩的箭頭,若安排數台隱在陣法中,對化神真君也威脅頗大,小心些。」
「四象陣破了,這弩弓太大,拉個弦都嘎嘎大響,以火師弟和我的修為,葉落可聞,不懼它們。」木桑子笑道:「姚道友和蘇子昂守在村口就行。」
蘇子昂看着木桑子和火焱子向村內走去,一扭頭看到插在地面上的箭矢頗大,半段箭杆用崔柳磨製,箭杆上殘留的箭翎堅如精鐵。
「姚觀主,這是箭翎為何這般堅硬?」蘇子昂向姚觀主請教。
「三床弩箭杆太長,普通羽翎用不上,這是用蠻荒大雪山上金雕尾羽製成的箭翎,據說金雕翼展四丈以上,任何虎豹遠非其敵......」
螭龍閣首領陳清正在一間庫房中。
庫房頗大,左邊一行貨架上堆滿一堆堆金錠,每一枚金錠都擦的金光閃閃,右邊一行貨架上擺滿一塊塊靈晶,每一塊靈晶都擺的整整齊齊,房角一個案子上,擺滿一個個玉盒和各種武器,還有一些靈氣閃爍的法器......
這些財寶、武器、法器是螭龍閣數百年的積蓄。
陳清一生最大樂趣便是在庫房中擦金子,聞靈晶上的靈氣,擺弄各種武器和法器。
金子他捨不得花,靈晶他捨不得吸食,法器他更捨不得發放給別人使用。
「我的寶貝,我的寶貝......」陳清瘋了般將一批玉盒和法器裝進乾坤袋中,想了想,他又將乾坤袋中物品倒出來,換了一批金塊和武器裝進去。
賀東在庫房外大叫:「稟首領,三床弩沒使上,敵人進村了,要不要放神獸出來吃了他們?」
「神獸逢人必噬,見了咱們照樣吃,等等放出來,先用鐵網陣和巨石陣拼一下再說。」陳清匆匆下令,然後手忙腳亂將一批玉盒和法器又裝進乾坤袋中。
「首領容稟,太華派中人道法通天,咱們除了神獸,根本不是他們對手,不如放出神獸,讓兄弟們多背點東西逃吧?」賀東小心翼翼建議。
「閉嘴。」陳清大肉鼻子氣的通紅,殺氣凜凜,大聲訓斥:「老子的寶貝你們誰也不能碰,滾滾滾......」
「摳門,真他娘的守財奴。」賀東聽出陳清語氣中的殺氣,一跺腳,向村中跑去。
身後傳來陳清一道命令:「且去拼一下,若實在不敵,便到山神廟內躲避,老子要放神獸吃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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