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就是有種莫名的敬畏感。敬畏死亡、敬畏權力、敬畏金錢、敬畏敵人、敬畏對手、甚至是敬畏勇氣等等。現在這兩個年輕人的眼中就充滿着敬畏。他們面對着萬一的時候,眼光還在不斷地躲閃,似乎不敢直視。
「一哥」其中一個瘦高一點的,忐忑的對着萬一又叫了一聲,「這個給您。我們真不知道」
正說着,那個女人就趕了過來,看了看萬一,又看了看那兩個人,有些猶豫的往後退了一步。萬一接過那人遞過來的東西,一看是一副黃金耳環,看了看那個女人:「這是你的?」
那女人就趕緊點頭,有些遲疑,但是還是伸出手,接過了萬一遞過來的耳環了。猶豫着是不是要走,萬一就看了眼她:「需要報警嗎?」
「不,不,不了,謝謝你啊!」女人說着,趕緊離開,虧她那麼胖的身體,小跑起來就像是一隻鼴鼠一樣的,飛快的就不見了蹤影了。
萬一懶得看那兩個渣滓,轉身就朝着自己的小區走去。但是那兩個年輕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似乎還小聲的商量了幾句,並沒有離開,反而小心翼翼的跟在萬一的身後,等到萬一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站住了,他們也趕緊站住。
轉身,對着這兩個渣滓勾了勾手指頭。那兩個人幾乎是帶着諂媚的笑容走過來,那個瘦個子就說道:「一哥,您有什麼吩咐?」
「現在大學城這一帶的老大是誰?」萬一就問。..
瘦個子搖頭:「老大?沒,沒有老大,都是一群比較好的哥們湊在一起,有事了就互相聯絡幫忙,沒有人出頭的。現在誰還當誰是老大啊?誰出頭都沒人服氣。當然如果一哥您出馬,我保證,大學城每一個人不敢不服的。」
萬一看了看這個瘦個子:「你叫什麼名字?」
「馬友仁,朋友的友,仁義的仁!」瘦個子趕緊說道,「這一帶的兄弟都叫我炮仗。一哥,您就叫我小馬行了!這是我兄弟,叫周禮,都叫他憨坨。平常都是我們哥倆混在一起的。」他笑嘻嘻的,但是看起來怎麼也比萬一要大啊。
旁邊的那個看起來是個矮馬友仁半頭的壯實的傢伙,可能嘴巴不會多說,但是比馬友仁顯得更加的孔武有力,一副打手的模樣。
「炮仗?名字挺不錯!」萬一面無表情,轉身就離開了。
留下那兩個人有些發愣的看了看。那個壯實的憨坨就看了看瘦個子,皺起眉頭:「炮仗,這怎麼說?一哥就這麼走了?我們要不要跟進去?」
「跟個毛啊!」炮仗就瞥了一下嘴,「人都進去了。你說一哥他怎麼想的啊?現在大學城已經是一盤散沙了,誰特碼的都想當老大,壓不住,隨時都可能幹仗。我覺得吧,只要一哥出面,誰特碼膽子能偷牛的敢和一哥叫板?」
「人一哥是大學生,能當老大?」憨坨並不是憨,只是人不怎麼說多話。
炮仗站在那裏想了想,也覺得有些不可能,但是現在如果說大學城這邊的道上兄弟有誰不服一哥的,還真沒人敢站出來說,就算是有,也只能憋着。一哥是誰?雞哥死在他手裏,棍王據傳出來的消息說,也是死在一哥的手裏的。如果說影響力,雞哥自然是最厲害的,其次是棍王,他們都是硬生生在大學城殺出來的地位。
但是現在這個地位輕而易舉的就被人掀了,而且命都沒有了。道上的兄弟們都很忌諱,儘量不談一哥,但是誰心裏面也不敢不將一哥當回事啊。所以剛才炮仗都有投效的心,但是可惜啊,一哥的身份
憨坨說得對,一哥是不可能混道上的。起碼現在是不可能的,要混,等一哥畢業之後,看怎麼樣?不過這也要看能不能有人站出來,先當了老大。不過現在估計是沒有,起碼大學城附近還沒有這麼一個讓所有人都服氣的厲害角色。除非是外來人口。但是外來的,能夠混成老大,沒有強大的背景和實力也不可能。
在兩個混蛋有些為一哥嘆息的時候,萬一早就回到了房間裏,然後拿出手機,給苟從勇打了個電話。苟從勇那邊的聲音很嘈雜,似乎有什麼爭執一樣。苟從勇對自己的同伴說了一句「是一哥」然後就似乎走到一邊和萬一說話。
「一哥,您說!」苟從勇對萬一說話一直都是這麼恭恭敬敬的。
「在幹嘛呢?」萬一問。
「剛才和同學在影城看電影,和人發生了點小衝突,沒事,我會處理好的。您現在有什麼事情?」苟從勇說話聲音大了一點,可能那邊真的很吵,萬一似乎還聽到了「艹尼瑪——」的罵人的聲音了。
這大年初一的就能和人發火衝突,還真是一群心很大的人。萬一就問了一句:「需要我過來處理嗎?」
「不,我試着自己先處理,如果真不能了,我再打電話給一哥您,您覺得怎麼樣?」苟從勇就用帶着詢問的語氣和萬一說話。那邊的吵鬧聲似乎朝着苟從勇那邊去了,電話里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
萬一沒廢話,直接就掛了電話。既然苟從勇要說自己處理,那麼就讓他自己處理好了。他也相信苟從勇不是個只知道蠻幹的人,從上一次旅行出去之後,他越發的變得沉穩起來了,這是萬一欣賞他的地方。至於他選擇的生活方式,萬一不想過多的干涉。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力。
也確實如萬一所料,苟從勇很冷靜,他並不參與爭吵當中。而是他的兩個同學和人在爭吵。對方是一群人,也是在大學城附近混的混子。加起來一共有五個人。影院的保安已經過來了,還有人報警。
警察過來進行調解。畢竟還沒有動手,所以所有事情都是在可控的範圍之內。大年初一的,派出所也不想鬧得沸沸揚揚,如果作為治安事件記錄在案了,那麼考評的時候就會成為影響他們績效的一個污點了。
電影誰都沒看成,結果誰都憋了一肚子的火。派出所當場調解之後,就讓他們倆隊人馬各自回去。然後就開車走人了。大過年的碰到這事,警察都覺得晦氣。
散開之後,影院也鬆了一口氣。出了影院就不關他們的事情了。那伙人原本是附近混的一夥混子,也和苟從勇見過兩面,知道他以前是跟着學校里的張揚混的小弟。後來雞哥出事了之後,張揚投了棍王,結果雞哥和棍王都掛了。這小子已經是沒人管的,誰還會將他放在眼裏?所以一路上出去的時候,嘴裏就放着狠話。
「小子,我認識你,只要你還去學校讀書,老子每天都堵你一次,直到你跪下來叫我爺爺,讓你知道招惹巴哥的後果!」一個看起來孔武有力的大個子板寸頭對着苟從勇指手畫腳的罵着,「艹尼瑪的,今天的損失費都算你們的,給老子記住!」
苟從勇不出聲,默默的往外走,他的兩個夥伴也有些惱火,但是對方人多,所以想要回罵幾句,但是看到苟從勇那樣子,心裏也有些憋屈,默默的跟着苟從勇往外走。走到了大街上,苟從勇就往街道的另一頭走。
這夥人有些不依不饒,跟着苟從勇他們就去,其中一個還飛起一腳朝着苟從勇的同伴踢了過去,結果他同學踢得往前一個踉蹌,差點兒跌倒,倒是讓那些混子們都大笑起來挑釁:「艹尼瑪的,老子踢了又怎麼樣?」
另一個也笑着,學着同伴的樣子朝着苟從勇也飛起一腳踢了過去。只是沒想到苟從勇忽然一個轉身,就一隻手勾住了他的腳,猛的往上一抬。那人就「嘭」的一聲,仰天跌倒在街道上。他手裏忽然就摸出一根短棍。朝着那人頭部猛地就是一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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