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沒事吧?」直到秦子童完全回到房內,黎伯這才抱着他的小算盤小跑上前。
深藍的飄逸頭帶隨着他的跑動而搖晃,分明是一把年紀,周身卻透着一股詼諧,可黎伯卻並沒有注意到這點。
左右認真檢查了一遍,確認自家公子除卻這鼻頭有些發紅之外,其餘地方都還完好無損。
萬幸萬幸,黎伯自我安慰中。
「公子,您方才為何不躲開?」儘量的壓低了聲線,黎伯眸光瞥向那裏間的屋子,又轉回到自家公子身上。
心裏一陣疑惑,最終還是問了出口。
到了今天這一刻,黎伯才真真正正的理解,何為兇悍!!
幾日之前,秦子童可不就是從天意外而降?!
那時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黎伯可是到現在仍然心有餘悸。
這幾天夜晚,他總要在祠堂內多點幾根燃香,生怕有些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然而還沒過兩日,就在剛才,他偶然路過之際,竟然親眼目睹了公子被活生生的揍了一拳!!
黎伯心內一片震驚!!
公子他今日是怎麼了?該不是魔障了不成……
昭雲舒沒有立刻回答,星眸在燭火的照耀下折射出絲絲暗芒,視線微轉,如神匠親手雕琢的下顎弧度在燈火下越發的清晰惑人。
薄唇依稀揚起了一道令人看不清的笑意,這一瞬間,讓管家只覺得自家公子是不是出了什麼故障。
譬如,失心瘋之類的?
先前倒是聽聞坊間有個人就是這麼失常的,尋遍天下名醫都不見效,倘若公子真當如此,這這這……該如何是好!!
「黎伯。」
下一秒,黎伯就被這道悅耳的聲線打斷了思緒,心裏沒由來的一陣欣喜,公子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問題了。
「這條頭帶……不相搭配,不成體統。」
……
黎伯微笑着懵逼。
——
西面落花院內
從昭雲舒傳喚他的那一刻起,昭儀的眉頭就不曾鬆開過。
浸泡過烈酒的巾帕揮散着濃烈的酒精味道,昭儀正輕輕擦拭着昭雲舒的鼻周,一觸一碰之間,盡顯着男子最為溫柔的一面。
「公子,您究竟是怎麼弄成這樣的?」憋了許久,昭儀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瞧着這紅了一大片的細緻肌膚,昭儀不禁斂下雙眸。
縱然心裏有了幾分猜測,可他還是想親口聽到公子說出來。
「讓一條泥鰍給啄的。」
冷冽的視線與燭火久久的交融在一起,昭雲舒忽的回想起方才的那一幕。
不知怎的,秦子童泛紅了眼眶的畫面,一直縈繞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對於昭雲舒這回答,昭儀本能的有些犯懵,莫非公子去湖裏洗了個澡,被泥鰍給……
然,還不待昭儀仔細追問,昭君的腳步忽的從門外踏進,打斷了他的疑惑。
單膝跪下,昭君的身板與地面呈九十度挺直,「啟稟公子,暗探回稟線索稱,皇后……似乎是有意拉攏秦子童。」
且……似乎價格不菲。
整整一百萬兩黃金……
這是普通人一輩子都不敢妄自肖想的數目,除非是天下黃金雨,否則,連見都怕是沒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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