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晴,大雪驟止,艷陽撒照在海面上,一艘遊輪乘風破浪而行,從華夏津港出發,駛向島國扶桑的北海道。
唐鋒就盤腿坐在這艘遊輪的甲板上,儘管氣溫很寒冷,然而他早已,習慣性的身穿一件緊身單薄褪色軍裝。
不過為了不讓路人注意,茅十八特地給他準備了件綠色的軍大衣。
這艘遊輪乃是旅行社的,行駛速度並不是太快,照目前這個速度來看,只怕達到北海道也要將近深夜了。
這倒不是唐鋒不想乘坐專機,這樣速度無疑快很多,只是華夏與島國,向來就處在一種對抗的狀態中,並不允許軍用專機過境。
到目前為止,有關蕭如音的任何消息,唐鋒還是一無所知,甚至於,都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所以唐鋒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到北海道再說。
遊輪前行,前方是遼闊的大海,海水在寒風的吹拂下不斷翻飛洶湧,唐鋒儘管表面還是很平靜,然而內心卻是有些急躁。
盤腿看了好半晌海面,他終於微微搖頭嘆了一聲,旋即揮手吩咐道:「茅先生,你到樓梯口那邊替我守着,別讓任何人上來!」
茅十八沒有問為什麼,對於唐鋒的任何一個命令,他都不會問原因,只需要去執行就對了。
「是少爺!」茅十八躬身應了一聲,就立刻轉身走到了旋梯口邊上。
此次東渡扶桑,唐鋒不僅帶了茅十八前行,同時還有四名暗龍高手,這四人全都是通竅掌教境。
除此之外,唐鋒沒有再帶其他人,甚至連此行都也沒有透露,若此次,當真是劍聖宮蓄意而謀的話,就算帶再多的人去也沒多大作用。
稍稍平復心緒,唐鋒翻手,從軍大衣當中掏出了早上隱龍給他的錦盒,錦盒古舊,如同先前盛放獸王內丹的盒子。
將盒子打開,立刻就露出了裏面一小段碧玉通透晶瑩明亮的骨節。
「這小段骨節,也不知是何種獸類,想不到先前強如獸王級別的大能,竟也會在秘境之中隕落,看來那秘境還當真是不同尋常!」
唐鋒食指與中指捏着骨節,仔細查看起來,不過卻是看不出所以然,不過他卻可以看出,這小支骨節大概放置了太多歲月,裏面蘊藏的能量,已有相當部分流失。
其實要說獸類骨節,就唐鋒所見,最強大的還是封印在他心臟的龍爪,這龍爪印記不僅能量超然,甚至還蘊藏着種種龍族武學傳承。
比如唐鋒目前所學的龍爪九式,龍形變身法,龍行護盾等等武學絕技,只怕都是這隻金龍爪本身蘊藏,並不是他父親留下來的。
唐鋒簡直不敢想像,單單是一隻金龍爪就強大到如此地步了,如果是一整條活着的金龍,那又將會是何種恐怖的境地?
當然了他父親能夠硬生生將金龍的爪子砍下來,這也就說明他父親,甚至比金龍還要強大,絕對是一位通天大能強者。
「看來武道之路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啊!」唐鋒微微搖頭收斂心神,畢竟現在想這些事,對他來說無疑有些遙遠了。
當下仰面將這段骨節放入嘴裏咬碎,旋即團入腹中,令唐鋒意外的是,這小段骨節入口竟還有些微甜,只是下一刻,小腹立刻爆發出了轟隆聲。
想來是骨節入腹,裏面蘊藏的雄渾能量立刻擴散了開來,朝他的筋脈,不住的四下洶湧。
唐鋒自然不可能平白浪費這股能量,連忙運轉三千神國法門閉目修煉,獸王能量所到之處,立刻就有一盞神火被點亮。
想來這獸王能量,比起聚氣丹等級要高得多了,先前唐鋒服用了不下幾百枚聚氣丹,雖然丹田氣勁變得越發雄渾,不過卻是無法點亮神火。
很快又有一盞神火被點亮,緊接着又是一盞……
約略兩個時辰,唐鋒都是宛如磐石般盤腿坐在那一動不動,只是閉目,不斷的修行。
三個時辰過後,這小段獸王骨節終於被完全煉化,而他也已點亮了二十個神國,到目前為止,已有一百六十九個神國被點亮。
唐鋒的氣息,也在這一刻開始提升,衝破了通竅四重,到了五重境,他丹田裏的氣勁,也如眼前的大海般洶湧磅礴。
「煉化了獸王骨節,才點亮了二十個神國,這部神法有三千神國之多,也不知到何時才能點亮?」
唐鋒暗想着,根據父親留下來的信息介紹,體內三千神國點亮一千個,才算是小成,屆時就能武王境無敵。
「武王境才算是小成,看來凝聚玄丹,武王境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卻不知往上的境界又是什麼?」
唐鋒微微睜開雙眸,眺望着蒼茫大海捫心自問,這個問題別說他不知,只怕就連全江湖的玄丹武王,都不知道。
可能是因為地球環境所限,古往今來的武者,最巔峰也不過武王境。
已近日暮,唐鋒沒有再去想這些問題,鞏固好境界之後,立刻起身,邁步走下甲板。
茅十八卻還是矗立在樓梯口把守着,三個小時未曾離開過半步。
唐鋒走過去道:「辛苦你了。」
茅十八笑笑道:「少爺何必說這些,看你修煉這麼久,肚子也餓了,咱們下去吃點東西吧,下半夜才能達到扶桑,想來應該有一場硬仗要打,咱們必須得保持充足的精力。」
唐鋒點點頭,沿着旋梯走下甲板,進入裏面包下的貴賓休息室。
吃過晚飯後,儘管遊輪下層大廳已熱鬧非凡,然而對於這些繁華喧囂,唐鋒早已不感興趣,整個過程中足不出戶,只是待在休息室里。
八個時辰後,遊輪終於響起了靠岸的轟隆汽笛之聲,曙光還未升起,前方北海道連綿建築輪廓已遙遙在望。
很快遊輪靠岸,直至船上大部分遊客下船,唐鋒這才從休息室里走出,沿着旋梯緩緩而下。
只是當他兩隻腳剛踏上扶桑北海道這片土地之時,迎面竟忽然有四人,四個身穿島國武士服,腳踏木屐,手握武士刀的忍着武士走了過來。
「閣下可是唐鋒先生?」四人走過來,立刻用一種不太流利的華夏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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