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時間悄然而過,這五天的時間雲飛雪除了修煉,其餘的時間幾乎都在調查一份名單,一份一個多月前東方劍雄以諸葛明王為中心在朝中進行大清洗的名單。
在文仁和身死之後,雲飛雪在他的房間內找到了一份名單,上面列着諸多的名字,毫無疑問這些名字就是金龍衛的成員,雲飛雪當時以強大的記憶能力把這些名字一一記了下來,現在也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東方劍雄的清洗行動自然是圍繞諸葛明王的,所以諸葛明王身邊的人基本都已經被東方劍雄清理出了朝中,這其中有金龍衛的成員,當然也有和金龍衛無關的人。
也就是說,東方劍雄的行動僅僅只是清掉了一部分人,其他的金龍衛依舊安然無恙的每天出現在朝堂之上,雲飛雪打算將已經被清理的名單和文仁和手中的名單來對照一下,還活着的人自然就是他接下來的目標了。
這個工作終於在五天的時間內完成,雲飛雪的手中已經挪列出了一份新名單,這個名單上的十八個人就是他接下來要行動的目標。
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行動,雲府便迎來了一位重量級的客人,這位客人便是太師府的文太師了。
「文太師,您怎麼來了,快請坐。」雲飛雪對文太師很客氣,這份客氣並不是做作,因為他幾乎將自己的這一生都交代給了潛龍帝國,東方劍雄雖然沒有注重到兵力上的發展,但百姓能夠安居樂業的生活,十有八九的功勞都在文太師的身上。
而且前些時間,太師府發生一系列的變故讓他看起來更加的蒼老無助,想必這麼長的時間他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吧。
他只有文仁和這麼一個兒子,最終卻還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好在他的血脈沒斷,畢竟他還有一個孫女文青青。
文太師目光有些複雜的看着雲飛雪,然後嘆了口氣說道:「這次我完全是私人來看你的,你也看到了,我身邊只帶了一個護衛。」
雲飛雪點了點頭,文太師能夠親臨雲府必定是有大事,只是他為何一定要強調是自己私人來呢?
「你在雲府加強練兵的事情已經在兩天前傳到了皇上的耳中,而且我感覺是被人添油加醋的呈上去的。」太師府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雲飛雪,似乎不想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一毫的表情。
「是有這麼回事,但……這有什麼關係嗎?」雲飛雪還是不明白,傳到東方劍雄的耳中又能有什麼影響?
文太師沒有急着回答雲飛雪,他仔細的看了看雲飛雪的表情,然後這才微微嘆氣道:「有什麼關係?關係大了啊!」
「此話怎講?」雲飛雪依舊疑惑道。
「雲府之子云飛雪包藏禍心,先後邀請靈海秘境的強者入住雲府,且在三日之前,雲飛雪親自傳授千影絕殺術這一頂尖的武學功法給雲府士兵,他在暗中甚至不斷的在招兵買馬有意勾結千幻島、冰城這些超級勢力,此子看似紈絝,但野心勃勃,忘陛下三思之後而除之。」文太師看着雲飛雪就好似念台詞一樣一句的念着,直到最後,雲飛雪的臉上已經寫滿了不可思議的震驚。
「這是什麼啊?」他忍不住問道。
「這是遞給皇上奏摺上的內容,一字不差。」文太師輕聲說道。
雲飛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僅僅只是想讓那三百士兵的修為強大起來,在未來的戰場上能夠多一分保命的手段,怎麼傳到皇上的耳中就成了這種內容。
招兵買馬?勾結強大的勢力?圖謀不軌?野心勃勃?
不等雲飛雪說話,文太師繼續問道:「現在我就只想知道,這些事情,究竟是真還是假?」
雲飛雪無言以對啊,稍稍冷靜之後他將前後的事情聯繫起來立刻就得到了一個結論,這一定是金龍衛的陰謀。
自己現在的確在訓練士兵,甚至將千影絕殺術傳給了他們,之前薛思雨在和雲飛雪的關係也不錯,甚至她的妖獸金剛猿現在就在自己身邊。
那千幻島就不用說了,自己在葉家待了那麼長的時間,而葉玄夫婦現在也在自己府上甚至在指點那些士兵修煉,不論自己如何的辯解,在外人看來你雲飛雪根本就是有意而為之,否則這麼安逸的年代你為什麼如此的小心謹慎,甚至在瘋狂的讓士兵修煉?
「我現在說真假還有意義嗎?」雲飛雪反問道。
「的確,沒有意義了,聖旨估計很快就要來到雲府,皇上很快也就要見你,但這次見面一定沒有這麼簡單,至少你稍稍露出不對的苗頭,皇上一定不會有任何的手下留情,因為這關乎到他自身的位置,你懂這個意思嗎?」文仁和的目光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那您專程來找我這一趟……」
「就是為了提醒你,不論此事是子虛烏有還是有人故意而為之,你和皇上的談話都不能出現絲毫的偏差,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應該也明白的,而你現在更不能離開雲府離開潛龍城,只唯一能做的只能去面對,我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啊。」文仁和嘆了口氣,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提前來通知雲飛雪,但他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做,至少直覺告訴他,那奏摺上的內容並不完全是真實的。
「多謝文太師,我明白了。」雲飛雪深吸一口氣,文太師如此鄭重其事,再加上他說的這些話都讓雲飛雪明白,一個針對自己的陰謀已經悄然而生,只看自己現在能如何在這陰謀的包圍圈裏衝出去了。
「不知這奏摺……是誰呈給皇上的。」雲飛雪思索了一下然後繼續問道。
「是夏景山……」文太師說完便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快了,有些擔憂的看着雲飛雪繼續道:「你該不會做什麼傻事吧,你要這個時候找夏景山的麻煩,那你的罪名就完全成立了,根本不需要對你有任何的調查行動。」
「我不會這麼傻的,就只是問問。」雲飛雪隨便回應了一句,但他的心中已經明了了這件事的大概。
因為在他重新挪列出來的那份名單里,夏景山這三個字正在其中,他同樣是一名朝中重臣,雖然還不清楚他的一些底細,但云飛雪已經猜到了這必然是金龍衛扔給自己的一個性命攸關的難題。
「那第二件事是……」雲飛雪沒有再說其它,而是繼續追問道。
「這第二件事……」文太師沒有說完,雲飛雪卻看到他臉上的皺紋更深了,這一刻他似乎再度蒼老了十幾歲,就連他的靈魂都在此刻變得枯萎以至於快要完全凋零。
他定了定神神說道:「我的小孫女走了。」
「什麼,文青青……她走了,她走到哪裏去了?」雲飛雪身軀一震,這個有些倔強的女孩子終究是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一段不可磨滅的烙印,以至於聽到這個消息他差點再度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不知道去了哪裏,她只簡單的留下了一封信,說要出去尋找屬於她的機緣和天地,沒有再說其它的話。」文太師有些無力的說道。
雲飛雪也顯得有些無力,他不明白文青青為什麼要突然做這樣一個決定,丟下了年邁的文太師一個人離去,也許她也有她的苦衷吧,可是一個女孩子家,一個人出去憑她的修為真要遇到什麼危險,該如何應付?
「我只是來告訴你,如果有機會遇到她,讓她時常回去看看吧,相信她爹也盼望自己的女兒能常回家來的。」文太師說道。
雲飛雪點了點頭,雖然擔心,可現在擔心也毫無作用,她既然悄無聲息的走一定也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蹤,天下這麼大,自己就算專門去找也不可能找得到啊。
「好了,我來這裏就是把這兩件事告訴你,你好好想想怎麼給皇上解釋一下這件事,畢竟我也不願意看到雲將軍絕後啊。」文太師搖了搖頭,旋即站起那蒼老的身體朝門外走去,可他還沒走出大門,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音出現在雲府的大門跟前。
「聖旨到,請雲府雲飛雪接旨!」文太師蒼老的身軀一顫,旋即扭頭看了看雲飛雪,想不到來的竟然會這麼快。
「草民接旨。」雲飛雪並未下跪,這是先皇賜予雲府的權利,他僅僅只是彎下腰,而他現在沒有在朝中擔任任何職務,所以自稱草民也並沒有什麼不妥,傳旨的公公沒多說什麼,他的手中也並沒有擬好的聖旨,看來僅僅只是一道口諭。
「雲飛雪,皇上有請你去宮中做客,請現在跟我走一趟吧。」他說話雖然有些陰陽怪氣,但其中卻透出了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
「現在就去?」雲飛雪疑惑道。
「不錯,皇上現在就想見你,請跟我走吧。」公公淡淡的說道。
雲飛雪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果文太師沒來的話他估計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狀況,但現在他已經明白了一切,這應該也是東方劍雄的一次私人邀請,在他心中也許同樣不願意雲府從潛龍城消失吧。
「那走吧。」雲飛雪說着和公公邁出了雲府,文太師也跟隨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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