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
成組成套的擺放着,家具、楹聯、匾額、掛屏、書畫屏條都以中央線形成兩邊對稱佈置,一絲不苟不允許偏差,透漏出莊重、高貴。
「考試在即,王兄何來?」楊啟峰微笑着對着身前來訪的男子問道。
談笑皆鴻儒,往來無白丁,一句道盡了真諦,這方世界身份不低,與他相交者也並無貧賤之輩。
這位王建乃是武安縣中大族,族長乃是舉人出身,做過一屆郡守,如今早已致仕,退居在家後開始整理族學,王家在其手打理的是蒸蒸日上,野心勃勃的想要衝擊郡望之家,培養出一位真人,真人壽六百載,有真人坐鎮調和氣數,可保家族幾百年基業,不過想要成真人舉人的身份是不可能了,所以這位王族長把希望賦予了後代子孫上,未來他的希望還真的成功了,楊啟峰面前這位王建名列三甲賜同進士出身,未來要是沒有此成就,真當考試在即的關鍵時刻楊啟峰他還有閒心和外人閒聊。
「童子試盡在囊中何懼之,」王建自信滿滿,渾然不在意幾日後的童生考試。
童生考試又稱為童子試,三年兩考,次數倒是不限,不過基本上三次可定終身,前三次要是不過的話,未來終不會有機會了,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帝經就是這麼神奇,所以此番考試會的人全部都是成竹在胸。
「王兄大才,弟不如,」楊啟峰恭維講道,不要錢的話語連連出口。
二人相談融洽,王建只比周琅大上一歲,二人年歲相當,聊的話題也是相當投機,最後聊着聊着說起了三日後的詩會。
「周賢弟難道不知三日後冀州名仕周方博遊行北方諸州回鄉途中路過武安,在惠慶樓中宴請武安學堂學子還有此屆考生,算起來還是周賢弟同族叔伯,」
「小弟在這幾日反覆誦讀帝經,早已是渾天黑暗,要不是王兄告知,險些連二伯回來都忘記了,」楊啟峰恍然大悟,他心中沉吟一下,這宴請武安學子,倒是不得不去,這一方世界到底來了多少輪迴者,這一次惠慶樓之行將會知曉,主神每一次投放輪迴者不會盲目,他既然在這武安縣中,那麼這一批的輪迴者基本上都雲集在武安縣,只要在武安縣中惠慶樓他們絕不會放過,這是揚名的絕佳場所。
「三日後一同前往惠慶樓,」二人約定好後,王建他就離開了。
楊啟峰看着王建離開背影,一直到王建身影消失無影無蹤,他臉上懸掛的淡淡笑容消散,人和人之間誰也不能夠小看誰,這位王建未來能夠考中三甲,後來更是成為孫青股肱之臣並不是沒有原因,他前來尋找自己還不是看上了自己乃是和周方博同族,要是自己前往惠慶樓肯定會受到周方博看重,在這講究同族親親的時代中,他也能夠憑藉和自己一同前來獲得周方博的禮遇,
顯然此番前來就是邀約他一起前去惠慶樓,目的心不純,如今年歲不大,已經露出崢嶸,倒是那位孫青不知道會有何舉動,這位冀州潛龍他倒是極為關心,這一次輪迴世界二者無太大交集,可只要他不死未來和他註定交集不淺,是為敵,還是為友,這需要慎重考慮,當務之急還是為自己謀劃一番,楊啟峰目光幽幽,童子試他並不擔心,自己必過無疑,可秀才卻是欠缺着把握。
秀才考試在郡城中,名額有限,而競爭者眾多,無不都是精英,文才方面他不憂心,他從主神空間購買的考點足以保證他無憂,可郡試可不是純粹的考你的文才,資質還有氣運三者是缺一不可,這也是為何楊啟峰專門的購買了一份氣運的緣故,他就怕自己在郡試中缺乏氣運從而落選,周家樹大根深乃是郡望之家,家中有兩榜進士,考取秀才需要的氣運支持,對普通的縣中大族如王家,每一次郡試都需要事先在族中定好名單,也就是三人左右,再多氣運分散不但無成功人增多反而招致失敗,
而對周家雖然不敢說是無關緊要,可也並不是至關重要,要知道每一次無不都是至少十人,只有舉人的州試才會如王家縣試一般只支持寥寥幾人,周家是獲取氣運的一條途徑,不過哪怕獲得不到,憑藉周琅自家也是足夠秀才了,他倒是沒有預料到自己的身份非凡。
三日後惠慶樓中以詩詞揚名?
這個想法剛剛在腦海中誕生,旋即就被楊啟峰給掐滅掉了,詩詞乃是小道,鑽研帝經才是煌煌正道,這可不是什麼一詩滅軍,一詞鎮國的世界,道法顯聖才是主流,詩詞雖受人看重,對付尋常人還行,他想要謀奪周家的氣運支持自己進行郡試,光憑詩詞之道是絕無可能的,並且詩詞這也不能夠憑空抄襲,不是自己的作品普通世界倒是無礙,這一方高等級的仙俠世界中,誰知道會不會出現某種意外,記得上一世好像有輪迴者走詩詞一道,但後來再無他的消息,不知道是身死了,還是這一條道走不通自己銷聲匿跡了。
揚名方式還有勤學,楊啟峰迅速的心中有數,現實世界中無數先賢的事跡完全可以模仿,聞雞起舞的祖逖,鑿壁偷光的匡衡種種例子數不勝數,只是這二者倒是和自己情況不符,他家中不敢說是富有四海,卻也是良田八百畝也是上等的人家,想了想去最後只有頭懸樑錐刺股符合自己。
「王建早已離去,我兒怎麼還在這裏,」一位中年美婦緩緩走來,她個子高挑,身軀豐滿,氣質沉穩幹練,操持家務並無讓人耗費心神,反而培養出了幹練的氣質,
「母親,」楊啟峰恭恭敬敬一禮,想要在輪迴世界混的開,就需要辦好任何一個角色。
「兒正在為縣試考慮,」楊啟峰並未有隱瞞之意,當楊啟峰獲得周琅這個身份,就表示着他們二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方世界中其他人可能出賣他,但眼前這位絕對不會。
「考中秀才資質和文才還有氣運三者缺一不可,」
「不是兒自誇,資質和文才絕無問題,哪怕是氣運也足夠,」
「父親早喪,族中分配了五百畝田地,外加更換了三百畝田地湊足了八百畝良田,母親在武安縣中開了一間酒樓,一間布莊,家業在母親操勞下蒸蒸日上,按道理秀才所需要的氣運有此等家業已經足夠,可秀才只是第一步,其後還有舉人進士,憑我家業誕生的氣運不足,」
「你想要獲得鄴城周家本宗的助力,」
「正是,」
「此事倒是不難,只要你中了秀才,憑你的年紀在周家中也算是出類拔萃,到時候本宗自會來人接你到族學中,」
「不,不,不,順序並不對,」楊啟峰輕輕的搖了搖頭,他看着周氏疑惑的目光旋即解釋起來說道;「周家,郡望之家,分支遍佈魏郡,我們一家也只是魏郡武安縣的一支,尋常唯有中了秀才才能夠前往本家,就算是再不能夠中舉人,也能夠憑藉秀才的身份負責管理族中一些事物,重新回歸到本家中,當年父親本該如此,只是不幸早喪,」
「而哪怕是舉人在武安縣城中都有多位,鄴城本家中的舉人都已經超越武安縣一縣之地的舉人數量,秀才在本家中並不起眼,想要獲得支持州試的氣運支持,需要本家排資論輩根據遠近排序,雖終有安排到的一日,但就算是兒年紀不大,可人生又有幾年可以耽擱,」
「所以我要母親找可靠的人手在武安縣城中傳出我這三年來,每日苦讀到深夜,因夜晚疲憊,燧把自己的頭髮拴在房樑上,每當疲憊睏乏一低頭,就會被繩子就會猛地拽一下他的頭髮,一疼就會驚醒而趕走睡意,」
「頭懸樑不要直接傳,而是要做怪異,」
「此點不用我兒多言,母親知曉,以怪事主動吸引他人興趣,然後一定不能主動提及,要做出一副欲言而止的模樣,最後在他人的不斷追問下才說出頭懸樑這件事情,如此才能夠讓旁人覺得可信,」周氏接着楊啟峰的話語開口講道,顯然是深諳此道。
「不過這樣的舉動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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