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回來了。」沉默了半天的富丘忽然抬頭道。
「嗯――」,鼬點了點頭,已經聽到了佐助聲音中的恐懼和擔心了,他握刀的手有些抖了,他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你過來。」宇智波富丘向兒子招了招手。
鼬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每靠近一步,他的心臟就如同被鐵錘重重的錘了一下,很痛很痛,痛得他已經感覺不到其他的感覺了吧!
「我知道,你是來殺我們的,你動手吧!」富丘平靜地說道,這個時候的他,在鼬的眼中如同高山一般,令人仰止。父親的冷靜和睿智,父親的沉重和寬容,父親的沉默和理解,種種往事,如潮水般湧進了他的腦海中。
「我――」,鼬覺得自己的喉嚨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用解釋,你是我們的兒子,我們相信你。」富丘的眼中露出一絲憐愛,他知道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的人時刻都背負着死亡的陰影,但他相信,如果是自己的兒子的話,一定能夠背負得起的,應為他們一直都是自己的驕傲。
鼬顫抖着慢慢舉起手中的刀,那一把小小的刀,此刻仿佛重逾千斤,抬到一半,他怎麼也抬不動了。
「呵呵――」,從來沒有在鼬面前笑過的富丘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必要去裝什麼嚴父了,不得不說,富丘笑起來還是很帥的,如果不看他那蒼白的臉色的話。「我知道這一天會到來的,我和你母親都已經服毒了,你殺不殺我們,我們都會死,還不如由你給我們一個痛快。」
聽着父親笑着說出來的話,鼬渾身都僵硬了,眼睛掃向了那兩隻茶杯,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時間不多了。」富丘提醒道,外面佐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富丘看着兒子痛苦的眼神,心也在痛,逼着兒子殺死自己的父母,這是一件多麼殘酷的事情啊!可是他們有選擇嗎?
富丘掙扎着站了起來,走到兒子的面前,抓起鼬手中的刀,猛地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
「父親大人――」鼬想喊,可又喊不出聲音。
富丘慢慢地靠在鼬的身上,附在鼬的耳邊輕聲說道:「一定要保護佐助啊!」說完整個人開始向下滑去。
「鼬――」宇智波美琴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富丘的身後,溫柔地看着自己的兒子,然後,向刺穿了富丘的刀上撲去。
「不――」,鼬再也扶不住他們兩個人,看着他們向地上倒去,唯一的燭光也被他們撞落,書房頓時陷入了黑暗。鼬看着父母的屍體,一步步後退着,終於靠到牆壁上停了下來,他的緊緊地盯着自己的雙手,上面沾滿了父母的血。
鼬慢慢地蹲了下來,隱藏在黑暗中,眼淚終於流了下來,他恨,恨自己太弱,恨斑的無情狠辣,恨這個忍者世界。極度的悲傷、自責、愧疚、憤怒各種負面的情緒侵蝕着他的靈魂。
眼中傳來一似涼意,隨後,大量的查克拉從眼睛湧向了自己的大腦,鼬感覺到身上有什麼東西被開啟,力量向他湧來。
萬花筒寫輪眼,鼬知道自己成功了,但他卻沒有半分的喜悅,這雙眼,承載着太多的不幸,太多的鮮血,太多的親情,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父母復活,也不要這一雙眼。
門「哐」的一下被推開了,月光透過門射了進來,射在了富丘和美琴的屍體上。佐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他們的身邊,從剛才燈光熄滅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涼透了。
不管他如何的祈禱,現實總是這麼的殘酷,昨天還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現在就――。為什麼自己不能早點回來了,就算什麼忙也幫不上,但至少可以和家人死在一起。
不對,還有哥哥,還沒有看到哥哥,佐助心裏燃起了最後一絲的希望,「哥哥――」佐助叫了起來。
鼬沉默了片刻,抹去了自己的眼淚才站了起來,「佐助――」
「哥哥――」,看到鼬沒事,佐助仿佛找到了依靠,淚水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看着弟弟傷心無助的表情,鼬心臟揪成了一團,他的眉頭皺了皺,他不能心軟,心軟只會害了他,鼬不斷地告訴自己。
「愚蠢的弟弟啊!」鼬突然罵道。
佐助愣住了,哥哥從來就沒有罵過他,今天的哥哥,看起來真的很奇怪。
鼬將手指點到佐助的頭上,使出了剛剛才領會的月讀,看着佐助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鼬的心也在一抽一抽的。
佐助在月讀術中昏睡了過去,將佐助放在地上,鼬知道,除非佐助能夠突破萬花筒寫輪眼,否則他一輩子都要在月讀的煎熬中度過。
剛剛使用了月讀,鼬整個人也顯得十分的疲憊,拖着受傷的心身,一步步走出了書房,直到出了房門,鼬才回頭看了一眼父親、母親和自己最愛的弟弟。
「你成功了。」斑笑道,他果然沒有看錯人,「快走吧!有人來了。」
河馬寒宇看了一眼天上那紅色的月亮,心裏掠過一絲不安,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今天應該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滅族之日吧!自己本來是不想參合進來的,可最終他還是逃不掉。
「那個人影是――」小澤一覺醒來,正好看到河馬寒宇的身影掠過,「老師?他來這裏幹什麼?」
河馬寒宇展開元神,很快找到了紅的所在地,看着一路的屍體,河馬寒宇地眉頭越皺越深了。斑這個時間讓他過來,大概是想栽贓嫁禍給他吧!
「紅――」,河馬寒宇推開房間叫道。
「寒宇,不要進來,有起爆符。」紅大聲地叫道,她也後來才現這個房間佈下的起爆符足可以將整個宇智波大院都炸飛,看來對方根本就是針對河馬寒宇佈下的。
河馬寒宇心一沉,在紅提醒的同時,他已經感覺到有人在引爆起爆符了,以他的度,當然可以平安離開,但是,看着滿臉擔心和焦慮的紅,他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瞬身到紅的身邊,手中的查克拉手術刀用力的割斷捆綁住紅的繩子,但這繩子顯然是特製,他割了半天也只是割斷了一半,而紅的椅子上就綁有起爆符,他甚至可以感應到紅身下就有起爆符。
斑真的好惡毒,可河馬寒宇已經沒有時間去詛咒他了,繩子割不斷,他也不割了,直接一拳砸在椅子上,將椅子給砸爛,同一時間,「轟――」的爆炸聲響徹了整個木葉,河馬寒宇所在的房間化為了一片灰燼,那個房間所在的地面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坑。
佐助被這一聲驚雷給嚇醒了,不僅是他,所有監視宇智波一族的暗部,居住在木葉村民都被驚醒了。
「三代大人,宇智波一族出事了。」一名暗部向三代匯報道。
「立即去查看出了什麼事情。」三代立即命令到,隨即站在辦公室看着宇智波方向的火光。
木葉道場內,研前元佐和斑的分身對立着,兩人已經僵持了很長的時間。研前元佐是有顧忌不敢輕易出手,而斑卻是根本就沒打算出手,他的目標就是阻止研前元佐去宇智波家。
聽到木葉方向傳來的聲音,斑笑了,「希望我們以後還有機會再見。」
看着斑的身影消失,研前元佐不由得擔心起來,雖然河馬寒宇很厲害,但如果對方有人質的話,河馬寒宇就危險了,他可是比任何人都了解河馬寒宇的死的。
「出了什麼事?」正好在村裏的卡卡西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看着宇智波家族的那一具具屍體,想起了河馬寒宇的警告,似乎他的預言再一次應驗了。
「卡卡西,老師在裏面。」小澤知道此事不宜聲張,悄悄地告訴了卡卡西。
「什麼?」卡卡西的心一沉,「帕克,我們進去找。」
帕克帶着卡卡西在那個深坑前停了下來,意思很明顯,河馬寒宇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這裏。可尋遍附近的卡卡西都沒有現河馬寒宇一絲半點的影子,他的心一直高高地掛起來,心裏不斷地安慰着自己,「哥哥肯定已經回去了。」
尋人無果卡卡西,帶着他找到的唯一倖存者佐助走出了宇智波大院,將佐助交給其他正在處理宇智波一族屍體的暗部後,急朝後山趕去。
「哥――」,卡卡西一進門就喊道,看着母親他們瞪着大眼看着自己,他的心就往下墜,哥沒有回來。
「卡卡西――」,研前元佐看出了卡卡西眼中的異色,心也是一沉,「你跟我來。」
卡卡西看着研前元佐,乖乖地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
「是不是寒宇出事了。」研前元佐儘量語氣平和地問道。
「哥進了宇智波家,然後就消失了。他最後停留的地方生了大爆炸,我也不知道。」卡卡西有些亂了,不知道怎麼說,他自己也不願意相信河馬寒宇會出事,畢竟河馬寒宇的強悍可是有史可查的。
「這麼說你也沒有見到他的屍體?」研前元佐鬆了一口氣,再次確認道:「那你見到紅的屍體沒有?」
「紅?」卡卡西此刻才知道,河馬寒宇會出現在宇智波家是有故事的,搖了搖頭,有些悲觀道:「也沒有見到,如果他們真地在那裏的話,那麼大的爆炸,只怕什麼也剩下不了。」
「胡說八道」,研前元佐怒斥道,「寒宇不會有事的。」
卡卡西愣了愣,看着研前元佐,似乎也被他的自信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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