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大人,寒宇君還沒有醒來,他不會有事吧!」靜音始終無法穿過河馬寒宇的結界,忍不住再次向綱手確認。
綱手看着已經暗下來的天色,也有些煩躁,朝着靜音吼道:「你給我好好地坐下來不行嗎?不要這樣走來走去的。」笑話,河馬寒宇斷肢可以再生,怎麼可能有事,但是按照紅跟她描述的,河馬寒宇的這個神秘的秘術似乎有時候也相當的危險,綱手自己都不是很確定。
「他醒了。」靜音居然順利的進入了結界,隨即便看到河馬寒宇滿臉堆笑的望着她,高興地叫道。
「臭小子。」隨着綱手的罵聲,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朝着河馬寒宇的腦袋砸去。
「謀殺啊!」河馬寒宇大叫一聲,往一邊倒了下去,石頭從他的上方飛了過去。
「耶?寒宇君,你怎麼了?」看到河馬寒宇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靜音急了,「綱手大人,寒宇似乎暈過去了。」
「真的嗎?」剛才還動手打人的綱手立即跑了過來,檢查河馬寒宇的身體狀況。
河馬寒宇忽然睜開一隻眼,衝着有些擔心的綱手眨了眨,道:「姐姐用的什麼牌子的香水,很香哦!」
「臭小子,你敢耍我。」綱手就是再遲鈍也知道河馬寒宇是裝的了,腦門上的那火苗頓時一竄一竄地,片刻後就暴走了,猛地站起身地綱手,對着河馬寒宇就是一陣爆踢。
「哎喲——,哎喲——」河馬寒宇抱頭大叫着,哀嚎聲百米之外都聽得到,「不是吧!你真打,啊——」
靜音再次呆立在一旁,半晌才想起應該去拉住暴走的綱手,同時心頭也冒出了幾個問號:寒宇不是很會躲嗎?今天怎麼就不躲一躲。
河馬寒宇今天的虧吃大了,不過是逗逗綱手,就遭到了她的一頓暴打,雖然綱手那腳抬起來重,落下來輕,但再輕,那也是綱手大人踢得啊!被綱手這麼以蹂躪,河馬寒宇全身骨頭都酸痛酸痛的。
看着河馬寒宇撕牙咧嘴的活動着手腳,靜音就覺得好笑,能這麼快讓綱手生氣,他也算是厲害了。而且,她也看出來,綱手並沒真的捨得下重手,要不他哪裏還站得起來。
也難怪綱手生氣了,本來她等了一天,心裏就煩燥不安,河馬寒宇還要裝暈嚇唬人,這不是找打嘛!
「呵呵,還生氣啊!」河馬寒宇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綱手身邊,笑嘻嘻地問道。
見綱手不理睬自己,河馬寒宇只好自顧自的說道:「天快黑了,再不趕路,我們就要露宿野外了。」
「哼!」這句話還是有些效果,起碼綱手冷哼了一聲後,徑直上路了。
靜音看着狼狽地跟着綱手的河馬寒宇,一邊偷笑,一邊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綱手大人果然彪悍啊!」看到如此精彩一幕的波風水門張大着一張嘴,看來是受教了。
「噓——」藏明寺道神連忙示意道:「小子,看戲就行了,不要出聲,小心把他激怒了。」他可是**了河馬寒宇n多年了,當然知道河馬寒宇的性格是怎樣的。
在河馬寒宇現他的這幾年來,藏明寺道神可是一直都保持着低調的,尤其是在他提醒河馬寒宇這裏是他的空間後,更是小心翼翼,要不河馬寒宇布給結界,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他豈不是比坐牢還難受。
看着河馬寒宇的有趣生活,現在已經是他最大的樂趣了,所以對波風水門這個新房客,自然是要講講規矩了,什麼該看,什麼時候要裝睡,什麼該聽,什麼時候裝聾,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不要隨便開口。
藏明寺道神一番細節講下來,波風水門已經是目瞪口呆了,難怪河馬寒宇會對這位前輩這麼不客氣,這前輩實在是——,太強了。
「現在這個樣子,出又出不去,看看熱鬧已經是我人生唯一的樂趣了。」見波風水門一副難以理解的樣子,道神感嘆道:「慢慢你就會知道了,到時候,你也會適應的。」
「我們這樣說話,他不會聽到嗎?」波風水門指了指懸浮在空間上空的河馬寒宇的元嬰道。
「當然會聽到。」藏明寺道神翻着眼皮,道:「所以我佈下了小結界,只要不是他存心想知道我們說什麼,基本上是不會來打擾我們的。其實,某些時候,這小子還是挺不錯的。」到最後,道神居然難得的表揚了某人一聲。
這是真話,畢竟能夠像河馬寒宇這樣,對一個侵入自己意識的靈魂,保持着尊重和信任,沒有時刻防範着他,或是想着毀滅他,實在是太難得了。當然最難得的是,河馬寒宇實在是個有趣的小子。
河馬寒宇當然不是自己犯傻,看到綱手打自己都不躲,只是,剛才同波風水門的一番長談,他已經決定要回木葉了,後面可能就沒有辦法這樣陪着綱手到處遊玩了。而且,自己提出要走,綱手一定不會好過,所以讓她先泄一下吧!
儘管河馬寒宇一路上想盡方法逗綱手開心,但綱手的臉色還是一直陰轉多雲。
走到下一個小村子時,已經是半夜時分,在不大的村子裏轉悠了一圈,才找到一家簡陋的酒家,連酒都是那種低劣的酒。
看着綱手連喝了幾杯那種嗆人的劣酒,河馬寒宇就覺得有些不對了,一把將酒杯搶了過來,問道:「到底怎麼了,還在生氣啊!」
河馬寒宇拉起自己的袖子,手臂上的瘀青還沒有消散,看起來有些嚇人,「你看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還生氣?」
綱手瞪着河馬寒宇,眼角掃到那些傷痕,還是有些心疼的,不過眼神卻裝出兇狠的樣子,罵道:「你那是活該。」不過說完這句,她自己就突然笑起來了。
河馬寒宇滿頭星星飛舞,心中暗嘆:女人啊!果然是不可琢磨的動物。
「你會那麼好,白白讓我打你一頓?」綱手很快恢復了正常,語帶戲虐道:「說吧!」
「說?說什麼?」河馬寒宇一時沒有跟上綱手的思維。
「你小子不是要走了嗎?」綱手乾脆替他說了出來,看到河馬寒宇臉上的驚詫,綱手就知道自己的感覺沒有錯。
「綱手姐姐,你太神了,我只是有那麼一絲絲念頭,你就猜到了。」河馬寒宇厚顏無恥的拍着響亮的馬匹,「你簡直比天上的神明還厲害。」
「哎喲——」河馬寒宇的話才說完已經遭到了綱手的爆栗突襲。
「不要亂說話,神明是不能隨便詆毀的。」綱手沒好氣地道。
「知道了。」河馬寒宇只好乖乖的認錯了,不管怎麼說,綱手已經回復冷靜了。
「什麼時候走?」綱手看着其他的地方,低聲問道。
「就這兩天吧!」河馬寒宇同樣不敢看綱手的眼睛,盯着桌子道。
氣氛突然就沉悶了下來,就連靜音也覺得寒宇的決定太突然了。
翻來覆去,綱手就是睡不着,她有種感覺,感覺河馬寒宇這樣離開後,他們可能再也無法像現在這樣的輕鬆地相處了。看來,自己一直告訴自己,只是將他當成弟弟,也不過是自欺欺人啊!
綱手披着單外衣,走到屋外,仰望着天空。
「綱手姐姐。」河馬寒宇的聲音從屋頂上傳來,本來躺在屋頂想事的他,被綱手的嘆息聲驚醒了。
「寒宇——」,綱手轉身前擦去眼角的眼淚,擠出一絲笑容,道:「你也沒睡啊?」
「跟姐姐一樣,睡不着。」河馬寒宇從屋頂跳了下來,將自己的外套披到綱手身上道:「晚上寒氣重,小心着涼了。」
綱手沉默,不是沒話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綱手」,河馬寒宇突然嚴肅地叫道,聲音有些低沉,有些凝重。
「嗯?」聽到河馬寒宇沒有稱呼她姐姐,肩膀微微抖動了一下。
「好好照顧自己,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事就聯繫我。」河馬寒宇頓了頓,繼續道:「不論到什麼地方,都記得寫封信給我,至少不要讓人擔心。」
這話怎麼聽着這麼彆扭,她一個四十歲的女人還要他一個小子來擔心嗎?不過綱手還是沒有說話,她的心在微微戰慄着。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河馬寒宇笑了笑,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他又恢復成了嬉皮笑臉的樣子道:「綱手姐姐,說不定到時候還要請你幫些小忙了。」
「小忙?」綱手眉頭挑了挑,問道:「什麼事?」
「現在還不能說。」河馬寒宇故作神秘道。
兩天後,河馬寒宇踏上了歸程,因為綱手說不喜歡離別的場景,只有靜音來送他。
直道看不到河馬寒宇的背影,靜音才轉身準備回去,抬眼便看到綱手站在路邊瞭望,「綱手大人,你不是說不來嗎?」
綱受收回凝視着遠方,根本就沒有聽到靜音的問話,雖然她知道自己有些自欺欺人,但最終,她還是選擇這樣繼續欺騙下去。
看着那個方向,心中的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這次之後,就真的可能什麼都結束了。雖說這一切似乎是河馬寒宇的選擇,但她很清楚,是她在逼着河馬寒宇做這樣的選擇。
一個月後,看着木葉那熟悉的大門,河馬寒宇伸了個懶腰,將掛在寬大的衣領上的墨鏡架在鼻樑上,邁着大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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