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音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面對綱手這樣凶煞的眼神還能毫不退讓的,記憶中,不管是三代還是自來也都不曾如此的「勇敢」過。只是,兩人這麼站在大街上大眼瞪小眼,實在是太詭異了。
「嗯——,那個——,寒宇君,好久沒見了。」實在找不到勸解兩人方法的靜音怯怯地打着招呼。
果然,兩道鋒利的眼光霎那間就移到她的身上,靜音忍不住打了寒顫,緊張的臉上擠出一絲看起來非常勉強的笑容。
這次見面,河馬寒宇一改往日懶散的形象,昔日那一頭飄逸的灰褐色的長被剪得只有一寸長,那副可惡的墨鏡也終於被摘掉了,換成了一副平光眼鏡架在他高挺的鼻樑上,使得他看起來比較沉穩內斂。一身看起來檔次不低的筆挺西服,將他整個人襯得格外的高大精神,看起來有種貴族的氣質。
「好久不見了,靜音還是那麼漂亮啊!」都會女人善變,可河馬寒宇卻在兩個女人面前生動的展現了屬於男人的變臉絕活。幾乎是眨眼間,河馬寒宇就換上了一副燦爛的笑臉,那帥帥地樣子,迷人的眼睛,讓靜音有種被電到的感覺,小腦袋的反應都有些遲鈍了。
見靜音那痴傻模樣,河馬寒宇笑着朝靜音眨了眨眼,繼續道:「到吃飯時間了,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餐廳的飯特別好吃,我們一起去嘗嘗。」
「呃?哦!不——」靜音的反應實在是太逗樂,看他不知所措的樣子,河馬寒宇就覺得十分有趣,看他那愉快的樣子,似乎已經忘了某個人的存在。
「綱手大人。」靜音眼角的餘光掃到了綱手那越來越鐵青的臉,頓時清醒了過來。
綱手心中那個氣啊!河馬寒宇是什麼意思?從剛開始的態度,眼神,語氣,還有他的一舉一動,都讓綱手感到陌生,但那陌生中,卻又帶着那麼一絲的熟悉,看着他那麼無視自己,看着他隨意的與靜音說笑,她就無端的惱火。
「靜音,我們走。」綱手惡狠狠瞪着河馬寒宇一眼,向靜音道,既然河馬寒宇敢無視她,她也決定忽視掉河馬寒宇。
「嗯?」靜音有些搞不懂兩人在玩什麼遊戲了,綱手既然會為了河馬寒宇行路千里趕回木葉,為什麼在這異地他鄉兩人相遇,卻如同仇人一般。
不過綱手的命令她可不敢違抗,歉意地向河馬寒宇點了點頭才快步跟上綱手遠去的步伐。
「呵呵,還真是個可愛的女孩啊!」河馬寒宇忍不住感嘆道,不過他卻沒有跟上去。他是來找綱手沒錯,但他卻不打算像以前那樣跟綱手相處,他要打破他在綱手心目中小男孩的形象,他可沒打算一輩子做綱手的弟弟啊!
「他沒有跟過來?」綱手回頭看了一眼,沒見到河馬寒宇的影子,猛地停下來,神色變化不停,突然罵道:「混蛋——」
「啊!」靜音不明白綱手幹嘛無緣無故的罵她,委屈地望着綱手叫道:「綱手大人。」
「走吧!」綱手跺了跺腳,沒有理會靜音委屈的眼神,又繼續走了。
這月之國並不大,處在雪之國邊緣,但這裏的月景卻特別的美麗,而且這裏的看到月亮的時間比其他的地方要長得多,每年都會吸引很多的遊人,所以服務業也展得很快,其中最出名的就是賭業和藝妓業了。
河馬寒宇漫步在這樣一個小國,看着兩旁那獨具特色的建築和那些可愛有趣的藝術品,想到家裏的晴天,臉上戴着一絲柔和地笑意,既然來一趟,總要買點小禮物給她才行啊!
擰着大包裹回到旅館的河馬寒宇抬眼便看到了滿是驚詫的靜音,衝着她狹促地笑了笑。他本來就住在她們的對面,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找不到綱手。要知道,他可是有備而來的,又怎麼可能會讓綱手再次從他眼前跑掉呢?
靜音將剛開了一半的門連忙關上,惶恐地看了半躺在床上的綱手一眼。剛才綱手回來可是了很多的火啊,見東西就摔,要不是靜音見機快,將東西一一接住,不至於摔壞,估計她們走的時候又要偷偷開溜了,沒辦法,誰叫她們身上已經沒錢了呢?
「噔噔噔」,一陣敲門聲傳來,靜音立馬緊張了起來,問道:「什麼人?」
「小姐,您好,我是本店的服務生,給你們送晚餐來了。」一個恭謹的聲音傳來,確實是旅館服務生那熟悉的聲音,靜音也就放心的打開了房門。
「我們沒有點晚餐啊?」靜音看着那滿車的精緻食物,疑惑地問道。
「是對面的那位先生點的。」服務生躬身答道。
「哦!!」靜音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讓他進去。
「靜音,什麼事呢?」綱手的聲音突然響起,看她平靜的樣子,應該是已經調整好她的心情了吧!
「有位先生給兩位小姐送了晚餐。」服務看到綱手那慵懶的姿態,眼前一亮,隨即低頭道。
「什麼人?」綱手追問道。
「住在您對面的那位先生。」服務生小心的答道,因為他感到綱手望向他的眼神,帶着一股威嚴,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那你進來吧!」綱手並沒有多想,畢竟在外漂泊這些年,因為她的美貌而對她有所企圖的人不少,可最終無一不被她無情的打掉了。那些耍手段的小人物,更是直接被他她打殘了。
「呃?」靜音暗想:難道綱手大人已經知道這是寒宇君送的,這麼輕易就收下了。
不過看着綱手小心的檢查那一道道菜是否下藥時,靜音就知道自己猜錯了,河馬寒宇怎麼可能會作這種事情呢?搞不懂兩人關係的她,決定暫時保持沉默比較好,反正她們明天一早就會離開這個地方了。
兩人剛剛吃完晚飯,敲門聲又一次響起來了,靜音看了綱手一眼,快步的走到門邊,輕輕地拉開一條縫,不過讓她失望的是,來人依舊是那名服務生。
「你又有什麼事情。」靜音有些不爽這個服務生看綱手的眼神,不耐煩地問道。
「請問哪一位是綱手姬小姐,請簽收!」服務生拿出一大束花,遞了過來。
「紅玫瑰?」靜音傻了眼了,不過隨即想到,河馬寒宇很少出村子,一定不知道紅玫瑰的花語,不過送到門前的花,她也不好拒絕,看了還在喝着香檳的綱手一眼,就代她簽收了。
「花?」綱手只是掃了一眼,便淡淡地道:「扔了吧!」這是她的慣例,靜音也不奇怪,只是這畢竟是河馬寒宇送的,她倒沒有像平時那樣隨手扔掉,而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綱手見靜音沒有按照她說的去做,皺了皺眉,不過想到靜音也是到了懷情年紀的少女了,就沒有多說什麼。
如果換了平時,吃完飯後,差不多又該去賭了,可今天她已經是囊中如洗,再加上在賭場遇到河馬寒宇的事情,她也就沒有了那份心情。
「靜音,你說他真的是路過嗎?」綱手突然問道。
「他?您說的是寒宇君嗎?」靜音找了個花瓶,正準備將花插上,聽到綱手這麼問,斟酌着答道:「我也不知道,寒宇君不是在學校教書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才是靜音最奇怪的地方。
「你——」,聽靜音的回答,綱手就知道自己問錯了人,一個人繼續喝着香檳。
「外面怎麼這麼吵?」聽到外面傳來的音樂聲和那隱隱約約的浪笑聲,綱手眉頭又皺了起來。
「我去看看。」靜音也覺得奇怪,她們在這裏住了好幾天了,一直都好好的,不會是河馬寒宇搞鬼吧!
聲音果然是從河馬寒宇的房間傳來,這次靜音沒有猜錯,站在門前,靜音猶豫了半天要不要敲門,門卻自己打開了。
「您好,請問是靜音小姐嗎?河馬先生請您進入。」一名和服打扮的優妓半躬着腰,一把橢圓形的小團扇遮在嘴前,那溫柔甜美得能夠讓人的骨頭都融化的聲音,卻讓靜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靜音滿心疑惑的走進去,頓時被裏面的場景給嚇到了,今天的事情已經夠詭異的了,讓她已經受了不小的打擊了,可眼前的景象,讓她覺得自己的大腦徹底的短路了。
不就是兩個舞妓在那裏跳跳露胳膊露腿的舞蹈,兩位美女在那裏溫柔的餵東西給河馬寒宇吃嗎?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只是小丫頭沒見過世面,大驚小怪了。至少她們挑的不是脫衣舞,餵河馬寒宇吃用的也是筷子和勺子,還不是嘴巴。
不過即使這樣,給靜音的刺激也夠大的了,她認識的河馬寒宇可不是這樣的啊!
「靜音,你在幹什麼?」見靜音半天沒有回來的綱手有些擔心的跑過來看,也愣住了。
「河馬寒宇——」這回綱手是真的暴走了,一聲大喝,震得整個房子都抖了起來。
看着綱手憤怒地抬起右腳,靜音雙手捂在臉上,不忍去看那可怕的後果。
「咔嚓」「咔嚓」光滑平整的地板上裂開了一條條的縫隙,並象蜘蛛網一樣四散蔓延,就連四周的柱子都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這個女人是人嗎?幾名倉惶跑出去的優妓,心中只有這麼一念頭。
整個旅館都搖晃了起來,即使是閉着眼睛的靜音,也能想像到外面人翻馬仰的情景,心中盤算着,這回又該陪多少錢了。等估算出一個數字,她的心就完全涼了:完了,又要有好幾月別想吃到一頓安心飯了。
其他的住客根本就沒想到住得好好地,居然會禍從天降,住在二樓河馬寒宇正上方的一位胖子,直接從樓上連床帶人一起吊了下來。還沒看清肇事者的真面目,就徹底地暈了過去。
更有一些住客正在洗澡,就是穿着一條內褲跑了出去,別說有多狼狽了。
還好這個時間睡覺的人是少數,而大部分旅客外出賞月還沒有歸來,沒有太大的人員傷亡,即使如此,還是有五個人受了重傷,被送到醫院緊急搶救。
「這是怎麼回事?」旅館的老闆看着自己一身心血換來的旅館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毀於一旦,吐血地心都有了,氣急敗壞的朝周圍的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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